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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平一直都看好我,这点倒是并不奇怪,但他之前几乎都认定我是个线人了,竟然还撮合我和梁小梦,真不怕我害到他们梁总啊?
不过话说回来,余平也算拿捏我死死的,对我的性格、脾气了如指掌,知道我如果和梁小梦在一起了,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插刀梁云泽了。
甚至,还多了我这个强大的助力。
一箭双雕,厉害啊。
我沉默了一阵,又组织了下语言,方才认真说道:“梁总,我不知道小梦和你说过什么,亦或是什么都没有和你说,只是你和余平的一厢情愿……首先谢谢你们的好意吧,其次我也承认小梦是个好姑娘,然后我还想说,我和我女朋友确实出了一些问题,但我对我们的未来依旧充满信心和希望!小梦,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你跟你女朋友肯定成不了,今天我就把话放这里了,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梁云泽信誓旦旦地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我立刻问。
他刚才说,他查过些东西!
“我什么都不知道……”梁云泽突然有些烦躁起来,继而又说:“叶缘一直对你怀恨在心,现在你从十正集团退出去了,他也有可能报复你,自己小心吧。”
“行。”我道了声谢,就把电话挂了。
叶缘那个精神病虽然可怕,但我还不至于怕他。
倒是叶正,让我越来越好奇了,这人身上似乎隐藏着不少东西。
看来突破点仍旧在马莹那。
我把吴凡叫来,随意和他聊了会儿天,才知道他最近忙着和我一起行动,已经好多天没有见马莹了。
我也不能催促他去,显得别有用心一样——别人的儿子,我操这么大心干嘛——只能等忙过这一阵,干掉公孙举再说了。
没多久,周海也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回事。
我一五一十地讲了,周海叹着气说:“我也不知道叶哥怎么想的,明明就是除掉公孙举的好机会嘛……没事李虎,我也判断过两边的形势了,梁云泽肯定能干掉公孙举的……等这个老东西彻底完蛋,叶哥也就不用忌惮他了,到时候我帮忙说说情,你就能回来了……”
行动仍在继续,梁云泽铁了心要干掉公孙举,经常带着一大群人上街四处扫他。
公孙举打是打不过的,甚至还没骨气地报过警,但梁云泽总是能在警方到来之前,“及时”地撤离现场、逃之夭夭。
公孙举接连败退,旗下的场子被砸了不少,还能正常营业的根本没几个了,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要彻底将他除掉总是差点意思。
叶正说他还有本事没有显露出来,我实在是没看到啥,或许还有后招?
梁云泽想直捣黄龙,可惜公孙举何止狡兔三窟,简直就是九九八十一窟,就是余平亲自上阵出马,也难以找到他的位置!
最后梁云泽被逼得没办法了,直接在c市的流氓圈子里放出话去,说三天后在市郊的定天山和公孙举决一死战,不敢来的就是乌龟王八蛋,以后也别在这个道上混了。
这当然是激将法,但对一些江湖大哥来说绝对有用。
丢什么也不能丢脸啊!
要知道,你在这行里混,就是靠“名气”吃饭的,凭什么你看上的工程、项目,别人就不敢再插一脚,凭什么有时候你一句话,别人就乖乖退出那个行业?
就是因为你的名气在这放着,大家怕你、惧你、畏你,要是连别人的约战都不敢去,就说明你怂了、软了,以后谁还把你放在眼里?
这个消息像疯了一样在c市的各个圈子里传,不可避免地也传到了公孙举的耳朵里。
但公孙举到底会不会来,始终没有任何确切的消息。
有人说他肯定会去,这么多年就没见公孙举服过输,也有人说他已经被梁云泽打怕了,肯定不会现身。
梁云泽不管那些。
反正三天之后,他便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前往定天山。
我当然也随行,还叫了吴凡、阿发、阿财,以及小刀和阿巫等人。
梁云泽没有花钱雇人,叫的都是自己兄弟,打起来不会跑的那种,最多兄弟再叫兄弟,大家一起凑了约莫七八十人,早早来到定天山的脚下。
定天山脚下有块空地,是流氓们打群架经常来的地方,隐约还能看到一些干涸的血迹,当然随着法制越来越健全、社会越来越文明,近年来已经很少有这种大型的群架了。
梁云泽重挑战火,自然吸引了不少注意力,所以现场除了我们的人以外,还有许多不怕死的流氓来看热闹,三五成群地守在四周和附近观望,以便将来喝酒吹牛逼的时候能有谈资,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了。
“嫂子好!”见到梁小梦,阿巫率先叫了一声。
“胡说什么!”梁小梦伸出手来,在阿巫头上敲了一下。
“大嫂!大嫂行了吧!”阿巫捂着脑袋:“主要是我不太清楚你和姜妍怎么排的嘛,谁老大谁老二啊……”
“滚犊子!”梁小梦愈发恼火,抬腿在阿巫屁股上踹了一脚。
和公孙举约的是下午三点,但直到三点半,还没见到他的人影。
“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这就不敢来了?”梁云泽冷哼一声。
“他要不来,以后这没法混了……”余平微微摇头。
“叭叭——”
就在这时,汽车喇叭声突然响起,一辆纯黑色的丰田埃尔法缓缓驶来。
“卧槽,不是吧……”看到那辆熟悉的埃尔法,我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哈哈,我明哥又来了!”吴凡激动地搓着手:“看来这次又要有收益了!”
“谁啊?”梁云泽还有点不解。
我刚要给他解释,丰田埃尔法已经停在了我们不远处。
“你自己看!”我用下巴指了指。
照旧是老样子,一个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率先下车,将车门开启后,一条穿着西裤的腿率先伸出,但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轻轻地叹了口气。
司机立刻跑到后备箱处,将一卷红布拿出来,接着在地上一滚,铺成一条长长的红毯。
如此,里面的人才下了车,照旧还是墨镜、拐杖和中山装,头上戴着一顶复古礼帽,整个人看着极有气场。
“怎么看他挺眼熟的?”梁云泽皱着眉。
“尤明!”余平立刻提示道:“以前在襄县,咱们收拾过他一顿……但也不能小瞧了他,后来他拿出来一柄微冲!”
“那个老装逼贩子啊,我想起来了!”梁云泽拍着大腿:“他又来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来帮公孙举出头的。”
梁云泽冷笑道:“他之前帮洪卫军,已经被我削过一回了,竟然又来帮公孙举,真是嫌打挨得不够!待会儿先把他的箱子抢了,没有微冲看他嘚瑟什么!”
我说:“他要是没啥威胁,把他撵走就行,别动手打人了。”
我感觉尤明也挺不容易的,仗着有个好老丈人,整天在外帮人平事,干好了捞点钱,干不好挨顿打,关键他之前帮过我,就顺便给他说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