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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舞者理直气壮，没有丝毫悔意。
“对不起，宋华。我侄女学艺不精，让你受惊了。志明，你没事吧。”桥本夫人赔罪的同时上下打量着柳志明。
“你如果一直希望你的姑姑为你赔罪，那我这个老师为有你这样的学生感到羞愧。”桥本司令放话了。
不等那位舞者开口，柳志明抢先说道，“师妹两年不见，舞姿还是那么优美。”柳志明同时拍拍宋华后背。
“师兄，两三年没见，你居然换了身份。”舞者话里有话。
柳志明摊开双手，不以为然，“我还是我，桥本司令的学生，你的师兄啊。”
“可你成为了别人的丈夫。”
柳志明听了笑笑，搀扶起宋华，“忘了给你介绍，我的妻子宋华。算起来宋华也是你的嫂子。宋华，这是我在日本留学时的师妹，山本木子。”
宋华勉强自己冲山本木子笑笑，“你好，木子。我是宋华。很高兴认识你。”
山本木子原本脸上就没有笑容，现在一看到宋华对自己笑，反而更加不适应。尤其是看到宋华脖子上戴的项链就气不打一处来，白了宋华一眼，哼地一声把脸转过一边去。
“你这孩子，”桥本夫人有话要说，山本木子转身要离开，“我要回去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你这身和服不是已经很美的吗？”桥本司令打趣道。
这一招对山本木子很受用，山本木子脸上泛着得意的笑，“日本和服是很美，比所谓的中国旗袍不知美上多少倍。”山本木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挑衅地看向宋华。
宋华低头看着自己的这一身柳志明帮挑的旗袍，猛然意识到自己今天受到的敌意全部来自于柳志明送的现在就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想到柳志明给自己戴项链是轻薄的举动，宋华真恨不得一把将项链摘下丢掉。
柳志明此时却环抱住宋华的肩膀。
“木子。”桥本夫人有话要说，“日本和服有许多优点，但不能因此而否定掉中国旗袍。就好像寿司很好吃，但不能就因此认为其他的菜都不入流一般。”
“姑姑，你可是堂堂的大日本帝国的人。怎么能在自己丈夫面前公然表示支那国的东西好呢？”山本木子说完，根本不理会桥本夫人的表情，转身离开。场面差点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我这师妹，几年没见，还是这么可爱。”柳志明主动开口化解尴尬。
宋华心里犯嘀咕，这柳志明可真是善解人意。
“也就是你志明能够受得了她的脾气。不过木子却也是对你一人法外开恩。当初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会……”桥本司令话还没有说完了就识趣地停下了。
桥本夫人配合默契地接过话题，“我们继续宴席吧，边吃边等木子。”
没一会儿，餐厅里响起有力的脚步声。
众人都抬头寻着脚步声望去。一个英姿飒爽的军人出现在眼前。
“报告桥本司令，特高课课长山本木子向您报告。”
“欢迎欢迎。”桥本司令和夫人无不为山本木子的无不鼓掌。
山本木子身穿军服的样子别有一番韵味。柳志明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而柳志明的表现这恰好被山本木子和宋华看在眼里。山本木子不无得意，随即瞪了宋华一眼。
宋华低眉假装看不见。
“志明，你的大婚我终究还是没有赶上。”山本木子的话充满醋味和火药味。
“姻缘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柳志明略微叹口气，“不说这些了。”柳志明表示遗憾地转移话题，“这次回来木子身份变了，变得我快认不出来了。”
山本木子立刻站立昂起胸膛，“天皇需要我，我定竭尽所能效忠天皇。”
柳志明脸上带着笑容，“那我祝木子前程似锦，如偿所愿。”
山本木子胸有成竹地说道：“前程似锦那是必须的。很多事情我也一定得偿所愿。”说着就把目光看向柳志明。
柳志明不去看山本木子，而是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宋华，往宋华碗里夹菜。
山本木子脸被气绿了，但一秒钟后，山本木子得意地说道，“我上升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宫本司令报仇。”
宋华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宫本司令正是自己杀的。
柳志明饶有兴致地听着山本木子的话。“宫本司令死得真是冤……”
“在今天早上，我只是略施小计，就让凌城市市长任时汪宋然无恙地参加就职典礼，还让那些反动分子陷入绝境。”
“今天早上？莫非就是那一阵枪声？”宋华不由得说出声来。
“没错。那些人以为摸准了任时汪的活动规律，就可以把任时汪在路上击毙。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早已经把任时汪掉包了。等待他们的是密不透风的埋伏圈。”
“那恭喜木子第一天上人就旗开得胜。”柳志明笑道。
“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柳志明和宋华同时屏住呼吸。
“不知哪里来的蜜蜂把我的士兵给蛰伤了。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收获。”山本木子拿出一样东西。
“这个暗器正中士兵的眉心，与杀宫本司令的暗器如出一辙。这两件事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就算不是，二者之间关系必定密切。接下来，我要布下天罗地网来等着他们。”
那样东西宋华认识，那正是宋大虎惯用的暗器——飞流星。
宋华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柳夫人看起来起色不太好啊？”山本木子挖苦道。
“木子，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一顿饭，为什么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桥本夫人怪道。
“姑姑，现在我的职责是维护大日本帝国统治下凌城的社会秩序。”
“山本课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宋华勉强让自己露出笑容。
山本木子看也不看宋华一眼，“在为大日本帝国效力这件事情上，我和志明是一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