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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普遍认为占卜实际上是一种迷信活动,虽然因为某些心理作祟,其实很多并不相信占卜能知过去未来的人,却会经常进行占卜,然后把结果与自己的占卜过程生搬硬套地联系在一起。
曾经有不少科学家已经断言过,占卜,无论是卡牌占卜、星座占卜、命理占卜还是其他的一些占卜形式比如“笔仙”、“碟仙”、“请神”等等,实际上都是结合了情报分析、心理学暗示、表情分析等等很复杂的学问在内的骗术。
是的,骗术。没有科学家认为,占卜是一种真正存在的、神奇的技术,包括对一切都持有谨慎态度的沙里亚。神学教派的牺牲者芬妮三世自然是一个占卜爱好者,而她的老友沙里亚则是一个对占卜嗤之以鼻的科学家。
芬妮三世挺喜欢用各种占卜方式对介海洋的过去未来进行推算,然后带着惋惜的表情,对介海洋进行慈祥的安慰,虽然她从来不说她到底占卜到了些什么结果。
沙里亚每次看到芬妮三世在占卜,都会报以嘲讽和冷笑。
有些孩子会和沙里亚争论,因为他们觉得芬妮三世算得蛮准确的,这里面还包括介海洋的室友哥哥列彭。
沙里亚对着孩子们都会不客气地用一句话就怼回去:“你就是她养大的,你屁股上有没有痣她都一清二楚,你什么时候长毛她会不知道?”
曾经在吉雅星,有没有真正神奇而有效果的占卜技术存在,现在没人知道。
不过现在,介海洋的预言家徽章提供给他的技能,却是都可以算是神奇而有效的占卜技术,无论是“预知未来”1、2、3,还是“恶意锁定1”和“费伦泽占卜”。
介海洋现在觉得自己拥有的东西里面最神奇的,除了会发光的游戏机之外,就是能够出产职业徽章的、来自“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个游戏的“转职中心”了,甚至连出自“轩辕剑”、能自动转化鬼尸提纯病毒,并且能控制灵兽大眼睛的“炼妖壶”都比不上这件道具。炼妖壶的合成装备的功能,已经快被介海洋遗忘了,他总共也没试过几次,而且从来没有成功过。
排在第三位的,是出自动画片卡“星甲战记”的星甲“计都罗喉”。炼妖壶只能排在第四,位于游戏机、转职中心、计都罗喉甲之后。
至于“仙剑”出产的储物道具,神奇程度就大打折扣了,除了形态与其他的储物道具不同之外,它们最特殊的地方就是那些奇葩的咒语了。因为这些咒语的缘故,这些储物道具介海洋都没法公开去出售,否则他很快就能变成一个大富翁。
剩下的一些道具,神奇程度就更低了,甚至有些游戏卡出产的道具别说神奇了,连“有用”都算不上,介海洋上次在平定京那个卖游戏卡的老板手里收获的ds游戏卡,有很多都被他放在了从大丽花购物中心的游乐坊里获得的空卡盒里面,然后在卡盒上贴上了“收藏”的标签。
在连山和花莲两个城市,介海洋已经没有再刻意地留意游戏卡的消息了,这两个城市里连卖游戏机的地方都没有了。尼洪做为东皇历游戏行业最繁荣的国家,现在估计连游戏机都不存在。听说这些东西都被回收拆成了零件用来生产其他的电子产品了,游戏卡也一样。
本来游戏卡其实就是可以储存资料的芯片,只不过生产商专门把写入和抹去信息的功能禁止了而已。
介海洋本来对收集游戏卡产生的激情,也早就被其他的一些事情给冲淡了,现在他手上的卡,已经够用了,出产的道具他也已经觉得够多了。
光是一个不断出产职业徽章的“转职中心”,就能给介海洋和他身边的人带来足够大的帮助了,不断升级的职业徽章就意味着技能的不断增加。按照“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个游戏每个职业等级最高可以达到10级的原始设计,每一个职业徽章,就等于10个新的技能。
大部分古掌握的技能数量,连职业徽章的一半都达不到。
当然,这也是因为古普遍都认为技能贵精不贵多,他们往往都会致力于把自己常用的技能练得更加纯熟,在觉得自己开发的技能已经足够之后。
而且《无常手册》中提及的各系常见技能,也不是每一名古都能全部开发出来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职业徽章带来的技能,有些挺普通,有些很神奇。预言家的徽章升到5级都没有一个伤害性的技能,但是却不代表这些技能没有用处。正相反,预言家的技能,没有一个是无用技能,全部都是非常有用的神奇能力。
通过“费伦泽占卜”,介海洋不但能破解公寓的密码锁,而且,洁曾经在这间公寓里生活的景象,都一一展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且还有声音。
刚住进这间公寓的时候,洁每天都在哭泣,不过介海洋能够分辨得出来,洁哭泣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大多数都是洋溢着幸福的,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介海洋一直不太懂这个词,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会因为高兴而流泪,他自己就更别说了。
丧系男孩怎么会有这么极端的情绪,他连高兴和伤心的时候都很少,就连嘉嘉结婚的时候,他都是爬到一棵大树上静静地看着一公园的人。刚开始确实还挺开心,不过当公园里到处都是喝瘫倒的醉汉时他就再也无法高兴起来了,把嘉嘉和东扛走的时候,介海洋已经又是一张扑克脸了。
洁哭泣的时候,还在经常自言自语:“命运果然没有抛弃我,这一定说明我没有做错。”
看到一切的介海洋也并不理解为什么,如果看到这些的是李印,那么他最少能推断出来一个导致洁会如此的理由:一个没有成为古的黑无常,能够穿越沙漠和草原,哪怕当时是在冬季,草原危机大减的时候,也可以称为无比幸运了。想必在逃亡的过程中,洁经受了不少的惊吓,在花莲生活安定下来之后,才会产生这种类似于精神疾病患者的状态。
说不定洁已经处于患有精神疾病的状态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洁逐渐恢复了正常,她把狙击枪的部件一件一件地带了回家,和手枪一起放在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里,撕开了沙发的底布,藏了起来。刚开始她还经常会把玩钻石射线,数自己带来的黄金,然后对着不能用的沙城金票发愁,不过逐渐也不再做这些事情了。她把金票封在了一个塑料袋里,藏进了马桶水箱的石子中,把黄金放进了冰箱里,撬下了门廊小径里的一些石头,把钻石射线放进去,然后重新浇上了水泥。
看来她是不准备去城外猎鬼了。
黑色手提箱里的狙击枪部件,或许是被她藏在了城外,然后一件件带回来的。或许她在来花莲的路上已经了解到了这件武器在花莲是受管制的,会被没收,但是又不想舍弃,才会想出了这么一种处理方式。在城外藏件东西是很容易的事情,挖个坑埋了做个标记就行了。
普通人又不会出城,来往的净守数量也不多,避开人的眼睛,是非常简单的。
洁会说尼洪语,只是有些不流利,想必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前来尼洪的原因。她的相貌并非是中土人的样子,皮肤不黑,身材高大,一头深褐的短发,眼睛是绿色的。或许,洁是有尼洪血统的,就跟齐家日月现在假装的一样。不过她不像尼洪人一样是黑发,皮肤也要更白一些,借此其实可以推断她可能还有西土血统。
景象刚开始的时候,洁的皮肤很粗糙,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但是慢慢地身体状态就恢复过来了,看得出她样貌不俗。
过了一段平淡的日子之后,洁开始工作了。她每天都会在傍晚画上精致的妆容出门,然后在深夜有些神智不清一般地回到家里。
洁究竟找了一份什么样的工作,介海洋心里也有底了。他跟着齐家日月,每天都在花莲的娱乐场所里面泡着……
女公关。
确实,以洁的容貌,找这么一份工作挺容易的,就算是苦莲堂旗下的贞女俱乐部,洁说不定都有资格加入。不过她应该去的是别的俱乐部,否则介海洋早就打听到了。
花莲的娱乐场所,属于苦莲堂旗下的只有两家,“山狼”和“贞女”。占据花莲娱乐业最大份额的是菁合会,广理家扶持起来的大帮派,苦莲堂的死对头。
看样子,洁是真的舍弃了黑无常的身份,准备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了。她看起来倒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公关,从未夜不归宿,也从来没带过男人回家。花莲的娱乐业倒也不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如果是在沙城的话,不“做生意”,又没有收入不错的普通工作,想要维持洁这样的生活还是有些难的。
她在花莲的日子过得很不错,虽然吃的都是方便食品,但是有肉有菜的方便食品,在沙城可是很贵的东西。而且,洁的衣服、鞋子,都不是普通百姓穿得起的。女公关的收入看来也不低,而且洁还有从沙城背来的黄金,以及同样和黄金一起藏在冰箱里的一些果实。
洁可能认为精的价值比怪更高,所以入城的时候舍弃的是蘑菇手枪,而不是路上采摘到的各种奇特果实。
时间过了几个月之后,洁的公寓里开始出现了一个帅气的小伙子。
洁称呼他为翔君。安倍翔,一个在花莲被人瞧不起的净守,虽然长得很帅气,但是却依旧没有人喜欢他。不过洁不在意,她本来就是一个黑无常,对净守反而没有其他人一样的看法,她不是花莲本地人,也没有齐家日月和介海洋出发前便获取过的情报,知道花莲的净守都是些什么样的出身。
穷到极致的人中,很容易产生邪恶。
洁和安倍翔,组成了一个临时的家庭,俨然像是一对夫妻一样生活了一段时间。
不过和正常的夫妻也不同,正常的丈夫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是一名“女公关”,与其说是夫妻,两个人更像一对各取所需姘头,不过也不单单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翔是个骗子,欺骗感情的骗子,他嘴里所说的都是谎言。
最后,他带走了被迷晕的洁,以及洁藏在冰箱里的、从沙城背来的黄金。
只不过,时间太短,洁还没有迷恋到把一切都告诉安倍翔的程度,这个帅气的小子不知道洁藏在马桶水箱里的金票、不知道被感染成怪的狙击枪和被一起藏起来的普通手枪,也不知道被封在了门廊小径里的钻石射线。
被安倍翔带走以后,洁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已经死了。
介海洋能够断定,因为这次的占卜中,“死”卡组的普通卡“未曾意料到的结局”也出现了。
使用技能的人,对每一张在占卜中出现的印花卡意味着什么,都会产生一种明悟。“死”卡组的每一张卡表示的含义并不是死亡的原因,而是对死亡的认知,就像是在诉说死者的体悟一样。“未曾意料到的结局”就是洁对死亡的感悟。
千里迢迢、历经艰险逃亡到了花莲,以为从此会开始幸福安稳的生活时,死在了一个自以为是爱人的净守手里,结局可能跟苦莲堂的帮众给安溪传业汇报的结果一样,成了钓水鬼的人饵。
真的是洁“未曾意料到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