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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家伙一唱一和，祝窈窈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淼淼听完哥哥的解释，恍然大悟，然后又立马转身跑到桌子前，拿起自己的本子兴致冲冲地举到祝窈窈面前，小脸上写着“求表扬”，“妈妈看！”
为了缓解尴尬，祝窈窈接过本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很抽象的全家福？
纸上有两个大人两个小孩，而且都手牵着手。
“画的什么？”
程赢清了清嗓子，厚着脸皮走到祝窈窈身边，眉头越拧越紧，这啥玩意？
黑布隆冬的，全是火柴棍！
淼淼期待地看着爸爸妈妈，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陵县最幸福的小孩！
“嗯。”
祝窈窈违背良心点头，“画的真好，淼淼画的是不是爸爸妈妈还有淼淼和哥哥？”
“对！”
淼淼舔了舔唇瓣，眼睛就像宝石一样煜煜发光：“是爸爸妈妈哥哥和淼淼！”
程赢：“？？？”合着那最大的火柴棍是他？
磊磊是看着淼淼画这张画的。
说实话，他不是很想承认图片上的火柴棍是他。
祝窈窈将磊磊和程赢一言难尽地脸色看在眼里，扯了扯嘴角，父子俩这点上还真像。
虽然这张图片过于抽象（啥也看不出来），又过于写实（全是奇形怪状的火柴棍），但是小姑娘好不容易有个兴趣爱好，当然要鼓励了。
她将本子合上，然后笑眯眯地弯腰和淼淼说：“这是咱们家的第一张全家福，淼淼要好好保存，等搬家了就贴在淼淼房间好不好？”
她的房间？
淼淼幸福地晕乎乎，“好！”
磊磊别开脸，没脸看。
得到了妈妈的肯定和鼓励，淼淼现在精力满满，抱着自己的本子，眼睛黏在妈妈身上舍不得移开：“妈妈好好看，淼淼要画妈妈一个人！”
祝窈窈：“淼淼你乖乖画，妈妈先去忙哈。”
“啊？”
淼淼歪了歪脑袋：“可是妈妈不在，淼淼画不好呀。”
小家伙很有上进心，刚才她是随便画画，现在妈妈这么美，她当然要看着妈妈仔仔细细画啦！
祝窈窈：“”
程赢单手虚握成拳头遮住上扬的嘴角，“妈妈还有一堆事要做，你先画哥哥。”
磊磊猛地抬头，瞳孔地震。
淼淼眨眨眼，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爸爸，最后看了看妈妈，“啊？”
祝窈窈憋笑憋到肩膀都在抖，强忍着笑意：“对，先画哥哥，哥哥也好看啊对不对？”
“淼淼，哥哥好看吗？”
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对淼淼最好的人，淼淼就怎么会觉得哥哥不好看呢？
她呆呆点头，跟着爸爸妈妈往里跳：“哥哥好看。”
“那就对了。”
祝窈窈眼泪水都笑出来了，“那去画哥哥吧，磊磊你给妹妹做模特。”
磊磊：“”
“无良”父母坑完儿子，就回屋了。
程赢看着祝窈窈这么开心，眼底也慢慢晕染上笑意，“是好看。”
“啊？”
祝窈窈还在笑，陡然听到男人的话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麻花辫：“是吗，你眼光真的不错，衣服都很好看。”
她自作主张将程赢对她的夸奖转换为对衣服的夸奖。
程赢眼底的笑意凝结，随后化为平静与无奈，“嗯。”
他一直都知道，祝窈窈虽然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和谁都能处好关系，但其实内心封闭，不轻易向人靠近，也不会那么容易接受别人的靠近。
自己之前花了好几个月才被她接受，现在才几天啊，慢慢来吧。
尽管家里有手电筒，但祝窈窈还是不敢半夜去厕所，所以晚上过了六点后她就不再喝一丁点水，这样可以直接一觉睡到大天亮。
夜里还是和之前一样，祝窈窈睡最里面，再是淼淼、磊磊，程赢睡在最外侧。
熄灯后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身旁的三道呼吸声渐渐平稳，程赢慢慢转身，支起上半身，看向睡在最里侧的女人。
祝窈窈睡相着实一般，这才刚过了半个小时，她就换了个睡姿，侧身蜷缩着，双手举在头顶，细长白皙的腿交错，露出纤细却有些肉肉的小腹腰肢。
程赢看了一会，眸色越来越幽深。
低头，扯了扯嘴角，扯过一旁的毯子盖住，开始念清心咒。
第二天一早，祝窈窈照例睡到自然醒，醒来发现程赢和两个孩子都已经起来了。
心虚地快速换好衣服、梳好头发后走出去，闻到阵阵香味。
饭菜香中夹杂着肥皂香。
肥皂？
祝窈窈疑惑地走出去，就看到院子里挂着满满一排衣服。
“醒了？”
程赢注意到祝窈窈的视线，故作平静地解释：“起来看今天天气好，就把昨天大家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