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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对练结束,苏千在训练室整整呆了九个小时,依旧神清气爽,不见半分疲态。
她穿着墨蓝色的作战服,半长不短的头发扎成一个揪,举着水瓶仰头喝水,脖颈处的线条清晰利落,一滴汗水顺着颈前正中线滑落,没入衣领消失。
而随风军的队员们,有的在医疗舱躺尸,有的在宿舍躺尸,有的在走廊上躺尸,有的在训练室里躺尸,还有的不躺尸,兴致勃勃地排队准备第二轮——群殴。
苏千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每次苏千回来医疗队员就会特别忙,平时他们都呆在医疗室里等人来,苏千回来他们就得派个人提着便携医疗箱现场驻扎,处理一些小伤势,算出“外勤”了。
今天出外勤的医疗队员是整个医疗班性格最泼辣的姑娘黛芙妮,她在场边给伤员喷着冷冻喷雾,看着一群队员摩拳擦掌嗷嗷叫的蠢样,吼道:“着什么急啊,吵死了,你们是牲口吗?让军团长休息一下再说。”
牲口们顿时偃旗息鼓。
医疗班和炊事班不能惹,惹了医疗班没药吃,惹了炊事班没饭吃。
苏千喝完半瓶能量水,抹抹嘴:“不用,继续吧。”说着把剩下的半瓶水甩到到一边,瓶身端端正正地立住了。
黛芙妮:“……”好家伙,别担心了,这位更是牲口之王。
牲口之王操练着一群牲口直到半夜,苏千一身轻快地出来,脸上是运动过后红润健康的气色,手臂上有一块青色。
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何况这群牲口都不算弱,配合之下还真让苏千吃了些伤害。
苏千按住那块青色使劲儿揉了揉,对黛芙妮说道:“辛苦医疗班了。”
黛芙妮表情麻木,方才还生龙活虎的牲口们有一个算一个全倒在地上,身上脸上青青紫紫。有的还能哼哼两声,有的瘫在地上累得哼都哼不出来。
苏千将剩下的能量水一饮而尽,空瓶子随手一扔,垃圾桶在瓶子落下之前准确捕捉,收入腹中。
“比上次强。”苏千评价了一句,回房间休息。
与此同时,星海某处。
漆黑一片的圆形空间里,蓦得一小片幽绿的光柱乍现。光柱由下而上颜色越来越淡,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其中。
黑色的斗篷将人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男女老幼,在幽绿光柱的映衬下显得诡异。
接着,一道一道光柱接连出现,两分钟内8道光柱照亮了漆黑的房间。房间空无一物,一片幽绿,只有8个同样裹着黑色斗篷的虚拟投影。
“齐了。”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打破宁静,“克拉克死了。”这是蜘蛛八大之一,托拜厄斯·奥斯汀。
“知道了,又是苏千。”这个人的声音是电子合成音,语调平板,听不出任何情绪。蜘蛛八大之一,谢陵。
“先是葛兰尼又是克拉克,苏千跟我们有仇?要不杀了吧。”这是个柔媚婉转的女声,说出杀人的话却如此轻描淡写。蜘蛛八大之一,翟灵寒。
一道浑厚男声嘲讽道:“葛兰尼是意外,克拉克是找死,蜘蛛与苏千还算不上仇。”他冷呵一声,“知道克拉克是你的小情人,你要是真疼他就自己去报仇,我们不参与。”蜘蛛八大之一,埃布尔·德莱塞。
翟灵寒不屑:“我的小情人可太多了,每个都要报仇那不得累死我,我只是直觉苏千以后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十二师团覆灭,十四师团半灭,八大如果一直没有动作,下面的人怎么想?”
“嘻嘻,下面的都是废物,管他们怎么想。”这声音清脆甜美,听着像是少女。蜘蛛八大之一,妮娜。
“妮娜,不能这么说哦,他们都是很好用的工具,对待工具要温柔。”这声音听起来温柔如水,潺潺地淌进人心里去。蜘蛛八大之一,阿娜斯塔·惠勒。
“阿娜斯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阿娜斯塔不以为意,温柔道:“谢谢夸奖。”
宇宙海盗蜘蛛,以八个核心师团为主,下设二十多个从属师团,是一股极其庞大的宇宙力量。
八大,是八个核心师团的团长,是蜘蛛的决策层。八大之间的关系并非和谐,非敌非友,不过出于利益关系绑在一条船上,时不时还互相下绊子。上头的时候恨不得其他人立刻死,冷静下来又知道他们死光了自己也不远了。
杀不杀苏千,八大内部意见完全不统一。像翟灵寒和托拜厄斯是杀党,谢陵和埃布尔是不杀党,妮娜和阿娜斯塔无所谓,比起苏千好像更愿意让对方死。
翟灵寒不耐烦道:“你不同意我就不动手?你算什么东西,埃布尔·德莱塞?”
埃布尔毫不示弱:“你的行动代表着蜘蛛的意志,后果由整个蜘蛛承担。杀了她之后是神州共和国的报复。”他嘴角的嘲讽从来没下去过,“如果你现在宣布退出八大,那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肯定不干涉。”
翟灵寒冷笑:“你在放什么屁!”
一阵粗咳打断了几人的互相讥讽,一道苍老粗哑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疑惑:“你们说的苏千和我知道的是一个人?”蜘蛛八大之一,卡桑德拉·埃迪。
翟灵寒受不了卡桑德拉倚老卖老装腔作势,没好气地道:“老太婆,你又在放什么屁。”
卡桑德拉不急不恼地道:“如果你们说的苏千是神州共和国远征军少校苏千,那现在应该讨论的不是该不该杀,而是杀不杀得了。”卡桑德拉停顿一下,光柱里传来喝茶的声音,“不过如果是翟灵寒你的话,那肯定没问题。放心去吧,老太婆我会帮你照顾好下属。”
翟灵寒“呸”一声,死老太婆这就惦记她的势力了。
几人互相吵嚷讥讽没个结果,有一道光柱却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翟灵寒问道:“闻先生认为呢?”
光柱静默片刻,一道冰凉的男声响起,听着仿佛有人往你脸上啐了一脸冰渣子。
闻先生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