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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孩子不依不饶地,似乎被饿坏了,使劲儿往车上挤。
“八嘎呀路!”那几个黑衣人脚推搡不了,伸手进衣服里掏出手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那些孩子们。
宋华惊了本能反应是下车阻止。
此时,那些孩子像是听到了号令似的,不约而同的撤退。指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孩子就像猴子一样散开。
黑衣人的枪最终没有响起。
宋华松了一口气。
黑衣人把枪收回,转向驾驶座,低头哈腰在桥本司令跟前嘀咕一阵。随后桥本司令对着黑衣人说了一通鬼子的话。那个黑衣人站立着唯命是从的样子。
宋华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却暗骂自己怎么一句话也不懂。
“夫人,柳太太,我忽然间有事情,先回司令部了。”
“没事的。你忙你的。我们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桥本夫人回应。这真是夫唱妇随。
桥本司令向桥本夫人和宋华点点头,然后柳下车了。
那个站立的黑衣人上车坐在了刚才桥本司令的位置上。
“夫人,你们要去哪里?”
宋华的目光瞥见了桥本司令上了后边的那辆黑色汽车。果然司令出门不可能没有安保措施。
“天上人间俱乐部。”
宋华没有想到桥本夫人会带她去天上人间俱乐部。也许她早有预谋。
“很意外吧。”桥本夫人坐在宋华对面,隔着桌子,宋华能够感受到桥本夫人的温柔。宋华不确定这是不是发自内心的。
“是啊,的确没想到。”宋华拿起冒着热气的咖啡呡一小口。眼睛的余光瞥见在桥本夫人的后方坐着三个黑衣人。他们笔直地坐立,面无表情,但目光始终未脱离桥本夫人半分。“我原本只是想让您和我一起尝尝美味的糕点。”
“我原本想和你分享我的婚姻爱情观。”
宋华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
“说真的,我没有想到你和柳志明会走到这一步。”
“夫人看到了报纸上的公告?”宋华盯着桥本夫人的眼睛,想看看她的心里打什么名堂。
“想当初我和桥本司令一起见证你们两人的婚姻。没想到现在物是人非。”桥本夫人眼里露出哀伤。
“感谢夫人的关心。夫人不必为我难过。”宋华感觉莫名其妙。
“什么?”桥本夫人更是莫名其妙。伴随着这一句问话,那三个黑衣人像被按下启动键的机器立刻起身。
宋华立刻警觉起来。
桥本夫人回头用日语对着那三个黑衣人说了一通。声音温柔中带着威严。因为说的是鬼话,宋华没有听明白。
那三个黑衣人听后齐刷刷地坐下了。又恢复原先木头人的形象。
宋华拭目以待,桥本夫人究竟要做什么?
“很抱歉,”桥本夫人面露微笑,“我很遗憾你和志明会走到这一步。”
宋华以礼貌的微笑回应,“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心里却在暗想,你这小日本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想让我心里不痛快,可真是想尽办法啊。不过说实在的,提起柳志明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在意吗?”桥本夫人似乎很意外。
不,我不能装得太无所谓,“在意又有什么用?他都不爱我。他的心都不在我身上,我这边为他伤心流泪值得吗?”宋华心里想说的其实是,离开柳志明,我恨不得敲锣打鼓放鞭炮呢。只是虽然最后被他占了便宜,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他不爱你?”桥本夫人皱着眉毛,好像自己搞错了事情。“这——你能够从不幸中走出来,真是太好了。”桥本夫人一脸欣慰的样子。
“不幸?我并没有感到不幸。离开自己爱的人和不爱自己的人,不必再浪费时间,在我看来反而是幸运的。”宋华没有想过怼桥本夫人,可事实的确是这样。
桥本夫人略显意外,不过并没有发火,“你比我想象得要坚强。只是,听你这么一说,你和柳志明并不相爱,那为什么还要结婚?”
宋华没有想到桥本夫人会这么问,樱桃小嘴弯成一个圆。当然不能如实回答。有的时候说真话是要付出性命的代价的。好在这套说辞叶乔教我自己。宋华顿了顿,假装思考,“也许一开始我们是相爱的。或者我是爱他的。但是他是为了他的奶奶才假装爱我的。直到后来我发现他的心始终属于另一个女人。”宋华富有感情地说出那一番话,“桥本夫人,你能够体会那种感受吗?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抢走。不,你不能。”
“我很抱歉。”
“该道歉的不是您吧。”
桥本夫人一愣。
“而是那个叫做山本木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