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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的腿好了后，师傅带着我和陈江上山打猎，美其名曰锻炼我们的反应力。
很快清明节到了。
暖洋洋的太阳照的大地一片生机，我们赚外快的日子也到了。
清明节前两天就有不着村民上来要纸人。
陈江扎的纸人可谓是远近闻名，不点眼睛都栩栩如生。
我们没有要祭拜人的，倒也算清闲，只是陈江从早扎带晚都不带有一声怨言的。
“你真是巧手啊巧手，比我的都巧。”
我皱着脸坐在陈江旁边伸出手来端详。
我的手算好看的，纤长不说，指甲也是月牙状，也明显陈江的手更好看，骨结分明不说，还白。
脸也长的好看。
我靠在椅子上，干脆扬起头看月亮。
“天师！天师！”
门口传来一阵粗鲁的拍门声，师傅走去打开后，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旁边还跟着一个老人。
我看了一眼又转回来看月亮，这男人早上才来过，对他可真是印象深刻。
村下蔡奶奶的老伴和儿子，他们对蔡奶奶生前可一点都不好，这么大年纪的一个人要负责全家的饭食和家务，有时候我和陈江回来时就看到她一个人背着大筐子，里面都是满满的土豆番薯，一看就知道是在地里回来的。
可清官难断家务事，毕竟是别人家事我们也不好插上，后来蔡奶奶生病去世了，这蔡奶奶的儿子牛正青在城里做生意，可能是怕母亲死了儿子都不回来自己名声不好，今天早上带着自己老爹上来就要最大最好的纸人烧给蔡奶奶。
真是擦脂粉进棺材——做给鬼看。
“乖徒儿，快去把纸人拿出来。”
师傅正和门口的两人说话，期间回头喊我，我不情不愿的把屋内的纸人拿出来。
牛正青要的是最好的，所以纸人陈江扎了一男一女，都是按照真实比例扎的，我抱出来时给他们也吓了一跳。
“这……这纸人怎么没眼睛啊！”
牛正青指着这纸人大喊，仿佛被欺骗了一样。
“当然没眼睛了，你要是画了眼睛，他们晚上就来和你一起睡觉了。”
我翻了个白眼，把纸人给他们放好转身就走了回去。
真是没常识。
纸可是世间极富灵性之物，并且通阴阳两界，所以民间为死者扎纸人纸马，下葬时焚烧，送往阴间。
它们要是真的是认真祭拜蔡奶奶，这些又怎么会不知道，葬礼用心布置了，都会知道这些事情。
他们走后，陈江也扎完最后一个了，第二天我和陈江把纸人背在身后，下山去送货。
为了不耽误他们的祭拜，我和陈江都是天不亮就出发了。
“你有没有觉得清明节的早晨好像比平时要凉？”
路上我不怀好意的看向陈江，用阴测测的声音说道。
“那是因为你今天穿的衣服比昨天薄。”
陈江听到问题后，很认真的思考了然后给出答案。
“什么啊，真是的。”
我无语，难道这个时候不是讲鬼故事的大好时机吗？
等全部都收拾好后，路过蔡奶奶门前就遇到了牛正青，只见他脸色发青，眼神涣散，身边还带着黑气。
不会是蔡奶奶回来找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