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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梦月在教务处哭得楚楚可怜,就等着盛晚棠来。
“这件事老师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考虑我。”盛晚棠很快表明态度,“我只是一个已经毕业的校友,自知不能左右学校的规章制度,也不能影响学校的风貌风气。”
其实这件事没有多大的商量余地,学校叫盛晚棠回学校一趟,只是因为盛家一直将盛晚棠搬出来。而盛晚棠在学校名声颇好,且是优秀校友,学校考虑到这件事可能会对盛晚棠造成影响,才把人叫回来知会一声。
“盛晚棠,你占据我人生这么多年,你不能这么没良心!”盛梦月想去抓住盛晚棠的手腕,被盛晚棠轻易的避开。
“盛梦月,你当初拿着我的获奖证书才取得帝都大学的入学资格,你以我的荣誉做垫脚石进门,本就是欺骗学校!入学之后还不思进取,满脑子歪门邪道,你今天这是咎由自取!”
盛梦月是以特长生的身份进的学校,但是她的所有证书都是用的盛晚棠的证书做的假证,加上盛家捐了一大笔钱,勉强让她蒙混过关。
“你就是不想帮我!盛晚棠你就是见不得我好!”盛梦月像是陷入了一种魔怔,“你这样做,你想过老太婆吗?”
奶奶……
盛晚棠的脸色微微难看,“奶奶这边我自会交代,不用你管!”
教务处的老师们都被盛梦月不要脸的程度惊呆了,竟然还搬出长辈来威胁!
“同学,你和盛晚棠都没法比,她妒忌你?”老师满脸‘你脑子有病?’的质疑。
“行了,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先走了。”导师老郑看得出盛晚棠不想和盛梦月多言,护着盛晚棠离开。
出来后,盛晚棠再次对导师道谢。
“你这孩子真是,如果不是盛家这次找到学校来,我们都不知道你和盛家是这关系……”导师叹了口气,拍了拍盛晚棠的肩以示安慰,“自己的人生自己过,你别被他们影响!”
长大了被发现自己是养女,养父母转头就联合亲生女儿来道德绑架,这也太惨了!婴儿时被人调包又不是盛晚棠的错!
“那好像是找你的。”导师突然向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盛晚棠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陈以安。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生微微喘着气,像是一路跑过来,一双眸子格外的亮,隐藏着欣喜,定睛望着她。
……
这个点学生大多在上课,学校外的咖啡厅人不多。
“学姐,你的半糖奶茶,冷的喝多了不好,给你点的热的。”陈以安把饮品放在盛晚棠面前。
“谢谢。”盛晚棠小小的抿了一口奶茶,问,“论坛上的帖子……是你发的吧?”
陈以安愣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学校论坛是学生会在管,所有热帖都要经过你审核,我听导师说,帖子内容很严谨,跟呈堂证供一样。”盛晚棠笑着竖了个大拇指,“陈同学,有当大律师的潜质!”
“对不起学姐,我没想到这件事会给你带来麻烦。”陈以安很内疚。
他一开始只是想让盛梦月自食恶果,却万万没想到盛家居然这么不要脸,妄图让盛晚棠来给他们善后!
“没关系。”盛晚棠倒是不介意,“倒是这件事会不会对你有影响?盛家如果知道是你在背后操作,应该会找上你。”
“不会。”陈以安摇头,“我家……还行,盛昆不敢招惹我。”
“噗嗤!”
陈以安错愕,“学姐,你笑什么?”
“没,就觉得你还挺……出乎意料的可爱。”这个出了名沉稳内敛前途无量的学生会长,竟然也会说这种话。
这是盛晚棠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看陈以安的穿着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猜到陈以安家境应该不错,但是他能直呼盛昆的名字,应该是比盛家更强的低调豪门。
陈以安红了脸,看着盛晚棠好半晌,才道:“学姐,我虽然喊你学姐,但是我今年二十二岁了。”
盛晚棠听出他的意思,“可爱又不是只能形容小孩!——行吧,下次不说你可爱了。”
陈以安已经好久没有感到这么窘迫,偏偏说他可爱的人是盛晚棠,他一点找不出来自己哪里符合‘可爱’的特点,别人都说他稳重成熟……
但是转念一想,好歹‘可爱’是一个夸人的词。
盛晚棠正笑着,突然感觉到一道凌冽冰冷的视线。
她转头,看到窗外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
车窗摇下来,后座的男人整张俊容毫无掩饰的露出来。
耳边响起咖啡厅里女生激动的声音:
“那男的好帅!”
“帅是帅,就是眼神冷得有些可怕!”
“他好像在看我们咖啡厅里?在看谁啊?”
“陆霁渊……”盛晚棠不自觉的念出这个名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以安顺着盛晚棠的目光看到陆霁渊,微微蹙眉。
“学姐,他是来找你的?”
“不知道。”盛晚棠收回目光。
她是真的不知道,按道理说,他现在不是应该和闻人泱泱在一起?
还是说,闻人泱泱就在车上?
陆霁渊接到下属的报告说盛晚棠来了学校,过来就看到盛晚棠和陈以安坐在一张桌子上有说有笑,心中无名的火气不断地上升。
直到刚才,盛晚棠的目光看过来,看到他之后却平静的移开,仿佛不认识他。
和陈以安在有说有笑,却假装不认识他?
“欢迎光临,请问——”
适应生的声音随着车轱辘声靠近而戛然而止。
盛晚棠正垂眸,余光看到轮椅的车轮,再往上,是男人毫无情绪的面容。
“到公司了怎么不找我?”陆霁渊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气势强得吓人。
盛晚棠的思维差点跟不上他。
这人气势汹汹,跟要打人似的,开口却问她为什么不找他?
“没必要。”盛晚棠顺着他的话题就事论事,“我把offer函交给庄秘了,她应该会给你。”
“找我没必要。”陆霁渊气得当即冷笑,指着陈以安,“找他就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