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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禄的公司位于厦州国际银行的总部大厦。他的办公室位于大厦的顶层。
这间办公室可以跟随大厦转动,透过落地大窗,可以360度俯瞰厦州,感觉颇为震撼。
赵禄三十五岁左右,中等身高,人长得不错。
他一身正装,灰西服、蓝领带,脚下的皮鞋很亮,可以当镜子照。
漂亮、大方的秘书退出房间后,赵禄热情地招待我们落座。
余警官、孙友强和我坐在赵禄的对面。椅子立即贴合上了后背,我感觉特别舒服。
赵禄有一张长脸,下巴宽阔,额头很高。他友好地问道:“三位,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吗?”
作答的是我:“赵总,我知道您的时间非常宝贵,以分钟计算,所以我省去客套,直接说重点吧。”
赵禄笑了。“我喜欢这样。”
听完下面的话之后,不知道他还能不能保持笑容。
“我是厦贵坊的服务员,我叫姚慧,”我指了指两侧的余警官和孙友强,“他们是来保护我的。我来你这里,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说吧。”
“您太太周兰出轨了。”
赵禄的脸上先是一紧,又笑了。“我听说过类似的说法,还说得有鼻子有眼。事实证明,这都是谣言。”
“你这么相信你太太吗?”我问他。
“厦贵坊虽然属于娱乐业,但我还是相信太太的忠诚的。”赵禄回答,“对不起,姚小姐,我马上有个会,我主持,必须出席。”
说到这,赵禄直起身,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
“如果没有其它事宜,我会让秘书送你们下去。咱们也可以改天再聊。”
我从包里掏出一份报告,放在玻璃桌面上,推给了他。
“这是什么?”赵禄狐疑地问。
“一份报告。”我说。
“什么报告?”
“打开看看就是。”
赵禄犹豫片刻,还是拿了起来,打开了。“血检报告——我太太怀孕了?”
“怀了三周了,”我告诉他,“报告上写的很清楚。”
赵禄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意思。”我回答,“你是不是孩子的父亲,你最清楚。”
赵禄的脸色变了,像是挨了一拳。
他缓缓地坐回椅子里,说:“我们原来的确试过,只是没有成功。”
赵禄紧蹙双眉,又说:“三周前,三周前我在悉尼啊,还见了个老朋友。”
“询问一番比较妥当。”余警官在一旁说,“真是你的孩子,我们都为你高兴。”
赵禄突然转向我,温柔的话语变了腔调:“姚小姐,你怎么会有这份报告?”
我在心里冷笑,但嘴上说:“我有我的路径,并为这份报告的真实性负责。”
赵禄仔细审视了我很久,然后说:“看来厦贵坊的事你知道不少。”
“你了解的信息都来源于周兰,许多东西你并不知情,但存在了我的大脑里。”我告诉赵禄,“这么说吧,不少事情是黑洞,黄波波命案只是不起眼的一件。”
余警官冷冷地说:“赵总,风向变了。说句不该说的话,早点抽身为妙。”
我对余警官和孙友强示意,我们三人一起直起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