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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目光投递到三千身上问：“你还能坚持吗？”
三千面无表情的回答：“没事，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做，我会尽力拖到最后一刻。”
得到三千这样的回答，我就放心了。
于是我拿出爷爷留给我的铜钱和青丝红线。
穿上抬棺时爷爷为我缝制的衣衫。
从众多死亡之花形成的利剑的缝隙中，来到女子眼前。
站在与女子同样的高度，把铜钱放在手心道：“百鬼令，以我为阵眼，起，血为引，献……”
语毕，身后的九鬼均身着红衣为我护法。
身下则是戾气肆虐，一具具冒着青烟的魂魄从水下一拥而上。
齐齐的站在我身前。
我嘴角轻微上扬道：“魂为符，血为墨，红线做笔，千灵聚魂，散。”
以百鬼的魂做符纸，以自己的血为墨水，用手中的红线作笔。
凭空画出千灵镇魂符，符成，我便一掌打在女子胸前。
下一刻，女子的魂魄就被这百鬼做的符打回了画像中。
任凭她怎么嘶吼，也无法再从画中出来。
而我则身体透支，直直从高空坠落。
‘砰’的一声掉入水中，水面瞬间溅起一丈高的水花。
伴随而来的，还有四人异口同声的尖叫
“九哥。”
“张九。”
我听着三千的语气带着几分真诚的担心。
而另外三人的语气中，只是单纯怕我死掉。
毕竟图还在我手中，我要死了，他们先前所谋划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好在我身边还有阿大，落水的一瞬间便被阿大命八鬼，把我从水中抬了出来。
九鬼刚把我抬到竹筏上，三千就轻声唤道：：“九哥，你还好吗？”
我四肢无力的躺在三千臂弯中。
眯成一条缝的双眼，盯着三千在我眼前晃晃悠悠的脸，根本没力气回答她的话。
三千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这么凉？”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抬了抬手。
声音都没发出来，三千就握着我的手说：“九哥，你躺在竹筏上休息会儿，这事，我来解决。”
走时，三千还不忘对跟我同在一艘竹筏上的风随礼交代：“照顾好九哥。”
我微眯着眼，见风随礼一脸僵硬的表情就想笑，奈何我笑不出来。
从我坠下来的那一刻，就发现了，表面上看，是女子吸食了死亡之花的怨气。
实则是花在控制着女子，女子只是这些百万冤魂的载体。
而后，三千也不管风随礼答不答应，反正丢下一句话就朝着河流汇聚的上空飞去。
见三千离去，我实在是撑不住下去了。
便闭上微眯着一条缝的双眼。
瘫在竹筏上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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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上空。
三千凌驾在河流上空，对着死亡之花形成的人形傀儡，抬手，手中笔化作匕首。
一刀扎进自己胸口的位置。
这是师父给她下的禁制，这些年她一直谨记师父的话。
从没问过师父，她胸口的禁制是什么，为什么不能破。
但现在她管不了了，处在这样的境地，不破就得死。
胸口这么多年一直闪着金光限制着三千的枷锁，在她匕首刺入的那一刻，彻底破裂。
金色的血从她心脏的位置流出。
下一刻，三千一身暗黑系的皇后朝服，赋予她王一般的气息。
站在高空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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