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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显法说完，掏出烟，要点时，却收回去。
“刘成，你一定对顾教授感兴趣对不对，趁现在顾教授还在开会，我简单给你讲一下。”
“好啊。”
“顾教授叫顾小芳，起了个女人名，其实是男性，他年轻时很牛逼，建国后第一批考古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在敦煌研究了两年壁画，后来去河西走廊寻找历史遗迹，”
“每天背个背包，带点吃的喝的，包里带着小锤，在荒无人烟的旷野里，敲敲打打，过着非人的日子，寂寞了四年，”
“从河西走廊回来后，顾小芳成了北京一家考古研究所的所长，事业编，每月8000出头，再后来，他娶了老婆，生了个女儿。本来，顾教授的生活就这样简单的进行下去，很乏味地到退休，直到五年前，他遇到了我…”
王显法还是没忍住，摸出一根烟，点上，“当时呢，我踩点摸了一个汉墓，从里面弄出了不少好东西，我那时候对于古董鉴定一知半解，为弄明白东西的价值，我就设法认识了顾教授，”
“我对教授说，我是个痛快人，这批古董你帮我鉴定一下，我给你10万。教授马上问我是干什么的。”
“我觉得这人挺有意思，有钱挣不就得了吗，我对顾教授说，我是开古董店的，东西呢，是从民间收来的，”
“没想到，却骗不了教授，他厉声问我，你是不是盗墓的，我说盗墓犯法，我是良民，顾教授看了我半天，说你走吧，就当你没见我，我也没见你，今天的事情什么也没发生，”
“我当时挺意外，想不到这个人三观很正，10万元居然打动不了他。我王显法没有干不成的事，不摆平教授，岂不是让人笑话，”
“也是老天配合我，后来顾教授的女儿生了一场急病，急需10万，他缺钱，我救了他的急，再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
王显法刚说到这里，突然站起来，把烟头掐灭，“顾教授出来了，走，跟我过去。”
二层小楼那边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有四个五个人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头发稀少，两鬓斑白，一眼看到王显法，急急走来，距离几十米的时候，他说，“王总，不好意思哈，让你久等了。”
然后走过来，一把握住王显法的手，“呃”了一声，“那件事一定有消息了对不对。”
王显法没回答对方的话，而是反问，“洋妞那边有情况吗？”
两个人对话好像接头，我听不懂。
“呃，”顾教授又打了一个嗝，“没有。确定了，两个蒙古农民捡到的东西是真的。”
王显法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吧。”
“好。听王总的。”
顾教授说完，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位年轻人是？”
“店里新来的伙计，我的助手。”
“好，有志不在年高，”顾教授对我点头，道，“跟着王总好好干，一定会出人头地。”
我主动和对方握手，“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顾教授吧，晚辈叫刘成，今后还请多指教。”
“呃，”顾教授又打了个嗝，“不客气，互相学习。”
我看出来了，对方说话前，必先打嗝。
靠！这人有毛病啊。
我们三个人走出大门，王显法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王显法说，“去明月楼吧，给教授接风。”
“接风不忙。快告诉我，是不是得手了？”
顾教授语气很急。
我真是奇怪，这是考古教授吗？
怎么说话，还有语气，像个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