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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只要是你,怎样都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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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心中似有春芽萌发,目光如清泓般清透璀璨。

见季瑾杯中茶水空了,桑枝弯着唇继续为他倒上。

倒好热茶,桑枝见他长发还在滴水,就起身去取了条干净帕子,站到季瑾身后为他擦头发。

季瑾吃面的动作一顿,少顷道:“阿枝,你坐着,等会我自己来。”

桑枝眉眼弯弯,对季瑾的话充耳不闻,手下动作片刻不停。

又擦了几下,桑枝看着指尖缠绕的乌黑长发,故意呛季瑾:“季大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专心吃饭,旁的就不要管了。“

季瑾感受着青丝拉动头皮的轻微力度,唇角微扬,低头继续吃面。

桑枝为季瑾擦头发,从这个角度静静看着季瑾轮廓分明的侧脸,脑子里想着今晚姬御医回来时说的那番话。

“季小姐,你兄长等会就会回来,你不用站在外面等。”见桑枝站在酒楼门前痴等,姬御医让身后的御医先回酒楼,自己则站在门口跟桑枝说起了话。

桑枝知道姬御医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跟季瑾不是亲兄妹,因此听见他称呼自己为季小姐,也没在意,更加没有解释。

“谢谢姬御医,我只是想在这里等等,好第一时间,看看哥哥今日去明城有没受伤。”

“哈哈,理解理解,老夫当年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的时候,家中亲眷也这样担忧过。”姬御医站在桑枝身旁,目光顺着桑枝的眸光朝道路尽头望去。

想到今日季瑾种种表现,姬御医忍不住表达出心中的赞扬:“季小姐,你兄长足智多谋,知人善用,在今日初初动作时,面对几次难题他都能轻易化解,是个通透的人, 让老夫十分敬佩。“

姬御医对季瑾如此高的赞誉,让桑枝目光含讶,不知道季瑾做了什么,让他有此番见解,不过听别人夸季瑾的好,桑枝心中十分乐意。

因此,姬御医话音一落,桑枝眉眼就弯了,“姬御医多誉,哥他也是想做好分内之事。”

见桑枝说话保守,姬御医笑着摇摇头,抚着胡须,边笑边往酒楼内走。

“怎么了?”察觉到桑枝思绪飘忽,季瑾以为她遇见了什么难事,拧眉问道。

听见季瑾的声音,桑枝才抽回思绪,朝他笑了笑:“没事,只是今天姬御医回来时,碰见我跟我说了几句话。”

“什么话?”季瑾抬眸问道。

低头对上季瑾漆黑的眸光,桑枝眉梢高挑,语调轻缓俏皮:“不告诉你!”

见桑枝眉眼含笑,季瑾知道没什么事,也就不再追问,低头将碗中最后一点面吃完。

想到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季瑾吃碗面,就起身准备回房:“今日还未将明城尸体焚烧殆尽,明日还要去清理一天,我就先回房了,你也早些歇息。”

桑枝见季瑾站起身,准备离开,下意识跟着他的脚步朝门口走了两三步。

季瑾余光看见桑枝跟上来,眸光微动,转身站住脚步,“阿枝,你还有事要与我说?”

桑枝摇头,“没有,对了哥你等等。”

话说到一半,桑枝转身跑回屋,跑到床边矮塌上翻出一个东西。

“哥,明日你将这个戴在身上。”拿上东西,桑枝快步返回季瑾身边,将掌心的东西摊开,径直递到他眼前。

季瑾站住不动,目光下移到桑枝摊出的手心上,看见一只青色香囊静静躺在她白嫩的手心中。

见季瑾站着不动,桑枝凑上来,半倾着身子,动作自然的将香囊挂在季瑾腰间。

看着香囊下红色流苏在他腰间轻荡,桑枝眉目舒展,心情大好。

“这是?”季瑾缓缓伸手将香囊拢在手心里,目光炙热的看向桑枝。

桑枝对上季瑾灼灼目光,唇角高扬,“我呆在这里无事,白天找了些药材做了个香囊,想着你戴在身上,多少能起些辟邪的作用。”

明城的惨状桑枝心中有数,此刻她满心牵挂的,都是季瑾的安危,但凡对季瑾有好处的事,她都想做一做。

季瑾心头滚烫,喉咙轻滚,半晌才克制道:“谢谢你。”

见他道谢,桑枝歪着头瞪了他两眼,“哥,不是你说的,我们之间不要说谢谢吗?怎么现在你倒犯起错来?”

季瑾胸腔震动,嘴边泻出一丝轻笑声,低身凑到桑枝面前,“好,这次是我犯错,你先记着,等回了京城,你再与我慢慢清算。”

季瑾唇齿间含着浓浓的亲昵,说出的话转着调子,像有把小勾子,轻轻勾动桑枝柔软的心房。

桑枝骂人的话在舌尖滚了滚都没能吐出来,只能脸色发烫的瞪了季瑾两眼。

“我先回房了,你早些休息。”逗弄了两句,季瑾就直起身笑看着桑枝。

桑枝知道季瑾明日事务繁重,就算心中不舍,也只好朝他点点头。

季瑾转身欲走的那刻,桑枝心中挣扎了会,还是忍不住伸手,拉住了他温热的手掌。

季瑾脚步一顿,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掌,缓缓移到桑枝绯红的脸颊上。

“哥,我听姬御医他们说了你搬运尸体的事,也知道那些尸体恶臭恶心,但我不怕这些。所以,你也不要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顾虑,故意与我拉开距离,你要明白,只要是你,不论你做什么,我心里都不会生出半点排斥。”

顶着季瑾幽深的眸光,桑枝忍着心中羞涩,快速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话一说完,桑枝就抽出手,将季瑾往他房间的方向用力推了推,接着转身快步跑回自己房间,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季瑾在门口站了半晌,眉眼藏笑。

桑枝那番话,让他胸口炸开一朵烟花,整个人都透出难掩的愉悦。

她就像一朵解语花,总能用最浅白的话语,撩动他的内心,掌控他的悲喜。

桑枝关上房门,捂着乱跳的胸口,暗骂自己不争气,不过是说一些实话,自己怎么慌乱得像表白似的?

回想刚才季瑾眉目轻舒的模样,桑枝不确定的想:他应该是在高兴吧?

想想也是,刚才都直说让他不要避着自己,他肯定知道自己不避讳什么死尸。

可想到自己说的那番话,桑枝脸颊越来越烫,自己说得那么露骨,他不会以为自己很想跟他接触吧?

想到这个可能,桑枝脸上爆红,社死得后知后觉!

他不会以为,自己很想他碰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