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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识符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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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我这师门能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结果连师爷都是个散户。而且师父说再往上他也捋不清楚,索性就挑开了话题。

此后我依旧是放学就回观里磨豆子练书法。不过周末多了一项功课,打坐!每到周末,师父就让我去侧殿神像前找个蒲团盘腿坐下。闭眼凝神,舌顶上颚,体会自己气息的运转。

他还教给我一门呼吸吐纳的法子,让我去感受什么天地灵气。除了坐得腿麻,我还真感受不到别的东西。

周末观里零零散散总会来几拨香客,可都基本上不往侧殿走。我也暗自庆幸,要是被人看见我这神神叨叨的模样还不得惹来笑话。

每次当我按照师父的要求在蒲团上坐好,他就会掏出一支长香点燃。告诉我长香燃尽,闻不到烟火气便可睁眼起身。

只是这香燃得甚是缓慢,前几次打坐我还老老实实等它燃尽,足足等了有两个多小时。后来我便想出个法子,师父一走我就对着香头猛吹,大半个钟头就能把长香吹完。

他则忙着给前来的香客推荐各种长寿灯、招财香、姻缘绳,根本没工夫搭理我。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可好景不长,这天在鼓起腮帮子吹香的我被师父撞个正着。

自然是免不了一顿胖揍,此后他不再让我去侧殿打坐,直接把蒲团扔到正殿前,庭院中的香炉旁。这就很尴尬了,虽然每周来的人不多,但总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实在让我非常难受。

即使这样,我也不敢反驳,那老头儿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时间久了,我脸皮也渐渐厚了,坐就坐呗!在哪里都一样。

来往香客虽然感到奇怪,可也没人在我面前多说什么。不过在师父眼皮子底下打坐,我连手指头都不敢乱动,更别说睁眼看长香有没有燃尽,只能凭着它独特的气味来做出判断。

院内空旷,加上别的香客也会在香炉中敬香,这无疑增加了我判断的难度。要是长香还没燃尽我就起身,肯定要挨上两皮带。长香燃尽我还迟迟不起身,那师父也会拿皮带招呼我。

而且长香燃得时快时慢,使我不敢有丝毫疏忽。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我基本上能掐准长香燃尽的时间了。而且师父教的呼吸法门,我也有了些感触。仿佛天地之间,确有丝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游走。

这天打坐结束,师父把我叫进书房,平时我都在这里练习毛笔字。桌上有一沓黄色符纸,还有一个小盒子,他打开盖子对我说道:“这是符墨,也叫朱砂墨,你用它在这些符纸上画个符来看看。”

随后师父又递给我一张画好的符纸,让我照着上面画,务必一笔完成。画符我倒是在电视里见过,看人家那些道长潇潇洒洒就画好一张,等让我自己上手,才知道实属不易。

我拿着符纸端详一阵,提笔悬在空中却迟迟不敢落下。这符文弯弯绕绕太多,还要一笔画完,确实难度不小。

师父在一旁并不催促,小声提醒我集中注意力,要做到心无杂念,方能成功。我凝神聚气,开始落笔缓缓画了起来。

可是画符和写字完全是两码事,经过我不懈的努力,终于将一沓黄纸全部变成废纸。师父见状摇了摇头:“是我太着急了,就你这资质还得再练练精神力。”

师父说画符需要足够的精神力才能完成,而让我打坐就是练精神力的入门方法。要想将符文写在符纸上,并不是简单的描画上去就可以,需要消耗极大的精神力,不然根本没办法静心将符画完。

符纸和符文都各自拥有灵力,不能一笔画完就无法将二者融为一体,那符纸自然也就没有效果。精神力越是强大,越能画出高阶的符箓。

而且对符纸也有要求,符纸依次从低到高分别有黄、绿、蓝、红、紫五个等级。低级符纸承受不了高阶符箓的灵力,就算画上去也会自燃。

后来我练字的时候就不再是用毛笔写汉字了,师父给我一本叫《云纂天书》的书籍,里面有许多各种各样的符文。他让我照着上面练,先把符文写熟悉,以后再写在符纸上。

符纸的威力我是见识过的,要是自己能画出符来,那可了不得。所以平常练功时我就更加努力,对于打坐的态度也端正了不少。

两个月后,师父再次给我一沓符纸,我终于能勉勉强强画好一个初级符箓了。就是一般驱邪的黄符,能够吓唬吓唬怨鬼什么的,但是也让我有不小的成就感。

冬去春来,我这小半年自我感觉进步还是不小的。但师父说我资质不算太好,他年轻时学道三个月便能自己对付普通小鬼了。

我心中不满,你怎么不说说你每天都教我些什么?都跟你这么久了就让我磨豆子、打坐、画符,我要是真有天赋也让你给埋没了。

可能是我在观里神像前许的愿灵验了,也可能是师父看出来我的不满,这天正值周末,他说让我准备一下,晚上带我去打打牙祭。

在观里待了这么久,每次他出门替人办事都把我一个人扔下,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要把我带上。

傍晚,道观门前来了一辆黑色奔驰车。从车上下来一高一矮两名男人,矮的那人大概五十来岁,身材略显富态。高的那人是个年轻小伙,身着一身黑色西服,看样子是矮胖男人的保镖或者司机。

两人进到观内,直奔我和师父所在的房间而来。一进门,矮胖男人就对师父露出笑脸,上前握手道:“清风道长,您忙完了没有,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出发吧!”

师父并没有回应他,而是看了看我说道:“走吧乖徒弟,今天带你去长长见识。”那矮胖男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把我们师徒接上了车。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了解到,矮胖男人姓魏,是南华市一间酒楼的老板。说来也巧,正是上次父亲宴请师父的那间酒楼,名叫海天华府。

这次要办的事情也简单,魏老板说是他母亲两日前病逝,想请师父去作法送他母亲一程。这个师父自然不会拒绝,毕竟只是过去随便念叨两句,燃几张符纸就搞定的事情。

然而汽车并没有把我们送到魏老板家中,而是稳稳停在了海天华府门口。魏老板笑呵呵的说道:“我那死老娘的事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最近店里来了位新大厨,道长先随我去尝尝他的手艺。”

我心想这都什么人啊,自己母亲离世,还有心情吃喝。师父却早已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有些人只是图一个心理安慰。生前不好好尽孝,死后还盼着先人能泉下有知,保佑自己升官发财。

这一桌子酒菜可比上次父亲带我们来时丰盛不少,反正那个魏老板都不着急,我也没必要替他瞎操心。整天在观里吃腻了土豆野菜的我,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酒足饭饱后,我们一行人这才上车往魏老板家里赶去。汽车约莫行驶了四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一个小乡村里。据魏老板说,他老家就在这儿,只不过平时他都住在城里。父亲早些年离世,家中就剩老娘一个人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