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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那时,我见到了尼机先生。
尼机先生是菲律宾人,很矮很瘦,还有点驼背,很少说话。
但事后我才了解到,他是蔡老大最得力的打手,也是蔡老大的第一保镖。
有传言说,尼机先生是菲律宾第一杀手,像花豹一样猎杀过百余名黑帮。他杀人还有个特点,就是从来不用器械,而是用自己的膝盖和双手。
尼机先生没有难为我的老婆孩子,他让手下把她们送回了家,然后把我带到蔡老大的身前。
蔡老大看着我的欠条,来回踱步,然后上下打量我:“胡宝,我该拿你怎么办?”
跪在地上的我喊道:“蔡老大,给我点时间!”
“给你点时间让你逃跑吗?”蔡老大皱着眉头说,“你从中国逃到了缅甸,又从缅甸逃到了泰国。这次你准备逃到哪?”
“这次逃回中国!”我很清楚,在泰国,我绝无还清赌债的可能,只能到国内拼一把。
蔡老大眯着眼睛审视我。“做什么?”
“我认识不少朋友,找到了一个企业家,可以搞点事情。”我急中生智地说。
蔡老大坐在椅子上,问道:“你想让我放你走?”
“我会回来,然后还你的钱。”
蔡老大审视了我半天,松口了:“你可以,但孩子不行。”
就这样,我跟女儿被迫分别了。
我跟蔡老大磨了半天,才讲好了条件,赌债由两百万变成了一千万,利息取消了。我女儿作为质押,只能跟外婆一起生活,接受蔡老大的监管。
蔡老大心平气和地说:“胡宝,你可知道我的手段,下次再敢逃,就没有下次了。”尼机先生在旁边咳嗽了一下。
说这些话时,蔡老大对我微笑,我浑身发冷。
这时,我才开始了关于马卞的诈骗。
我只想还清赌债,然后跟女儿团聚。如果能成功归来,我准备洗手不干了。我要找份工作,在泰国踏踏实实地待下去。
我联系了几个信得过的熟人,但没找到好路子。一个晚上,一个主意在我的心里生成了。
一个名字跃入我的眼帘,不错,她是一个完美的合作对象。
接下来,我拨通了冯芯的电话,像旧日的恋人一样聊了起来。我欣喜地了解到,她这两年过得也不如意,所以当我提议骗人时,她同意了。
为了回到国内,我下了血本。我去了整形医院,给自己整了容。我清楚这样远远不够,然后打断了自己的双腿,做了断骨增高术。
这个手术有风险,但为了女儿,为了不离不弃的老婆,我忍了下来。当老婆看到我的大腿和小腿被截断后,她抱着我痛哭不止,而我只能安慰她。
就这样,自青春期后,我的身体开始了第二次发育:从一米七八长到了一米八五。
三个月后,我可以下地了,然后马上买了机票,大步迈向了这疯狂的骗人计划。
老婆不放心我,跟着我来到了中国。我起先不同意,后来想到老婆可以变成我的掩护,便带上了她。
见到冯芯后,我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很快让她死心塌地地追随。在这个过程中,曼谷医院的华人医生曾经打过来电话,被冯芯听到了。
我怀疑,就是在那时候,她查到了我整容和增高的经历,并拿住了我的把柄。她很有心机,她虽然对我很好,但心中的弦始终没有松下来。
我们俩物色了很长时间,最终确定了苦主——马卞。
事情进展得较为顺利,一番争斗下来,冯芯入主豪华小区的别墅。我们的目的是钱,没想到马卞看得很死,没有给我们留下丁点的缝隙。就是在洋洋出世后,事情也没有得到改观。
既然马卞不仁,休怪我们无义了。
我们需要做的,是找一个冤大头。我们要把此人套进去,让她承担谋害马卞的罪名。
为了跟哇哇哭的女儿团聚,我找到了向彤。
她身材瘦长,心型小脸蛋楚楚动人,长头发像瀑布,杏眼挺鼻,粉腮上还有一对浅浅的酒窝,看起来非常甜美。
这种气质深深吸引了我。
我来到她身前,然后说道:“能交个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