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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国家机器在高速运转,短时间内,就把要出征的十六卫大军全部都武装了起来。
之前程咬金与侯君集的运作下,库存的羊毛全部制作成了羊毛衫,以仅高于成本10个铜板的价格,全部卖给了朝廷。
所以,这次出征的士卒,人均一件羊毛衫打底,然后是棉衣作面,接下来是身着新式的精钢轻甲,外面再披一件挡风棉褂。
这身装备,虽然不敢说能绝对御寒,但是比起以往任何一个朝代,已经强了太多。至少,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突厥,他们就没有这么好的御寒装备。
这一次出征,大部分的主力作战部队都配好战马,20万大军里,15万是骑兵,仅仅5万人是步卒。
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卒,所有配置的装备全部是新式的钢制武器,不管是刀枪,还是驽箭。若是用以前旧式的装备与之对碰,一个照面之下,以前的佩刀会让新式的刀直接砍断。
全军统一的制式装备,加上特意染成黑色的棉褂,20万大军集合的时候,从城墙上一眼望去,犹如一股黑色的深渊,把一切都吞噬掉。
李世民对这支大军极为满意。自从获得了灾害表之后,加上炼钢技术的突飞猛进,自己儿子贡献的马蹄铁、羊毛衫、棉衣,再经过半年的训练,李世民认为这支大唐主力部队能直接击垮世上任何国家大军。
站在城墙上,李世民检阅完,在城墙上对大军出征前进行说话,发表讨突厥檄文:
进次兴之世,四海交乱,皆为强寇,朕师四出,不暇省突厥。故突厥每来击秋风,抄掠中国富饶。甚一度所杀至长安,逼父皇几迁避其锋,能令与盟,不相犯约。
然朕初即位也,颉利乃反其盟,围长安。天子置空言,杀爱马复与突厥盟,大破富实而退。
见日则覆数十万之众寇河西,蛮固无信之可言。朕不欲忍之,群蛮无君之父,无名无义,不知廉耻,复之北据,使边民无宁日。
蛮杀边人而利之,入中国之具。儿何忍是?今朕发兵以诛突厥,使北亩常为唐境。
唐,万胜!
在大声公的扩音之下,李世民那亢奋澎湃的声音,深入到每一个兵卒将官的内心。
程咬金、尉迟恭这两个皇帝头号粉丝第一时间大吼起来:“大唐,万胜!陛下,万胜!”
在那两个老黑的带领下,二十万人一起爆发气势,吼声殷天震地:
“大唐,万胜!”
“陛下,万胜!”
气势如虹,势如破天。
城墙上陪着皇帝一起阅兵的大臣们,还有代替身怀六甲的皇后出席的李承乾,全部都被这气势震撼到。
李承乾心想,难怪大唐初期号称古代最强皇朝,先不谈装备,单单是这军容军姿,怕是周边的小国看到都直接脚软了。
全新配备的制式装备,李承乾毫不怀疑,热武器不出,绝对没有任何国家能与这支军队对抗。
瞧瞧城墙上两边被邀请过来观看的诸僚与附属国的使者,一个个都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
见口号喊得差不多了,李世民对一旁的李靖点了点头,李靖会意,上前一步:“皇帝陛下旨意,出征。”
其时,六路大将军们(李靖那路由副将张公瑾代为统领)指挥大军开始出征,兵分六路,向突厥进发。
李世民这时转身对李承乾说道:“朕领军出征,高明你监国时可不能怠慢。辅机、玄龄、克明,你三人务必辅助好太子监国。”
三位宰辅拱手领命:“臣领旨,必不负陛下所托。”
李承乾也拱手:“儿臣会努力的,父皇你就放心去吧。”
李世民笑了笑,一个转身,披风一甩,身上的龙麟甲胄闪耀出金光,没差点把李承乾的双眼亮出什么毛病出来。
李靖跟在后面,一君一臣相继下城墙,随大军后面出发。
李承乾与大臣们站在城墙上看了许久,一直到二十万大军全部消失在视线内,皇帝陛下那专用的天策上将的将旗也消失在视线内,才敢解散。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拱手对李承乾行礼,问道:“太子,是否要回显德殿,与百官训话?”
李承乾摆了摆手:“舅舅,训什么话,谁会听我一个10岁不到的太子训话。父皇叫我监国而已,什么叫监国,就是监督国家的运行情况。国家的运行靠的是你们众大臣的辛勤工作,不是靠我。所以,现在该干嘛的干嘛去。有什么事,明天早朝再说,解散吧。”
长孙无忌等人行礼,然后对百官宣布解散,各国使者有序下城墙。
当然,百官都可以走,唯有六扇门、清河崔氏没有离开。
他们都跟在李承乾身后,等候吩咐。
李承乾走在百官最后面,慢悠悠地说道:“父皇顶天了也就3个月就打完这场仗,搞不好,两个月都可以回来了。这段时间,都盯着点,别出什么事让那些老头抓住我的把柄弹劾我。”
张仲坚拱手道:“殿下放心,六扇门在前天已经接管了长安所有城门,由今天开始,出入都由六扇门盘查。”
崔义直说道:“殿下放心,街道上由南北两大衙门的衙役巡逻,六扇门会安排高手暗中协助。两大衙门现在都已经掌握在我清河崔氏的手上,全凭殿下调遣。”
李承乾说道:“理论上,现在开始到明年的元旦,都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天机没有,不代表绝对不会发生,所以小心一点好。”
张仲坚与崔义直拱手道:“属下明白。”
李承乾点点头:“好了,我先回宫向母后请安,你们去忙吧。对了,让上官仪与马周到秘书监去坐班,就说是我监国期间他两个作为我的秘书,暂时在那里工作,奏疏什么的,三省批阅完,给他们检查就可以了,你们清河崔氏一起从旁协助。”
“是,太子殿下。”
吩咐完,李承乾就回宫去了。三个守门口的大将都出征了,张仲坚从六扇门里调了四个高手来护卫,上官远就是其中一个。
现在整个长安,皇宫以外六扇门与清河崔氏把持坊市,皇宫内由李君羡领衔禁军护卫。
表面上,好像与平日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六扇门好像在预防着什么大敌一样,高度戒备着。
反正李承乾觉得,有备无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