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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最近太频繁见到这些东西了,我的胆子似乎又大了不少,此时并没有多害怕,只是不敢动而已。
或许是因为我知道它的目标不是我吧。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那个阴冷的恐怖身影就在不远处,但我还是不知不觉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福伯早早就熬好了一大锅玉米粥。
玉米粥,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类型的粥。
福伯亲自给我盛了一碗满满的玉米粥,满到几乎都快溢出来,然后就笑呵呵地在旁边盯着我,眼里满是期待。
我立马尝试了一口,而后竖起大拇指说道:“这粥真好喝,比外面卖的都好吃,尤其是这玉米好香甜,福伯你的厨艺真好。”
果不其然,这番违心的话立刻让福伯喜笑颜开,笑的像是个两百斤的胖子,接着就开始夸夸其谈,说玉米都是自己一坨屎一坨尿栽培出来的,烹饪方法也是自己琢磨出来的,等等等等……
事实上这碗粥的味道真的一言难尽,那玉米更是不知道存放了多久,早就失去了原来的味道跟嚼劲,显然是老人家不舍得扔,都存起来慢慢吃了。
但我能说什么,福伯就在一旁盯着呢,我只能恨恨地干了两大碗,在福伯热情地给我盛第三碗的时候,我义正严辞地拒绝了。
美名其曰人不能吃太饱,不然会影响工作。
打发走福伯后,我便开始认真工作,师傅很快也起床洗漱,美滋滋地给自己盛了一碗玉米粥,我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的表情,只见师傅吃了第一口玉米粥后,就面无表情地坐着一动不动了。
那第二口,是他沉思了好几分钟后才动筷子的。
今天的工作一如既往的枯燥,后来我不禁回想起昨晚的经历,还有那个奇怪的梦,那个阴冷的身影,真的会是已经去世的老奶奶吗。
照片上的老奶奶那么慈祥,昨晚夜里的那个身影却十足地恐怖,阴冷的气息现在想想都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想着想着,我就忍不住再次打量起墙上老奶奶的照片。
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祥,没有任何变化,而且老奶奶还有些胖,嘴巴微微笑着,看起来更加和蔼。
老一辈都说不能一直盯着死者的遗像看,否则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当时显然是忘了这一点,就在我看了十几秒后,照片里老奶奶的样子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虽然依旧在笑,但却有点渗人了。
尤其那双苍老的眼睛,仿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我后背一阵发凉。
我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了,还是抓紧干活吧。
就在这时一旁也在干活的师傅忽然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我愣了愣,回答说有吗,师父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我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发烧了。
我肯定是没发烧的,体温很正常,但我还是跑去厕所照了照镜子,果然镜子里的我脸色很憔悴。
不但如此,我鼻梁上方的位置,也就是眉心往下一寸那里,呈现出淡淡的青黑色。
看着镜子里的我,我立马就想到了影视剧里最经常听到的一句话。
“阁下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有些愁眉苦脸地回去工作了,但心里还是莫名的感到不安。
到了黄昏时分,趁师傅不注意,我倒了一杯茶,拿出背包里的一张金银纸,一截灯芯,点燃后扔进茶里,放在躺椅边上。
夜晚很快再次降临,又到了睡觉时间,这次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两边口袋里塞满了黄符,嘴巴叼着脖子上的护身玉,脚边就是那杯提前准备好的茶。
随着时间过去,前半夜风平浪静,我也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一道脚步声把我惊醒,睁开眼一看却是师傅起床拉夜尿,再看了眼福伯房间门口,也是空空如也。
“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了。”我略有些感慨,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师傅上完厕所后并没有直接回去睡觉,而是在客厅里溜达起来,时而喝口水,时而跑去洗个脸,照照镜子。
有个大活人在旁边活动总是有安全感的,就是师傅时不时发出来的噪音让我听多了难免感到烦躁。
也不知道师父大半夜的抽了哪根筋,不回去睡觉,反而坐在客厅角落的一张木椅上抽起了烟,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听的我很烦。
我听的心里烦躁,实在忍不住转头过去看了眼师傅,想看看他到底在干嘛,嘴里是在吃什么玩意。
我刚转头过去,下一秒就立刻缩进了棉被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观察外面。
原因无他,就在师傅的右手边,赫然站着一个半透明的虚影,跟幽灵似的静静在一边。
虽然是半透明,加上光线不太好,但却能看到它脸上遍布着皱纹,属于眼睛位置的上眼皮都垂落下来,挡住了大半面容。
远远看去,那根本就是一个人形怪物,看不到眼睛鼻子,上半边脸全是一坨坨类似眼皮的皮肉,一层覆盖一层,跟千层糕似的,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而且很显然,师傅完全看不到这个身影的存在。
眼前这个情形让我有些疑惑,丁老不是说过师傅命格特殊,鬼都不会靠近师傅的吗,那眼下是什么情况。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间房子有问题了,哪怕师父自身命格再特殊,主动进了这凶宅,恐怕也不能如以往那般走运了。
莫名的,我竟然开始有点期待师傅被吓到的样子。倒不是我想害师傅,是想让师傅知道这个世界鬼是存在的。
省的他老是到处取笑别人。
可惜我的念头落空了,那个恶心的鬼影除了站在那里,从头到尾就没有其它举动了,师父抽了多久的烟,它就在旁边站了多久。
莫非这玩意喜欢抽二手烟?口味够独特的啊。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也不敢看手机,更难受的是,每当我装睡的时候,身体各处就总会发痒,很想挠又不能挠,简直生不如死。
终于师傅回房间了,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个恶心的身影也跟着凭空消失,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耳边还能听到师傅念叨的声音,好像在说什么蚊子真多个头又大,要是睡的太死,连被蚊子搬走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