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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境帆拿着书袋回到屋里,他拍打一下上面的灰尘,这书袋已经破的没有了一点光彩,打开袋子,里面是四本破旧的书,由于潮湿,一股子很大的霉味,蛀虫遍布整个口袋,书已经被蛀的缺张少页了。
洛境帆并没有注意书里的内容,只想着把里面清理干净,再送给声薇。洛境帆清理好四本书,又装进了那个破旧的口袋,这口袋虽破,但质地却很好,他本想着换个新的口袋,又找不到像这个破口袋这么合适的······
“洛境帆你在屋里磨蹭什么呢?去湾里祭祖了。”
大哥境川在门外大声喊他。
“不是明天吗?”洛境帆有些疑惑。
“今年要大办一场,明天正式仪式,今天去去请祖,快点了,要不然父亲又要骂你。”
“哎呀这个麻烦,好,来了。”
洛境帆把书袋放好,本来想着去学堂送书的,看来只有祭祖完毕才有机会出去了。
洛境帆来到大门外,洛家族里所有的男丁都已到场,洛富升这一门是最有威望的,其他的门系都巴哈着洛富升及家人,自然有洛富升及儿孙带头,组成浩浩荡荡的队伍。在领头的队伍里,就缺洛境帆没有归位了。
“境帆,快点,就差你了,你的位置挨着我。”境尘向他招手。
洛境帆赶紧跑过去,挨着境尘站好,洛忠义在前面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声怒斥,“家里这么大的事你都不上心,外面那些不着边际的事你倒是关心的很······”
洛境帆不说话,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他早已习惯了。
“这是什么场合,别再说了,”洛富升小声说道,然后又大声向着后面的队伍说,“现在我们洛家的子孙都到齐了,现在去湾里请祖。”洛富升发出了号令。
洛家的队伍来到他们的祖坟,湾里这个地方。本来是一片很普通的民间坟地,平时杂草丛生,现在因为洛家出了显赫的人,被整理的井然有序,还立了很多墓碑。
摆好了丰富的贡品,由洛富升向祖宗致辞,“列位祖宗在上,我代表洛家的子子孙孙,向你们致敬,求你们保佑我们的子孙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致辞完毕,由洛富升带洛忠仪和三个孙子先向祖宗上香磕头,磕头完毕,再有各系的族亲带着儿孙磕头上香。
······
“各位祖宗,洛富升一家,仗着这些年挣了些钱,巴结上了县老爷,横行乡里,连我们这些本门的族人也欺负,尤其是他家的那个恶小子洛境帆,不止一次的欺负我的儿子······”
这人叫洛开,带着两个儿子和几侄子一边上香磕头,一边向老祖宗控诉着委屈。
刚开始,洛富升和洛忠义没有太在意谁说什么,但一会儿,听到了洛境帆的名字,越听越不像话,竟敢当着面向老祖宗告状!
洛富升箭步走向前去,洛忠义也跟了上去,洛富升一把抓起了跪着磕头的洛开,上去就是一耳光,“兔崽子,大过年的,竟敢当着老祖宗的面挑事,惊扰祖宗神灵,会降罪给你们家。”
洛开声势本来就弱,挨了打,他和家人都不敢还手,只是想说出冤屈,“我们家本来也得不到祖宗神灵的庇佑,我根本不想参加这祭祖仪式,要不是想让祖宗神灵知道你家的恶行,还有让各位族亲们也了解你家的为人,我才不愿跟你站在一起祭拜祖宗。”
这洛开说着又转过身向着祖坟大骂,“还有你们是什么祖宗,只保佑洛富升他们家那些恶人,让他们越来越富,现在还想当官,成为高门贵族,你什么时候保佑过我们这些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人,我凭什么要击败你们······”
洛富升又急又气,命几个年轻的族人,把洛开拉到了一边,其他的族人虽然心里和洛开想的一样,但洛忠义一直是他们家族的大族长,家大业大有威望,有些大事小情的都要去他罩着,所以没人敢公开护着洛开,一起把洛开和他的家人赶到了一边。
这个洛开今天就是来鱼死网破的,继续大声控诉着,“什么大家族的祭祖,其实就是你洛富升洛忠义,让我们这些穷鬼给你家当陪衬,来显示你家的威力,好处全是你家占了,好风水也让你家占了······”
洛忠仪今天原本想大事化小,息事宁人,毕竟是大年祭祖,也是有自己组织的最大的一次祭祖仪式,目的是为三个儿子祈福,得到祖宗神灵的庇佑。
可这个洛开越来越不像话,他实在忍无可忍,大步走到洛开面前,对着他就是一脚,洛开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吧,你看看我们的祖坟,在这一带谁家的祖坟有我们的祖坟气派,这还不是我花钱修的,你们谁拿一两银子了,你能跟我一个祖坟,就是老祖宗保佑你了······”
洛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沾满了污泥,嘴角边还流着血,到了这个份上,他什么也不顾了,“哼,你修了祖坟,所以老祖宗的神灵光保佑你们家,也保佑你家那个恶小子境帆,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吧······”
······
洛境帆已经向祖宗磕头上香过了,像往年的惯例,他就已经溜了,可今年不一样,仪式很大,境尘好像领了父亲的命令,一直看着他,不让他溜走。
现在一听洛开在揭发他的罪行,他更想溜了。洛开的两个儿子跟洛境帆年纪相仿,平时在一起玩耍,这兄弟俩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洛境帆的拳头了,为什么打他,连洛境帆也不知道了。
他看境尘不注意,想赶紧溜,没想到境尘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今天你别想溜了,一会儿要找你对质,找不到人,又要让我替你擦屁股,再说你放下祖父和父亲不管,被人大闹祭祖仪式,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
洛境帆看着眼前情形,洛开虽咋呼的要命,但不敢抬一点手势,他的家人也吓得面露恐色,其他族人不敢吱声,有几个想巴结洛忠义的,都骂洛开不知好歹,极力的表现自己的忠心。
“境尘,你看父亲用的着我这个儿子护着他吗,就这局势,我们家会吃亏吗,我在这岂不是多余?”
洛境尘感觉手腕一麻,境帆的手像泥鳅一样滑脱了。再扭头一看,境帆已经不见了。境尘生气又不敢声张。
这时候,洛忠义大声宣布,“既然洛开认为我们的老祖宗不保佑他,现在我宣布洛开这一支不是我们的族人,他和他的家人也不能再进我们的祖坟,明天的正式祭祖仪式更不能参加。”
众人都叫好,这个洛开平时就爱逞能,明知道瞎闹解决不了事情,还非要碰一鼻子灰,洛开和家人一起狼狈的离开了。
请祖仪式完毕,洛富升和儿孙回到家里,虽然教训了洛开,但是感觉很不吉利,对自己家的名声也不好,难免让那些嫉妒的小人嚼舌头。
洛富升和洛忠义愁眉不展,在屋里唉声叹气。境尘因为没能看住境帆,心里很郁闷,而且他感觉到境帆的武功比自己高了很多,有点捉摸不透的感觉。
境川看境尘一个人在屋里闷闷不乐,有些疑惑,“境尘,你看丢了境帆,都知道他一向鬼的很,我们都没有责怪你呢,你怎么还不开心呢?”
“大哥,我感觉境帆的武功已经高出你我很多,以境帆的性子,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他会惹出多大的祸。”
“他武功高于我们,并不奇怪,他本身这方面的天赋就高于我们,祖父和父亲现在还指着他将来能当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呢;过了年他跟大娘搬到新院,已经花重金请好了一位武功修行极高的法师,法号远诚子,听说还去过七峰山凌云峰受过郎备云的指点。”
“远诚子。”
境尘沮丧中有些惊讶,这个人可能就是这一带武功最高的法师吧,境尘心里有些酸痛,“父亲成天嘴里不停的骂着境帆,心里还不是最优待他,这样的人要是给的银子少了,能给当上门的私人师傅吗!我俩兄弟每天规规矩矩的做人,不给洛家丢一点脸,唉······”
境川看境尘心里更是郁闷,自己心里也有怨言,但身为洛家长子长孙,未来的洛家继承人,他不能像境尘那样发泄心里话,“境尘,家里做这些仪式都是为了我们呀,把境帆过继给大娘,搬到新院住,不也是为了咱俩的前途吗。”
境尘听了顿时感觉惭愧万分,不该说那些话,“大哥,我不是说家里怠慢了我,我是担心境帆如果再受名师指导,武艺大增,不更要在这乡里为所欲为了吗,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谁不怕他,今天那个洛开敢在那样的场合下大闹,指责境帆的恶行,也是被逼无奈呀。”
境川也感到很无奈,“唉,我怎么会不知道,很多人对境帆敢怒而不敢言,心里不知道有多恨呢,可现在全有祖父和父亲做主,你我也只有从命的份,就是境帆他也要听从安排,明天的祭祖大典就是远诚子来做法事,我猜的没错的话,境帆要认下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