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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晚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脖子上的刀刃松开，苍凌心中一喜，连忙抬起头。
“也是你最后一次叫我的名字。”
泛着寒光的刀刃插进胸口，苍凌的脸还停留在方才以为有希望的表情上。
苍晚晚转过身，没有再看他一眼。
天空被一片云霞染的通红，她伸出手，轻轻向前抓了一把。
摊开手，里面什么都没有。忽然，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了掌心。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我报仇了”
“嗯。”
一声回应突然在耳边响起。
江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侧，他看了眼苍晚晚微微颤抖的手，忽然伸出手，把它们攥进了自己的手掌里。
“我杀了我父亲。”苍晚晚低着头。
“我的父亲也是被我亲手杀死的。”
苍晚晚兀地抬起头，江还冷峻的脸笼罩在晚霞中，透着几份妖冶，她听到他说。
“只要你想，你可以杀死任何人。”
“弱者的死，是因为他们太弱了。”
“你不需要为任何人的死负责任。”
一场火将苍家从漠北大陆永久除了名。
苍晚晚和火火将苍家地道下救出的那些人暂且安置在叶家，花晶石雇了一批人，分别向那些女子的家里送去口信，等她们的家人来把她们接回。
只是，那个粉裙少女，仍不知道她家在何处。
……
尸岭禁地的灵草谷底里，黑裙少女低垂着脑袋，跪坐在一个小土堆面前。
她扬起一把土，轻轻洒在土堆上。
“娘，我来晚了。
对不起，晚晚现在才来看你。”
她翻遍整个苍家都没能找到母亲的灵牌，和任何关于她的东西。
最后她只能一把火烧了整个苍家，为她死去的母亲安葬。然后在禁地最深处这块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筑起了一个小小的土堆。
“娘，你放心吧，晚晚过的很好。我觉醒了灵脉，还有了自己的灵兽。”
“它叫火火，是一头火翼鸟，小江还说未来它说不准还会进化的更厉害呢。”
“哦对了，小江还，他是我的本命灵兽，是个屁大的小娃娃，脾气特别坏，还好几次丢下我一个人跑……”
“但这次他救了我……”
“我……替自己报了仇。”
“以后…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她将意识沉入右眼空间，轻轻触碰了一下那颗银白色的珠子。
珠子微微轻抖，似是在回应。
她怔了一下，忽然颤抖着身子跪伏在地上。
“娘，晚晚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
良久，她终于起身。
面前那块地被吻出了一个小小的土坑。
江还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表情，忽然露出了一种迷茫的神情。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但他的眼神很快又染上了一层冷意，看着骑在火火脖子上的小江还，语气里有了威胁的意味。
“你是我的分身，我不希望你对她产生多余的感情。”
小江还收回望向远处的视线，表情有些懵懂，又似有些疑惑，“感情，那是什么？”
“你只要记住我让你做的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