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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请放心，志明绝不会亏待宋华半分。若是宋华少了半根汗毛，请大哥拿志明是问。”
宋然将信将疑，“国将不国，儿女情长只放暂时放在一边。我知道你柳志明是个正人君子，定不会强人所难。待到他日敌寇清除时，请把宋华完璧归赵。”
“上次我们行动失败全拜山本木子所赐。”
宋然的思绪还停留在宋华身上。他站在门口望着宋华上了柳志明的车，直到柳志明的车消失不见。宋然忽然有种弄丢了宋华的隐痛感觉？
“山本木子这个人我有点了解，精明狡猾。以后我们要小心谨慎。”叶乔终于感到宋然心不在焉。“怎么？还在担心宋华？”
宋然深深叹一口气，却把万千思绪藏在无言中。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叶乔开导宋然。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宋然话锋一转，“你刚才说到山本木子？”
“以后我们遇到对手了。”
宋然直视叶乔，“棋逢对手，那才有意思。”
一进入房间，宋华就立刻甩开叶乔的手，“别装得那么亲密。”
面对宋华的敌意，叶乔笑笑，“也许你应该记得，你哥哥在读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红颜知己。”
宋华上下打量着叶乔，“难不成是你？”
叶乔点点头。
“既然是红颜知己，为何这样对待我哥和我？”宋华操起房间里的一个茶壶要向叶乔砸去。
叶乔却无动于衷，“不这样做，难道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宋华略做沉思，“有。把姓柳的给杀了。”
叶乔不以为然，“杀了柳志明，然后日本人再派个比柳志明更精明狡诈的人来担任凌城商会会长。这样凌城的老百姓日子过得更苦。而你宋华和宋然甚至宋大虎则成为过街老鼠，被日本人追杀，居无定所。”
“我不怕。”
“那宋然呢？”
宋华犹豫道，“我相信他也不怕。”
“那你想让宋然和那样的生活？”叶乔不等宋华回答，“你想让凌城的老百姓无衣无食，颠沛流离？”
宋华沉默了。宋华想起今天早上不得不离开凌城的宋婆婆，想起柳志明向宋婆婆付钱的情景想起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大大小小的商贩，中有男有女，有大有小。他们大多衣衫褴褛，卖自己做的手工艺品，有或是烧饼之类的小吃，他们全部凭借着自己的双手艰难谋生柳志明在看到这一切时的眉头紧蹙让宋华知道他还有着恻隐之心。
叶乔看中了宋华的心思，便不再言语，让宋华静静思考。
忽然间，宋华意识到了什么，“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叶乔笑笑，“我没有什么计划，也并不想做什么。选择留下来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宋华默然。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为什么不愿意去面对呢？”
“我只想要我哥哥平安。”宋华仿佛被猜中了心思。
叶乔凑近宋华身上闻了闻，“你可真香，有种天然少女的味道。”
宋华反感地后退一步。
“你要帮你哥哥，首先就要学会保护你自己。还有，你会武功的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就当做你的武功全失。”
宋华诧异，“为什么？”
“为什么？”叶乔反问，“理由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宋华想起山本木子。山本木子凭借着宋大虎的飞流星就断定宋大虎与杀害宫本司令的凶手必有关联。看来这个山本木子不简单。
宋华盯着叶乔，“你是什么人？”
叶乔笑而不答。
“你是姓国还是姓共？”
叶乔猛然一笑，“我只是一个在大日本帝国统治下苟且生存的中国人。这一点，你我还有宋然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宋华在离开宋然的住所前，找机会想宋然证实了那条在凌城街道上发生的枪击案正是宋然做的。
宋然告诉宋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中国人该做的。
宋华不置可否，“哥，现在日本人那边来了一个叫做山本木子的女人，任特高课课长。你们行动要担心。”
宋然紧紧抱住宋华，“哥会的。你要保护好自己。”
“宋华，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会武功。切记。”叶乔叮嘱宋华。
宋华给以叶乔一个轻蔑的眼神。“凭什么，难道别人要我的命，我也不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