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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锦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不知。”
掌门想了想，“我也不好告诉你太多，泄露太多天机，对你对我都没好事，所以你也别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会回到哪里去，我也没兴趣了解。你只需要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历史上出现过很多次，你们的人喜欢把来这里称为试炼。”
“但在我们眼里，你们其实就是时光旅客，在过去和未来无尽的命运长河中，截取了一部分时空碎片，无意中过来这儿罢了。对我们来讲，你们是一种奇异的生命体。”
他缓缓道：“还是很好用的生命体。”
“很好用？”顾小锦疑惑。
掌门道：“为了功法或法宝，你们能比我们的人更要不要命的厮杀，好像不会死亡那样，但你们又是很真实的个体，是活生生的人，这也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地方。”
“曾经有大宗门抓过你们，想要了解你们的秘密，但最后全被天道毁去了，所以我们才知道，这个秘密不是这方世界能碰的。”
“你什么都不用跟我说，专心修炼就是了，但同时，宗门给的历练任务，你都得去做，这些任务会很危险，但有了你肩膀上的那位，对你来讲反而不难。”
掌门看出了顾小锦的忐忑，笑道：“放心，我不会故意让你送死，只是任务难度比较大而已。你的道侣被封印了，发挥不了一成实力，而你自身实力低微，我要给你安排必死的任务，直接杀了你岂不是更省事？”
说是这个理，但顾小锦还是不太轻易相信只是有个时空之力，就可以获得这么多好处。
顾小锦还是太过稚嫩，脸上的心思太好猜，掌门淡淡道：“我也不是随便都会投资，这次进来域外战场的时空眷顾者那么多，为何我不选择他们，独独选择了你，你可有想过？”
顾小锦迟疑道：“我天赋好？”
掌门摇头：“这是次要的，主要是你有一颗奋起拼搏的心！”
顾小锦愣了愣。
掌门眼神变得飘忽，仿佛穿透了很远很远，“这场战斗会很持久，久到沧海桑田日月轮转，整个天地都星辰变幻，如果人族没有进取的心，人族是撑不下去的。”
“敌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但你们还有。”
“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很古老，甚至是腐朽的羽宗气息，虽然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来，但多少都能猜到点，但我不能说。”
“既然你来了，就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吧。”
顾小锦被一阵柔和的力量推了推，只是一眨眼睛，场景就变化到了她之前住的地方。
低头看了看肩膀上的文曜，还在。
文曜抬头看她，手放在了她的脸上，“不怕。”
他的声音很轻。
顾小锦“嗯”了声，神情有些复杂：“我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知道我们的存在，可能还推断出了未来的事。”
文曜的声音如泠泠泉水，扫平了她内心的焦躁不安：“这终究是上古时代。”
“是啊，一个充满奇迹的时代……”顾小锦声音怅然，心底隐隐有些不甘，到底是怎样的敌人，居然连上古时代都没能留存下来。
被迫转移星际，寻找新的家园，这是上古时代终结的标志。
灵气忽然消失，修炼者断绝，这是把上古修炼的路都断了，不得不寻求更低级能量的修炼。
是什么样的敌人，才能做到如此绝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