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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进城之后先是派人去帮忙灭火,随后气势汹汹地来到县令面前,想要问问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被剑拔弩张的气势吓了一跳。
“干什么,干什么?”张郃上来就斥责士卒,“你们围着县令干什么?想要造反吗?没有一点儿规矩!”
“就是,还不赶紧把弓箭放下!”县令也是借坡下驴。
“不能放!”一道声音忽然制止了众人的动作,一名军官模样的人走过来行了一礼道,“将军还认得我吗?”
“三驴你别废话,想要干嘛?造反啊!”张郃上来就喊了对方不怎么好听的外号。
三驴却满意一笑,凑到张郃身边低声说道:“将军,白天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三驴将使团的遭遇说了一遍,张郃越听脸色越阴沉。
县令见状不对,大喝一声:“杀了他们!”
他周围十几个亲信瞬间拔出宝剑就要动手,可张郃本就以速度见长,出手比他们更快,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三下五除二放翻了接近一半。
周围的守军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接战,砍死的砍死、俘虏的俘虏,只剩下县令拿着宝剑茫然地看着四周。
“你……你究竟是谁?”县令的声音中都带着颤抖。
“你不认识我?本将张郃张儁乂。”张郃对县令的无知很是诧异。
他其实没什么可诧异的,别说县令认不出来他,就是守城的士卒认出来也很是勉强。
当年他跟随王弋征战幽州,进驻高显的时候才多大?十几岁而已,还是个稚嫩的少年。
如今已经是二十多快三十的人了,下巴上也留了胡子,而且他常年处于顶班状态,哪里缺人了他就去哪里,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你是张郃!”县令听到这个名字瞬间绝望。
张郃是王弋的死忠,如果前面有个火坑,张郃都愿意跳进去给王弋垫脚,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损害王弋的利益的。
县令咬了咬牙,将宝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准备来个了断,省的王弋以后清算他们全家。
可是张郃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他愿意耐着性子等县令,并且第一时间就想着给县令解围,不是因为县令的官大,而是他带着王弋的秘密任务来的。
只见他一个健步蹿到了县令面前,抬手瞬间卸掉了县令的胳膊,十分冰冷地说:“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还是留着一口气去和殿下好好解释吧。那封信是你写的吧?你最好祈求你写的都是真的,马尚书和他两个儿子现在全都在家里待着等待调查,明镜司已经去了他女婿那个郡。你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接近。”
张郃命令的是他的亲兵,显然,不论是高显守军还是右军将士他现在都不怎么信任。
这时三驴又说道:“将军,大牢里还关着一个呢。”
“速速带我去。”
张郃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高显他熟悉得很,一马当先便冲向了大牢。
到了大牢他就傻眼了,他陷入了自我怀疑,并不能十分确定眼前这片废墟就是他记忆中的高显大牢。
跟在他身后的高显守军见状同样茫然无措,三驴喃喃道:“这……这……这是遭了什么灾?”
遭了什么灾?
肯定不是天灾,而是一种名为“典韦”的人祸。
典韦趁着放火吸引了守军的注意力后便前来劫狱,可他连最基本的暗杀都不会,更不要说劫狱这种技术活了。
不过他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挡路的全部毁掉,于是高显大牢的大门被硬生生砸碎,里面更是乱七八糟一片,监牢内的罪犯早已不见了踪影。
好在最终典韦扛着重伤的马铭跟随右军将士找到了张郃,将马铭交给张郃后,典韦就开始寻找县令准备报仇了。
张郃见状赶紧拦住,劝说道:“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要冲动。”
“有啥难的?把那个狗东西锤死不就完了?”
“这里边有隐情。”张郃压低声音说,“那个县令给殿下写了一封弹劾马尚书结党营私的疏奏,现在马尚书全家都在接受调查。”
“那更应该锤死了,数罪并罚啊!”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那封疏奏,殿下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啥代价?”
“马尚书全家接受调查就意味着殿下和那些结党的人正式开战了,如果马尚书是清白的,殿下需要付出很多东西。”
“不懂不懂,那马尚书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那就要看殿下需不需要他是清白的了。”
“啥嘛,需不需要啊?要不然我将那小子给锤死?就当马尚书不是清白的?”
“这事儿是我们能做主的吗?等殿下决断吧!”张郃能被典韦给气死。
典韦很是烦躁的抓了抓脑袋问道:“那使团那些人就白死了?”
“白死?哼。”张郃忽然冷笑道,“你还记得审配吗?”
“审配?不记得了,那是谁?”
“审家当年背叛了殿下,将效忠殿下的审配囚禁了起来,最后审配为殿下尽忠了。”
“啊!想起来了,咋了?他们和审家有关系?”
“要说有也有,你知道审家的结局是什么吗?”
“都埋了?对吧。”
“对,审家全家不分男女老幼都成了审配的殉葬者。”
“殿下会将那县令全家都埋了?”
“不会……不过他的结局只会比审家更糟。”马铭在一旁忽然虚弱地说,“张将军,能说说我家的情况吗?我看看能不能斡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