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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面上的凶相立刻收了回去，一脸委屈，不敢再躁动。
显然它知道，身边这个比它更凶，它招惹不得。
“小家伙还挺凶的。”
我隔着水柱，想要戳一下它，结果它张嘴就想咬我。
还没来得及动作，屁股的地方又被抽了一下。
那漆黑的眼睛，居然隐约有点泪意，委屈得说不出来。
“江里，这个要怎么处理？”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小鬼，要是其他的厉鬼，沾染了人命，无法轮回的，直接魂飞魄散也就算了。
可是这小家伙，是被人抹掉了自我意识，炼化出来的工具。
模样是丑了点，可是让我下手，突然有点不忍。
江里，“杀了，省事。”
小鬼虽然没有自我意识，可是却是能感觉到杀意的。
小身板在水柱里头跟蛆一样，不停的扭着，结果就是扭不出来。
大眼睛已经瞪到极致了。
要是它稍微有点自我意识，这是或估摸这是嘤嘤求饶了。
“这个……不能送它去轮回吗？它也算是倒霉，都七个月了，眼看能出生了，结果被人剖出来弄成小鬼。”我有些不忍的很江里商量着。
结果却是听见江里嘲讽的一笑。
“嗤！又在这里烂发善心。”
什么叫烂好心，我瞬间就不满了。
“我这不叫烂发善心，这叫稚子无辜，你想一下，你的孩子没出生，给剖出来弄成这副鬼样子，是不是想着让它能够再去轮回。”
江里蹙眉，“不会。”
我差点被气笑了，“江里，你这也太冷漠了。”
心头也觉得有些发寒。
江里却是幽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的孩子，不会被人弄成这副鬼样子。”
我顿住，所以他说的不会是指这个？
看知道对方的视线在往我的身上看。
我突然想起我们个的身份，脸突然的就烧了起来，连连后退两步，伸手护在胸前。
“你看哪儿！你别忘了我们现在人鬼殊途，而且我们之间是有生殖隔离的，是生不出娃娃的。”
我没说谎，虽然我吃江里的颜，可是别说他现在是个魂，还活着也是条蛟。
人蛟没有好结果。
江里盯着我的眼神更加幽深了。
我有些紧张，就在要说些什么的手，被捆成一坨的小鬼被江里丢到我边上。
“你自己处理。”
语毕他就转身到一边咸鱼坐着了。
我心头送饿了一口气，拿了一个符牌出来，将小鬼给塞了进去。
这小鬼大概是知道，呆在我手上比较安全，也没反抗。
现场有其他人会收拾，我今天来这里的任务也结束了。
就在我准备收拾离开，徐方却是到了我的面前。
“余大师，静静她……”
我拍了拍我的包，“我收回符牌里了，晚点找个地方给她们超度，送她们去地府，后续会有阴差接收的。”
徐方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终究是开口乞求道，“余大师我能不能见静静最后一面？”
我愣了一下，随后平静的看着徐方。
“徐方，你应该知道人鬼殊途，你与陆静这辈子的缘分算是到头了，放下，才能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