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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审讯室里的的确确有声音不断传来。
人的耳朵听不到，机器收录不进去，并不代表这个声音不存在。
方子翎和范秀才，一大一小两个鬼，面靠着审讯室的墙壁，在小声地交谈着什么。
“嗯，我觉得也是。不过，他们已经走了吗？”方子翎的声音传出来。
“走了，呼——”范秀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随即，他感叹道：“不过，小友啊，你这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跑到警察局里来，平日里咱们躲着他们还来不及。”
方子翎不以为意，直到审讯室的人都走光后，他也转过身来，不再面对着墙壁。
“那有什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如果不这么做，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方子翎问范秀才。
范秀才一时间竟然觉得方子翎的话一点毛病也没有，然后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刚刚警察在审讯导演李林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躲在审讯室的角落里。
理论上来讲，他们不应该进来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需要回避的东西太多了。
但是，如果不进来，就也听不到刚刚审讯的具体内容。
如今，他们虽然破坏了规则，但好在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
只要他们两个不自己往外宣扬，就没有什么问题。
范秀才想起方子翎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他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吧，觉得方子翎这个毛头小鬼的胆子，简直大得没了边。
好在他也是个心思灵活的，没有固守成规，两个人这才能溜进审讯室里。
尽管范秀才知道那些警察和监控摄像头看不到自己，但是心里也是毛毛的。
进来审讯室后，他就拉着方子翎飘到了一个角落，面向墙壁，背对着警察。
活生生地演绎出了一出掩耳盗铃的戏码。
方子翎对此十分哭笑不得。
但是，好歹这次听墙角的收获不小，能够听到这件事情完整的前因后果。
方子翎沉吟了片刻，说道：“秀才，就像你说的，这个剧组显然是有很大的问题。如果不是这个导演，那么很有可能是这个剧组里的某个人。”
他说到这里，有一个地方没有想想明白，就问范秀才：“秀才，恶鬼来到阳间，他们一般是自己化成人形，还是附身在人的身上啊？”
范秀才想了一下，回答道：“在下在地府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听过能够身化人形的鬼魂。当然，或许有，但是我是没有见到过。”
方子翎听了范秀才的话，不由得带点了点头，说：“嗯，没错。”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跟范秀才说：“我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大，就是这次的恶鬼，并没有身化人形的能力。”
范秀才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方子翎：“首先，这个恶鬼是趁着光明城暴乱逃出来的，而不是凭借自己的能力闯出去，显然能力达不到身化人形的那个等级。所以它现在肯定是附着在某个人的身上。”
范秀才觉得方子翎说的不错，随即，他问道：“剧组里的工作人员那么多，如果它自己不显露出马脚，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它呢？”
方子翎皱起眉，他仔细想了一下，说：“它出手杀害假道士岑薛，已经算是暴露了自己，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它出手杀人。”
范秀才点了下头，觉得方子翎说的不错。
“而端木家不会平白无故知道这件事情，然后跑来在现场设下符纸阵法，想来这中间肯定也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在。”
范秀才接上话，说：“哎，现在我们知道的东西太少了，一时间很难拼凑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方子翎道：“没错。但是不要紧，刚刚听了导演的那一番话，想来这个恶鬼不会那么轻易地收手，肯定要再犯杀孽。”
“只可惜我们的能力低微，不然或许能做点什么。”范秀才有点无奈地说。
方子翎：“没关系，既然这个恶鬼选择在这个剧组闹事，而不是去别的地方，肯定是原因的。它的生前肯定发生了什么，和这个剧组有关。”
范秀才拍了一下额头，突然也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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