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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木子最近一段时间很忙。这一天,经过她多番调查,从中斡旋,她终于在任时汪的府邸里见到了她要见的人——任时汪的管家任二牛,当年“天下第一暗器”比武的唯一见证者。
山本木子是穿着便装进入任府的。任时汪已经死去一年多。他留下的孤儿寡母靠着原本的金山银山还有大日本帝国的扶持,依旧过得逍遥快活。
见到山本木子前来,那位少妇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假装十分热情地接待山本木子。山本木子不是一个喜欢客套的人,三两句话后,把那位少妇打发了,而留下任府的管家,美其名曰好好交代注意事项,务必把任时汪的遗孀遗孤给照顾好。
任二牛站着低着头。
山本木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说吧,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回皇军的话,小的叫任二牛。”
“我说的是原来。”山本木子瞬间提高了音量。
任二牛吓得一阵哆嗦。
“老实交代,我已经把你的底细全查清了。二十年前,江湖上传闻的天下第一暗器的比武,当年你是不是在场。”
“呃——”任二牛还在支吾。
山本木子已经没有耐心了,啪地一声打在桌子上,随即掏出枪对准任二牛的脑袋。
任二牛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小的全招,小的全招。”
“小的原本叫黄二牛。二十年前,我在野外放牛砍柴。忽然看到林子里的鸟儿全飞起来。本着看热闹的心态我跑过去一看,看到一个男的跪坐在地上抱着另一个男的。”
“他们说什么?”
“被抱的那个男的嘴里说着,我的女儿,帮我养,还有飞花神针。”
山本木子显然不满足。“还有呢?”
“我还想听,于是凑近一点,却被发现了。我赶紧逃命。一枚暗器向我飞来。我脚下一空,跌倒了。那枚暗器打在了我身后的牛上。牛应声倒地。我吓得穿进丛林,一路狂奔。这才捡回了小命。”
“你脸上的疤痕就是当年逃命的时候留下的?”
任二牛脸上留着隐隐的一条一条的疤痕。任二牛点头。
“飞向你的暗器是什么暗器?”
“飞流星。是飞流星。”任二牛惊慌失色,仿佛此刻那枚差点夺了他命的飞流星正在射向他。
山本木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飞流星。“你看是不是这个?”
任二牛看一眼,立刻转过脸去,“是的,是的。”
“那你还记得那个飞流星的男人长什么样吗?”
“记得,记得。化成灰我都记得。”
山本木子拿出一张照片,那是宋然的照片。
任二牛盯着照片好久才慢慢摇头,“不太像。”
“那看看这张。”山本木子又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宋然的父亲宋志国的照片。
“对的。是他,就是他。”任二牛只瞥了一眼,立刻喊道。
山本木子心满意足地收起照片。“飞花神针,女儿?”现在一切情况已经明了。
“你立了大功。皇军重重有赏。现在跟着我去桥本司令部那里,司令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吗?”
“明白。”
山本木子眼里露出邪恶的光。
桥本司令部里,桥本司令戴着金丝眼镜慈祥地看着柳志明,“这一批从日本来的物资马上要到达凌城,你要做好接应准备。”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柳志明回答得干脆利落。
“还有,我有一批私人物质需要你帮我保管。”
“私人物资?”柳志明在脑袋里打个问号。“没问题。我柳志成办事,司令请放心。”
桥本司令拍拍柳志明的肩膀,“国际形势变幻莫测,局势对大日本帝国不利,但我们相信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对,没错。我对大日本帝国必胜有十足的信心。”柳志明嘴里说着,心里却想到,我巴不得小日本早点玩完。
桥本司令满意地点点头。“对了,你离婚的事情你的师母一直很关心。”
柳志明很感激,“多谢师父师母关心。只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我不想再骗自己了。我对山本木子的感情您是知道的。”
桥本司令叹口气,“不能从一而终,你的师母表示很遗憾。”
“从一而终也得看对象。您和我师母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桥本司令听着很满意,眼里止不住流露出怜悯的神色。
这时,一位日本士兵进来,看到柳志明,礼貌地点头,然后向桥本司令报告说,约定好的军事会议时间到了。
柳志明识趣地告辞退下。就在柳志明到达司令部门口,上车准备离开时,他看到一个人——山本木子。山本木子的身后跟着一个身份不明,脸上有许多疤痕的中年男子。
“少爷,你一出来山本木子就进去了。”
“我知道。跟在山本木子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柳根仔细看了看,“没认出来。”
“想方设法以最快的速度查出来。”
“是!”柳根发动汽车。
“还有一件事情,桥本要我帮他转运一批私人物资。”
“这——不就意味着延安那边又有物资支援了。”柳根脸上露出克制后的惊喜。
“注意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没问题。必要时我亲自运送。”
柳志明摸了摸跳动的眉毛,“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少爷,我听说小日本要完了。我们就快胜利了。到时你和少奶奶解释清楚,你们一定可以终归于好。”
柳志明陷入短暂的沉默,“不知道这小日本会做什么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