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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迟西笑着跨出浴盆子,温幼梨刚想站起身,腰就被环住,整个人水淋淋的被抱了出来。
“你疯了?你胳膊有伤!”
“伺候公主的力气倒还是有。”
他从架子上抽了条棉巾将她裹着,一路抱进了偏殿,把人搁在偏殿的贵妃榻上擦干净身子,又找了件绸裙换好才作罢。
温幼梨拍掉他的手,自己系好衣带。
檀迟西笑了两声,“公主似是对杂家的伺候不大满意?”
温幼梨睨他一眼,微微扯开衣襟冷哼道,“再让掌印伺候下去,两只怕是都要被揉肿了!”
“咳”
“老骚狗,受了伤都不老实!”
听着小姑娘嘀嘀咕咕的抱怨,檀迟西如鲠在喉。
说他狗,他认了。
说他老
难道是他那夜“伺候”的不够卖力?
“殿下,药和吃食都拿过来了。”
温幼梨整好衣裳起身去开门,“放桌上。”
白鹭跟绿腰也是怕极了檀迟西,利索把活干好站着等吩咐。
“别杵着了,先歇着吧。”
温幼梨一声令下,对白鹭和绿腰来说犹如保命的护身符,“奴婢们就在殿外候着,公主要什么就唤一声。”
温幼梨颔首,“去吧。”
殿门刚一关上,她就走到放了药的八仙桌前,对檀迟西招了招手,“过来,上药。”
檀迟西一动不动,“都是些小伤,杂家回院儿里让福临伺候就行了,别脏了殿下的手。”
“眼下秋冬正是打霜的时候,你受了伤还要衣裳湿着回去?你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杂家扛得住。”
“檀迟西!”温幼梨扬起声,气呼呼威胁道,“你别让我把林帜喊来,让他摁着你的手,扒了你的衣裳给你上药!”
“他给我上药?他不给杂家捅上两刀,拎着杂家去找他的主子立功就不错了。”
“本宫让你滚过来!”温幼梨没了耐心听他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把桌上的玉瓷药瓶拍得当啷作响。
“殿下还真是喜怒无常”檀迟西叹了口气朝她走过来,“一会儿骂人家老骚狗,一会儿又死活要给人家上药。”
说着,他就坐在她跟前的凳子上,嬉皮笑脸转过头瞧她,“老骚狗听话不?”
温幼梨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转过去,把衣服脱了。”
檀迟西顿了两秒,慢条斯理把衣裳给解开,却始终没脱下来。
他背对着她,声音静如寒潭。
可那平静之下,好似还藏着汹涌,埋着悲愤。
像是千年古刹被人掀开了面纱,不是华光溢彩,而是旧迹斑斑,满目的疮痍。
污浊的地,破损的墙。
残缺的牌匾,狰狞的佛像。
触目惊心之下,是永远愈合不了的故土。
“上次公主醉了酒,没瞧清楚。这回,公主当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