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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想要陛下助羽国取得初日谷。”
元冶一直没有再低头看她，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低声开口：“我做不到。”
意料之中。封御清并没有多少失落。
“很多事早已经没办法改变了，殿下，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说着爱我却还要从我身边离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越来越不像他了，看着他固执的神情，封御清鼻尖酸楚，好艰难才答道：“……明明是你先要离开的。”
“永远在一起……那不过是殿下还小时的玩笑话，我又怎么能当真呢……我离开了，但从没想过殿下会来找我，更没想到你会因此受到伤害。那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殿下。”元冶低低地说。
封御清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锁骨下的疤痕早就没感觉了，但她就是觉得好痛。
“我想至少要把我的殿下留在身边，那是殿下梦寐以求的自由啊，如今却被我亲手夺走了。但我没办法了。”
“因为不这样做的话，我的殿下就会狠心抛下我远走高飞了。”
“我说的对吗，殿下？”
封御清痛苦地闭上了眼。
“原来如此。”林於手持着那柄折扇，小心翼翼地观摩许久，“用羽国作为筹码把你绑在身边，他倒是掐住你的七寸了。”
“一身酒气，莫污了昱兄的折扇。”封御清面无表情地把折扇拿回，妥善地收捡好。
“不过他还是不够了解你。”
“何出此言？”封御清问。
“你不是那样的人，只要封御君一人安好，羽国那些人是死是活同你有什么相干？你根本不在乎吧？”
“你也同他没什么两样。”封御清笑道。
林於自以为看透了她，然而她的自私何止如此？仅仅因为封御君而甘愿留在此处，这怎么会是她做得出的事？
她仰头看着那株已经凋落的樱花树，忽然觉得春天本来就是留不住的。
“你已经决定了？”
封御清有些迟钝地收回视线，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我会等你一起回去。”林於道。
“不必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林於，你就别来找不痛快了。”封御清颇为没心没肺地笑了两声，又突然正色起来，“替我把三哥带回去吧，他一定想和母妃待在一起。”
“我知道了。”
林於也是喝了几杯，好容易将那小成王安置好才匆忙赶过来，此时风一吹便又有些头晕，好在还没忘了重要的事。
“对了。”
封御清抬眸看他。
“你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我？”
刹那间封御清的瞳孔猛然收缩，林於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早晨在宫外碰见乔亦舒，他告诉我的。”
“他没给你？”封御清显然有些讶异。
“他给了，但给的不是我。你不如猜猜那东西如今在谁的手中？”
“是那个杀了纪王的凶手，还是元冶？”
林於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大概是早就梳理好了整个事情经过。
“你是在讽刺我？这只能说明在乔亦舒看来，三哥比你更为可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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