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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讳吟点头,进了南屋。
屋子里昏暗,谢讳吟开了灯,屋内情况一览无余。
这里只有一张单人床,旁边有个不大的床头柜,床尾立着个衣柜,衣柜的前面是吃饭的桌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谢讳吟将床底桌底,床头柜和衣柜,以及各个犄角旮旯通通找了一遍,毫无发现。
倒是在蔺闻停,他在西屋找到了一个灰色的陶罐。
谢讳吟出来看。
这种陶罐与上午时候村长怀里抱着的差不多,只不过这只要小很多,轻得很,里面空空如也,上面也有乱七八糟的花纹,谢讳吟回忆着,确认和麻袋上符纸的花纹一致。
“认识吗?”谢讳吟问。
蔺闻停如有所思地看着花纹,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好半晌却摇了摇头,道:“见过,不认识。”
谢讳吟一时没接话。
他们没有贸然将陶罐打碎或带着,只是检查过后又放在了原地,他们将其他的房间搜过一遍,没什么其他发现后,攀着倚墙而生的树翻了过去。
两个人一路沉默地来到了第二家屠宰户。
第二家与第一家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南屋里简陋,在西屋里发现后灰色小陶罐,谢讳吟上手摸了摸,发现陶罐的表面竟然带了丝丝温度。
就好像经过了一上午的烈阳暴晒。
但事实上,今天阴天,阴冷得厉害,而且陶罐在西屋角落,更晒不到太阳。
“蹊跷啊,要带回去看看吗?”蔺闻停问。
谢讳吟摇了摇头,他的手指轻轻触上陶罐,苍白的手指被它一衬,更显消瘦。
蔺闻停收回了视线,忽然低声道:“来人了,快走。”
说着,他一把拉起谢讳吟就往南屋走,那里也有一棵倚墙而生的树。
谢讳吟蹬墙上树,蔺闻停紧随其后,见屋后没人,这才轻巧地跳了下来。
可惜树上没叶子,若是有了,他大可躲在树上看院子情形,说不准会有什么发现。
谢讳吟落地后站起来时,身子极轻微地晃了晃,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一旁的蔺闻停却发现了。
他掏出一颗糖来递给谢讳吟,压低声音问:“还行吗?”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谢讳吟滴水未进,奔波了一天,体力消耗不少,蔺闻停怕他低血糖。
谢讳吟的确不太好,他垂眸看着糖,半晌接过。
手指在一瞬间相触,又极快地分开了,蔺闻停皱眉:“怎么还这么凉?”
谢讳吟没回答,吃了糖走了两步,见蔺闻停没跟过来,回头静静地看着他。
蔺闻停沉默片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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