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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和大福晋按照规矩给惠妃行礼问安后,惠妃迫不及待的把二人扶了起来,眼眶通红的说了几声好。
在大阿哥的指引下,大福晋乖乖巧巧的喊了额娘。
惠妃笑着拉着伊尔根觉罗氏的手,把一个金镶玉的镯子戴在了伊尔根觉罗氏的手腕上。
惠妃笑着看眼前的儿媳伊尔根觉罗氏。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伊尔根觉罗氏。
清朝后宫规矩森严,便是明媚和佟贵妃的家人想要见一眼女儿也是要几番申请的,想要召哪家的姑娘进宫看一看也基本不可能。
也就选秀时有那个可能,可是大福晋不一样,大福晋早就定下来了,惠妃当时也就歇了心思。
以至于婆媳俩今天才算见面。
这个女人不是她属意的大福晋,无论是模样还是性格都不是她喜欢的样子,但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而且看上去和大阿哥相处的也还好,惠妃心里也就接受了。
惠妃先是拉着伊尔根觉罗氏的手把她从头到脚夸了一遍,什么性子好,脸生的好看,耳垂看着有福气……直夸的伊尔根觉罗氏羞红了脸,眼含柔波的去看大阿哥希望大阿哥能帮她挡一挡惠妃娘娘的攻势。
哪知这一眼也让大阿哥看呆了她——大阿哥府上一共只有两个格格,一个李氏,一个王氏,李氏有个好身体,是当时大阿哥到了年纪,康熙让内务府挑出来赏赐下去的人。
当时大阿哥确实还小,康熙不想让儿子太早的沉迷于美色里,所以挑选的李氏是大了大阿哥三岁身体康健身材曼妙的人,但容貌只能说是清秀。
王氏是惠妃赐下去的人,惠妃当时抱着和康熙一样的心思,而且只是想给自家儿子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过去伺候,于是就挑了大了大阿哥一岁的王氏,主要目的就是在大阿哥累了以后给他捏捏肩揉揉脚,是否受宠和传宗接代什么的惠妃丝毫不在意,所以容貌也只能说是可以。
伊尔根觉罗氏容貌算不上拔尖,但比起两个姿色平平的格格算得上是不错了,再加上小夫妻俩新婚燕尔,刚刚那一眼瞪的大阿哥骨头一酥。
大阿哥心里发痒,但在他看来自家额娘喜欢自己的福晋是一件好事,他也就笑了笑没有开口。
惠妃拉着伊尔根觉罗氏说了许多的话,直说的日头高高的挂起,伊尔根觉罗氏肚子咕噜一声,伊尔根觉罗氏脸颊通红。
大阿哥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惠妃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柔声说:“是额娘的不是,额娘一见你就十分欢喜,说的忘了时间。来人,赶紧去御膳房传膳!”
一旁的大宫女赶紧行了个礼走了,惠妃看着耳根子红红的儿媳竟也察觉出一丝可爱来。
惠妃喊来自己的嬷嬷,对着伊尔根觉罗氏说:“额娘这些年在宫里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攒下来了不少金银细软,让嬷嬷带你去额娘的小库里看看,除了额娘本来给你准备的那些,还看上了什么,一并带走。”
伊尔根觉罗氏本来想婉拒的,可是一看自家婆婆的脸色就知道,惠妃根本不是想让他去仓库里看东西,是想把她支走,和大阿哥说点话。
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了然,倒也不觉得难受不爽之类的,乖乖巧巧说了声是,行了个礼就跟着嬷嬷走了。
惠妃心里道伊尔根觉罗氏是个懂事的人,早些时候的不满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目送儿媳走远之后对着傻乐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
大阿哥被瞪的莫名其妙。
惠妃叹了口气,又想起今天是儿子儿媳婚礼的第二天,是入宫请安的好日子,于是赶紧憋住。
“胤禔,”惠妃开口喊:“对于子嗣,你是怎么想的?”
“啊?”大阿哥愣了一下,明显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有了就生呗,还能怎么样?”
惠妃看着儿子,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了:“额娘有个想法……”
“额娘请说。”
“额娘希望,你的第一个孩子是嫡长子,懂吗?”
惠妃看着自己的儿子。
大阿哥沉默了一下。
问他懂吗?
他当然懂。
如果是早两年,他恐怕听不懂额娘在说什么,但现在的他已经15岁了,已经跟着康熙巡视过一次塞外,即将进入朝堂做事。
所以,有些事情,他已经清楚了。
他是长子,却不是嫡子。
所以,他的额娘,他阿玛最早的几个女人之一,前些年才升了妃位,有位无宠。
所以从小伺候他的嬷嬷会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风寒没了性命,内务府又送来一个新的嬷嬷,抚养他的大臣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小心的告诉他尽量远离那个嬷嬷。
所以他小时候见过无数次寒冷的冬夜里窗户外伸出一双手悄悄推开他头顶的窗子,然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侍卫总会一脸木然的帮他关上。
没人知道,他其实醒着。
他不懂。
为什么那个人要推开他的窗子?是要害他吗?可为什么抚养他的大臣不把那个人抓起来呢?
可如果不是为了害他,又为什么要把窗子关上呢?
后来他慢慢长大了,这两年又接触了政务。
他慢慢懂了一些。
当年那个推开窗子的人也许不是想要他死,只是希望是长非嫡的他……不那么健康而已。
他该怪谁呢?
怪额娘把他生成长子吗?
不能,因为这不是额娘能控制的。
怪那些害他的人吗?
没办法怪,因为这只是对立问题,如果换自己站到那个人的位置,自己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来。
该怪太子吗?
可是……太子是他的弟弟呀。
纵然他和他的额娘被针对有一大部分是因为太子和早就去世的赫舍里皇后,可是太子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刚入宫那年,太子那样热情的喊他大哥。
有那么一瞬间,大阿哥觉得自己如坠冰窟,痛苦不已,却又茫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致使他如此痛苦。
他该去怪谁呢?
只能怪自己命既好又不好,投身在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家庭吧。
“儿臣明白。”
他听见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