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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这平台上休息了的这一会儿,孟长生也渐渐地把事情摸清楚了。
眼前这个祭台是为了保护秦始皇陵而建,那1997年9月12日的暴雨就是因为那位前辈触动了机关而引起的。可爷爷为什么会有祭台入口的相片,这件事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孟长生想不清楚,也不敢深想,冥冥中他觉得真相大白会让自己更难受!他皱着眉头猛地吸了口烟。接着烟气从鼻孔冲出,迅速消散在空中。但刚才心中消散的郁气似乎又一点点聚集了起来。
一旁的胖子也从刚才的兴奋中平静了下来,心想:这次千里迢迢跑来龙王岭,看样子要空欢喜一场了。哎,自家老头子不知还能挺多久!
两人眼神顿时暗淡了几分。
“老孟,接下来咋办?我们没有找到秦始皇陵的密道地图。”
孟长生知道胖子的担心,他微微思考了下,朝他肩膀拍了拍:“胖子,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找到地图的。”
胖子神色有些颓丧,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老孟,谢了!如果真找不到药,就跟那和尚说的,也是老白的命了。”说完,眼角微微泛红。
孟长生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再说话。
孟长生拿着那张丝帛再次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地图记载,就认真地塞进了贴身的衣袋里:“胖子,我们得先想办法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再去找那密道。”
胖子点头。
可怎么出去呢?刚才爆炸动静那么大,上面的石室早已经垮塌了,所以原路返回不太可能。再说那下面还围着数以万计的六煞黑蛉,正等着两人下来填饱肚子呢。此刻两人真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出去。
两人愁眉苦脸,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青铜棺椁前踱着步。
“老孟,看来我们要困死在这里了。”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说着。
他抬头望向洞顶,一个澡盆大小的洞口像个眼睛一样盯着自己。
胖子一跃而过,兴奋地指着头顶:“老孟,快看,上面有洞。”
孟长生顺着胖子所指看去,头顶果然有个洞穴,就在青铜棺椁的左上方,里面隐约有一丝光亮漏下来。
从这洞穴的样子来看不像是人为挖通的,倒像是那场爆炸震出来的裂缝。
可平台距离那洞口有三米多高,怎么上去呢?
两人在周边找寻了一圈,除了几具枯骨,周围并无它物。胖子试着挪了挪那具青铜棺,重达千斤,纹丝不动。
孟长生看了看那把登山镐,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胖子,我们把这登山镐用绳子捆好,竖直朝那裂缝洞里抛去。我眼瞅着那洞上面窄些,也不光滑,那登山镐滑落时,很容易卡在里面。”
胖子立马竖起大拇指:“嘿,老孟你是这个!”
把登山镐系上绳子,两人就开始抛了起来。
“哐当,哐当”那登山镐与石壁碰撞出了火花,然后施施然落下。
连续抛了几十次,两人脖子酸了,手也麻了,还是没成功。
胖子已经瘫倒在平台上,直喘着粗气:“老孟,休息一会儿吧,太累了!呼呼……”
孟长生不搭腔,他在平台找准抛点,看准洞穴,呼地往上一抛。
登山镐顺利地进入裂缝,然后顺着洞壁“咯零咯零”地往下滑,在还有大约一米距离时,登山镐卡住了。
孟长生兴奋地拍拍胖子:“胖子,好了!”
胖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了空中晃荡的绳子,只可惜绳子短了一截,不然就直接爬上去了。
“老孟,这样我在下面驮着你,你先上。”
孟长生也不客气,说道:“好,等我爬上去了,就把那绳子绑在石头里,你再爬上来!”主要是胖子那近乎两百斤的体重,自己扛不起啊!
一切准备就绪。胖子扶着青铜棺材,蹲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咬紧了牙关:“老孟,快上!”
孟长生突然有些犹豫了,心想:胖子会不会直接被自己踩折在这里!
胖子见对方没动静,侧头看去,对方正皱着一张苦瓜脸,顿时心知肚明。
他故作轻松地一笑:“老孟,别婆婆妈妈的了,快上!那几年在新疆,我两百斤的棉花一只手都能扛得起!就你这小身板,胖爷我不是吹,分分钟钟送你上去!”
孟长生知道胖子是为了宽慰自己,时间不等人,他不再犹豫,直接踩上了背。
胖子顿时感觉一座大山压在背上,那脊梁火辣辣的疼,而肺里仿佛塞进了无数棉絮,呼吸不过来。这几年胖子陪着老白跑上跑下,经常没日没夜地守着,其实身子骨虚得很。
他死咬着牙齿,慢慢地起身,孟长生一伸手就够到了绳子。他赶紧拉了拉绳子,很是牢固,看来锋利的一头已经嵌进了石缝中。
上面的孟长生明显感觉到胖子的身子在摇晃,知道对方坚持不了多久,就赶紧抓住绳子往上爬去。这孟长生自小在村里长大,身子很是灵活,几个眨眼功夫就来到了裂缝口。
在孟长生脚一离开背上的瞬间,胖子一口浊气就吐了出来,五脏六腑总算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扭动了几下发麻发僵的身体:“老孟,你这人看着不胖,死重死重的!”
孟长生灵活得像只猴子,很快就钻入了裂缝。抬头看去,这裂缝是斜着往上,就像一个滑滑梯。可越往上越窄,堪堪只能侧着身子前行。不过最顶端确实有一点点的光射了进来,风倒是“呼呼”地灌进来了很多。
他两腿横跨着石壁往上挪了几步,摸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就赶紧把登山镐上的绳子解下来,绑在上面:“胖子绳子绑好了,快上来!”
胖子看着离自己有一米多高的绳子,有些犯难。他不能保证自己蹦上去还可以顺手抓住绳子。他向四周巡视了一下,果真没有可用之物,正犯愁,眼前那口青铜棺引起了他的注意。
嘿嘿,突然他有了主意。双手一撑,爬进了棺材里……
孟长生在上面看傻眼了:“胖子,你钻那棺材干嘛,也不嫌晦气!”
“嘿,老孟,白瞎你那双大眼睛了,没看到绳子够不到吗!”只见胖子用脚拨开那祸斗,手一伸就抓到了绳子。
“胖爷,我发现你真是机灵的孩子!”
胖子脚下一蹬,就顺着绳子往上爬。那绳子绷得笔直,孟长生看得直流汗,
心想:绳子再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
可胖子才爬到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了,像个大红灯笼似的在绳子上晃荡着。
孟长生赶紧抓住绳子,咬着牙使劲往上拽,直到头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才堪堪把人拉进了裂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