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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宴,通俗点就是前世的入学仪式,由学政为考中秀才的学子们簪花,也预示着一脚踏入了功名路。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叶鹤真和杨子宥二人穿好了早准备好的交领儒衫秀才服,相约前往知府府衙。
到了府衙,二人一路被小厮领到了宴上,已经有不少学子在了。
学子们穿的都是秀才儒衫,所以也看不出什么贫富差距,所以叶鹤真也知道为什么前世会穿了十几年的校服。
不过叶鹤真和杨子宥二人面容俊秀,气质出众,尤其是叶鹤真,虽然才12岁,但身高已经快有一米七了,配上俊逸的容貌,便是一翩翩少年郎。
见众人都看过来,叶鹤真拱手见礼,“在下叶鹤真,诸位仁兄请便。”说完便和杨子宥躲到了一侧。
外头人群里,人们也在聊着此次案首。
“京城武安侯府世子,出生便极富贵,为何还要与我们这些人来凑这举路。”
“这有什么,人家还是太子妃的亲弟弟呢。”
“我听说武安侯三十多才有了叶世子,且那武安侯武将起家,如今军中没了武安侯府的位置,自然要另谋出路。”
“哎,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当年武安侯在军中便是如鱼得水,如今家里公子参加科考,也是头名。”
“哎都说武将粗鄙,没想到那叶世子长得如此俊逸。”
“哼,说武将粗鄙的,怕是多读了几本书糊住了脑子,若是没有武将在前冲锋陷阵保家卫国,哪里容得咱们在这安心读书。”
“是是是,顾兄说的及是。”
叶鹤真自小习武,耳力不错,自也听到了那位顾姓学子的话,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果然人长的极为正气,身上穿着半旧的儒衫,想来是租来的。
“朝堂上一帮子酸辱文人们,我看还没这个顾兄看得明白。”一旁杨子宥低声说道。
叶鹤真只心下冷笑,若是文官武将和气成一团,上头那位该坐不住了。
不过上头那位好歹是杨子宥的舅舅,叶鹤真便没有说出来,只点头应是。
看时间差不多了,叶鹤真便与杨子宥分离,各自坐到了座位上。
叶鹤真侧头看去,那位姓顾的学子便坐在叶鹤真右手旁,院试第二名,看来这个顾兄学问不错,叶鹤真举了杯中的酒示意了一下,二人没有说话,只相视而笑。
吃着案上的美食,便见上首学政打头匆匆走了过来。
众学子忙起身行礼,“诸位免礼,祝贺各位榜上有名。”
叶鹤真抬头看了看这位学政,前往保定府时,外祖父便提前给叶鹤真做了功课,这学政姓陆,名为慎,是当今白次辅门下的门生,与三皇子宁王母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本官看过叶世子的文章,当得榜首。”学政大人突然对着叶鹤说道。
“学生多谢大人夸赞。”叶鹤真躬身道。
“听闻叶世子在江溪书院读书,不愧是天下第一书院。”学政大人夸道。
“学生确实是江溪书院的学生。”叶鹤真应道。
“日后可有什么打算?”陆学政问道。
“学生还会去江溪书院苦读几年。”叶鹤真回道,全程不卑不亢。
“嗯,是该如此,叶世子今年年方十二,大有前程在身。”陆学政摸着胡子笑道。
又叫了此次榜前世鼓励了一番,和杨子宥多聊了几句,才开始今日的宴席。
下首学子纷纷起身垂立,学政身后的小厮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各式各样的花枝,陆学政一一为此次录取的四十名秀才簪了花,仪式结束,又勉励了一番便离去了。
底下学子们纷纷叹息,竟没有一个入得学政大人的眼拜为师的。
接下来便是知府主持。
“学政大人既然夸了叶世子文采斐然,不如叶世子打头,附诗一首如何?”
叶鹤真闻声看向对面,只见对面学子精瘦,虽然嘴角笑着,只是不知为何,眼角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戾气。
“本是这位仁兄好意,只是在下倒真的不善此道,在书院时教诗作的夫子都多骂在下位在诗作方面是个榆木疙瘩,不过在下倒是在一本失传的诗作里看过一首诗,送给诸位仁兄。”叶鹤真起身说道。
叶鹤真走到了中间,已经有侍女摆上了笔墨纸砚,待那侍女磨好墨后,叶鹤真提笔写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写完后侍女将诗作奉给了知府,那知府看着诗作吟了出来,读完后迫不及待的问道:“这首诗所作何人?”
“此乃学生偶然所得,只知晓这首诗的主人名为郑燮,题为竹石。科举道路艰难,用此诗与诸位共勉。”叶鹤真拱手说道。
众人也纷纷起身回礼,虽然没听过这个人,但这首诗还是让诸位学子动容,科举之路的艰难消化了此时诸位的贫富差距,成了众人心中的感同身受。
叶鹤真淡定的坐回了座位,只静静地品味着淡酒,不理会旁边顾兄投来的略带审视的目光。
直到月上梢头,叶鹤真才告别了众人,与杨子宥相约回了客栈。
期间知府将顾学子收到了门下,自此师徒相称。
京城皇城西侧,住的基本上都是文官大臣们,被人传为清流之地。
当朝太傅,姓文名敬山。
文府前院书房里,文太傅看着面容还稍显稚气的嫡亲孙子文业柏眉头紧锁的看着一篇文章。
良久,待孙子抬头后问道:“觉得如何?”
“孙儿不如。”文业柏垂头道。
“不必丧气,柏哥儿如今这般祖父已经很欣慰了,且遇到比你优秀的尚能不嫉不妒,柏哥儿可想去江溪书院求学?”太傅温言问道。
“那六皇子那里?”文业柏眼睛似是有了些光。
“无事,老夫和江溪书院宋老夫子有些交情,到时让他书信一封,便是圣上也会给宋老夫子几份薄面,六皇子那里,便让你三哥去吧。”太傅说道。
“孙儿谢过祖父。”文业柏高兴道。
“嗯。”文太傅笑着点了点头。
在文太傅看来,自己是太子太傅,武安侯是太子岳父,也算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再者,在太傅看来,武安侯府世子前路应会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