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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勘舆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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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末。

睿王刚从军营里回了府,踏入府门,便被管家告知余府大公子在偏厅候着。

睿王也猜到了自己表兄为何来王府,况且自己也算与表兄一同在王府长大,便径直往偏厅去了。

“表兄可是等候多时了?”睿王刚踏进门便问道。

余令一见睿王进来,忙起身拱手道:“殿下。”

“表兄还是如此多礼,快坐吧,可是为了姑父而来?”睿王直接问道。

“确是如此。如今父亲他生死未卜,家里人实在焦急的很,我也知晓皇舅舅他也在派人寻找父亲,可与其日日在府等消息,还不如我亲自北去寻父亲。”余令一回道。

“那依表兄的意思是?”睿王问道。

睿王见余令一看了看周围,有些犹豫,便摒退了屋内的人,“表兄有何难题尽可说来?”

余令一见屋内没了人,便说道:“殿下可否有勘舆图?”

睿王皱了皱眉,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睿王很清楚勘舆图这种属于军事机密,刚想下意识拒绝,但想到姑父也曾手把手教自己武艺,心下不忍,便没有拒绝。

“表兄随我来书房便是。”

余令一跟着睿王进了书房,书房里只剩下两人,只见睿王掏出了一张牛皮纸,随手开始了作画,余令一看纸上明显是勘舆图。

在余令一记忆里,睿王除了有点力气,可没有这本事的。

睿王抬头正好见余令一眼中的些许诧异,便也只低头作画,良久才开口道:“我一直认表兄为自己人,咱俩也算一起长大的,我那几个哥哥没有一个省心的,我也是自保罢了。”

余令一叹道:“想到小时候父亲曾说你迟早超越他,我还不服气,如今看,只有高的。”

“我这身本事也是全赖姑父教导的,我要不是去作战,不然我也随你去寻。我手底下有几个身手不错的,让他们跟着你去,助你一力。”睿王感慨道。

“我带我的人去便是,战场万分凶险,留着保护你便是。”余令一推辞道。

却见睿王摇了摇头道:“这几个人也算是江湖中人,你也知道父皇最忌这些了,让他们助表兄一力刚刚好。”

余令一心头一动,看了睿王两眼,余令一清楚如今的睿王圣上的亲六子,也不过是皇帝把握军中的一道棋子罢了。

余令一想了想还是压低声音道:“表弟可是对那位子有兴趣?”

睿王有些好笑的看着余令一,自嘲道“我这身后一无所有,唯一的几百护卫还是父皇赏的,能赏便能收回去,我呀还是有点自知的。”

“那表弟这是?”藏着一身本事,又结交江湖人士。

睿王画的有些手腕困,便放下笔坐下想休息几分钟,坐下后倒了两杯茶道:“表兄可记得我那把断了的弓?”

“便是那把断了迟迟不肯丢掉的那把?”

“对,那是太子送我的,表兄也知道,宫里惯会捧高踩低的,便是我这个皇子也是能让人来踩一脚的。是我五岁时,得了一句父皇夸赞,便被三皇兄推入泥潭,表兄可知那泥潭,正好与五岁的我身高相符,是路过的太子把我拉了出来。”

“表兄可知,我还记得那日父皇斥责了太子,那日太子带我去了东宫,带着清洗换衣,又为叫了太医,其他的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太子皇兄的手很暖。”

“太子让人送我回去时,送了我一把弓箭,他说,等我能拉开那把弓,便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

睿王说完饮尽了茶感慨道:“后来等我能拉动弓了,是太子在父皇面前提了我,父皇这才看到了我。”

“后来我不只一次想过,太子他那样的人怕是我们兄弟里最不适合当太子的,之后却也发现,太子那样的人,即便站在那里不动,也能引得人为其做事。”

“表兄就当我随意感慨,我继续作画,表兄随意即可。”睿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继续作画。

半个时辰后,余令一踹着画离开了睿王府。

与此同时,刚刚回家的武安侯也见到了余徽窈,听了侯夫人的话,武安侯对着余徽窈露出了一丝赞赏。

不过还是拒绝道:“我也是有女儿的,我若是你父亲定也不愿女儿涉险,不过你也不要日日担忧,不瞒你说,得知你父亲失踪那日,我那一身本事的兄弟已经去寻你父亲了,如今还没有什么坏的消息,你且归家去,把家看好便是。”

只见余徽窈跪倒在了武安侯面前,“多谢叶伯父,侄女儿日后定不忘叶伯父相助之恩。”

一旁侯夫人忙让人将余徽窈搀扶了起来,余徽窈也想回去将此消息告知府里唯一的弟弟,便告辞离去了。

武安侯叹了口气,“也不知余兄知道从小不在身边长大的闺女这般为他筹谋会不会后悔。”

侯夫人瞪了一眼武安侯,“你们男人,最是负心薄幸。”

武安侯:夫人怎得脾气越发的大了

怕惹起战火,武安侯转移话题道:“真哥儿呢,怎得没见?”

“说有什么急事儿出去几日,一早便不见了踪影,哎,孩子大了,早晚飞出去。”侯夫人叹道。

“他能飞哪去,这诺大的家业迟早是他的,飞不到哪去,父亲尽可放心便是。”武安侯有些“自恋”道。

说话间,侯夫人不经意的说道:“你那好表妹给两个孩子寄了些东西来,哦对,还有一封亲手写给表哥的信,侯爷可要看看?”

武安侯喝茶的手一顿,略显尴尬,“不看了,咱们府里什么东西没有,随便处理了便是,当初仁信他接走人的时候咱们说的清楚,日后这孩子只有你一个母亲,夫人放心便是。”

侯夫人也年过半百,早已看开了那些破事儿,只吩咐青霞去处理那些物件儿。

余府门口,余徽窈正巧与刚回府的余令一碰到了一块儿。

“姐姐今日去哪儿了?”余令一问道。

“我去了武安侯府,叶伯父说他早派人去寻父亲了,目前没有什么坏消息,你也知道,如今没有坏消息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余徽窈怕是近日被那句话洗脑了,也脱口而出了最后一句话。

“哎,辛苦姐姐了。”余令一叹道,余令一也知道这个姐姐从小在姑母和她外祖家长大。

“你近日去哪儿了?公…母亲她可好些了?”余徽窈问道。

“今日用了些午饭,我明日一早北去,家里便靠姐姐了。”余令一回道。

“你一人去?”

“有护卫的,姐姐不必担心。”

“那你保护好自己,若是万一…你是这府里的顶梁柱了。”

“没有万一的,我一定把父亲带回来,还有便是,余府永远是姐姐的家,姐姐也活的自在些,平阳那里,一直都是姐姐让着,这些年姐姐受委屈了。”

“快别说这些了,你也说了我是姐姐,这些不算什么。”比起丧母,这些算得了什么。

翌日,余令一交代了一下余徽窈,便骑马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