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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仿佛变成一处灵异空间。
黑暗中，王大强抱着布偶，不断的给它脱衣然后穿上，浑身颤抖间响起筋肉拉扯的声音，他不断喊着好疼，真的好疼
我甚至看到他凸出的眼珠子正在缓缓渗出脓液。
而他旁边的女人，竟然腾出一只手在他的脑花上轻轻抚摸。
她的目光中尽是慈祥，明明诡异的笑着，可脸上的神情却充满哀伤。
“不疼，不疼，妈，妈妈，给你借皮。”
“穿上皮，就不疼了。”
“我的孩子”
眼前这一幕倒映在我的眼底，恐惧和恶心在我心中渐渐减弱，我突然觉得他们两人有点可怜可悲。
如果他们真的是一对母子，那女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她的孩子少受痛苦。
但是
同情归同情。
女人找我借皮是几个意思？
特么的。
白天吃牙齿的明明是潘子，老子又没吃，结果倒好，反而赖到我身上了。
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
专门招来些诡异玩意儿。
他们还是人么？
现在没时间乱想了，女人已经将目光重新转移过来，她的笑容更加诡异，嘴角勾勒的弧度快要延伸到耳根，简直比裂口女还要渗人几倍。
她显然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如果今儿拿不到人皮，肯定不会轻易离开。
“交易，人皮，拿来。”
女人四足重新着地，脑壳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倒着一张脸看过来，嘴角处的哈喇子流过头顶。
她开始缓缓前行，仿佛一头狩猎的女鬼。
我咽了口唾沫，快速瞥向周围，除了手里的杯子能够当武器，还真找不出别的趁手玩意儿。
总不能把病床举起来砸人吧，我也没这种力气。
可恶。
女人不断向前逼近，随时都可能扑过来，而我只能不断后退，最终抵在病房门前，已经无路可退。
他娘的，看来只能用那一招了。
我吸了口气，随即猛地一瞪眼，然后使劲拍打铁门。
同时扯着嗓子大吼。
“来人，护驾！”
“小文，王姐，赵四病房里来了个精神病！！”
吼声穿过铁门，在空旷的走廊中快速回荡，我几乎把嗓门都吼冒烟了，这么大的阵仗，就算是潘子那种死猪也该醒了吧。
今儿就不信了，这么大一家医院，还制服不了一个女人和没有皮的破孩儿！
一切的恐惧来源都是活力不够，只要我摇的人够多，场子就能立起来。
管你是人是鬼，先群殴一顿再说！
事实却是
没有任何人回应我的求救。
回声很快消失，病房周围再次陷入寂静。
这栋楼，或者这家疗养院仿佛变成一座孤笼，回应我的只有女人的笑声，以及王大强的惨叫。
“人都死了？”
“潘子！”
我不死心的又吼了几句，换来的结果还是一样。
该死
到底怎么回事？
我被整的有些不明白了，所有人都消失了不成？
还是说，他们听到我的声音，但却始终保持沉默
“嘻嘻，嘻嘻，给我皮。”
“叫，你叫，啊”
女人缓缓爬过来，距离我已经不到半米的位置，恶臭气息扑面而来，我的胃里霎时翻江倒海。
她身上臭气简直比之前梦境中的几个诡物还是恶心十倍。
我的嗅觉才恢复了一丝丝，但不经意的一吸，差点直接上头。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被女人当面嘲讽
我忽然意识到，眼前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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