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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个小孩的凋零,他身上的一切秘密也将会带到坟墓。
花满堂的脑壳嗡嗡响,甩了甩衣袖,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自信以自己的能力,幻墟宗绝无可能葬送在自己手上。
画像封印期限的最后一天,躲在病床上的念梦拿着十万里传音符不停地给花飞雪传音,整个人已陷入癫狂之中。
坐在床边的苏如心叹息一声,温柔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我何尝不想飞雪活着?”
她轻轻往念梦眉心上一点,念梦昏睡了过去。
苏如心对公玉环和李朵儿说道:“照顾好梦儿,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她才能从悲痛中缓过来。”
说完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红花绿树,青草葱葱。
阳光明媚,世界太平,一切安好。
她的心里却堵的慌,胸太闷喘不动气。
那个少年天才,给银月阁带来无限美好的希望,生命却突然永远定格在一幅画像上。
他的离去,带走了无限可能。
是不是自己对他太过放纵,如果当初自己严厉一点,他或许现在还在银月阁好好闭关修炼,说不定现在已修成灵宗。
只可惜一切不会重来。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声或自责或惋惜地哀叹。
临近傍晚,苏如心试着最后一次给花飞雪传音。
片刻后。
一声叹息。
与此同时,接到传音的易子真,在不断咒骂封玉成,这个挨千刀的,怎么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果然丧门之犬的话不能听。
一个失败者能给出什么好主意,不过是一堆失败的经验罢了。
大荒洲。
流放之地。
夜色弥漫,雨声淅沥。
一处山上的庭院里,一个穿着白色单衣的青年男子坐在石板上,依靠着凉亭下的栏杆。
他身材很是修长,剑眉星目,眼神散漫,前胸的衣服半敞开,赤着双脚,一条腿贴着地伸着,一条腿半蜷着。
白色男子右手懒洋洋地摸起酒壶,将酒倒在左手的酒杯中,一饮而尽。
凉亭上挂着的灯笼随风飘摇。
吱~
响起一声开院门的声音,不一会儿,张小伍打着雨伞走了过来,笑道:“赵公子,你果然又在这里喝酒,哈哈。”
赵玉鸣眼皮都懒的抬一下,仰着头低声道:“你又来干嘛?坏了我听雨的兴致。”
张小伍也不气恼,收起雨伞,甩了甩上面的水,将雨伞依在凉亭柱子上。
他从怀里掏出一副卷轴,笑道:“赵公子,我最近淘到一幅画,真是绝了。上面的小孩子画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还有一只麒麟,简直是一比一的刻画,像真的一样。”
“你快瞧瞧。哎,我可说好,这幅画可是我倾家荡产买的,你要是肯带我离开大荒洲,就送给你了。”
赵子鸣一声冷笑:“你哪幅画不是倾家荡产买的?房产真是多。”
“哼!画儿呢讲究个重意不重形。没有想像力的家伙才会追求画得像。”
“画得像还不简单,一个蠢蛋画上个三年五载也能画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