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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救了我这个贼王呢?”黄楚雄强撑着笑了笑。
陈逸总算知道萧清清那股蛮不讲理的劲儿是随谁了!
“那好吧。”陈逸妥协了。
黄楚雄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
“三十年前,我在故宫博物院保卫处上班,我还有个结拜兄弟,他姓吴,我们是同事。”
“有天夜里我俩一起值班,巡视的时候正好偷听到了有位领导要趁藏品出借地方博物馆展出时将一批没有记录在册的国宝偷偷运出故宫卖到国外。”
陈逸心中骇然,忍不住问道:“故宫里还有没记录在册的国宝?”
“傻小子,故宫博物院里的宝物浩如烟海又何止百万之数?要不然那个领导能动这样的歪心思吗?”
“那你没举报他?”
“举报了,结果因为没有证据,我和我兄弟两个都被停职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桩震惊国内的故宫盗宝案了,我们兄弟两个盗走了一批国宝,还把那个领导杀了。”
“这,为什么非要杀人呢”
“没有命案,上级就不会重视故宫的国宝流失问题,而且留着那个人,他迟早还会再动手的。”
黄楚雄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爸爸,你别说了。”萧清清劝道。
“清儿,让爸爸把这个故事讲完吧,这个秘密我背了三十年,真的背不动了”黄楚雄哀求道。
萧清清只能低头垂泪。
“你那个结拜兄弟呢?他还活着吗?”陈逸问道。
“他也被我杀了。”
“为,为什么啊”
“面对那些国宝,他起了不该有的贪心,还劝我帮他一起把东西卖给外商,我没办法,只能把他杀了。”
讲到这里,黄楚雄第一次流露出痛心疾首的情绪。
陈逸默然。
“那些东西被我埋在了黄山,回头你帮我物归原主吧。”黄楚雄叹息道。
“为什么是我?”陈逸一脸诧异。
“因为我觉得你人不错。”黄楚雄回答。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陈逸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
“等我死后,还请你帮我照顾我家清儿一二。”
萧清清彻底绷不住了,痛哭着扑到床上:“爸爸,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黄楚雄疼爱地抚了抚她的秀发:“人总有一死的,除了那堆国宝,你是我在世间唯一的牵挂了,不把你的事交代清楚,爸爸放心不下呦。”
“呜呜呜,爸爸”萧清清早已哭成个泪人。
“小大夫,你能答应我吗?”黄楚雄看向陈逸。
“老爷子,我只是个大夫,你这托付太重,我怕做不到呀。”陈逸实话实说。
“怕什么,我又没让你娶她。”
“咳咳”
“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再让我家清儿当贼了,我想让她堂堂正正地活着,拜托了。”
“好。”
陈逸轻轻握住了黄楚雄枯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