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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个多星期,警方收获甚微。不过,龙飞的“卧底”却有了重大发现。
在这一个多星期里,峰爷只带龙飞去练歌房演了两回独角戏,其余时间根本没人理龙飞。
要么独自待在小屋里,要么就是在工作间看那些人雕刻,这让龙飞深感有力气找不到地方使。
龙飞发现,四合院里的所有人都很自觉,不多言不多语,相互间偶尔聊几句,也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如果有人提到老板什么的,必定会有人马上善意制止。
龙飞还发现,那些人根本不懂雕刻,就连那个被大家称作梁师傅的人也只是个半桶水,雕刻出来的东西丑得要命,根本没眼看。
一块块珍贵的璞玉在一群门外汉的手里变成了一大堆废物,却从来没有人过问,这让龙飞很是纳闷。
同时,来到四合院这么多天,并没有人要求他和其他人一样去学雕刻,这也让他很是纳闷。
龙飞估摸着,学校已经开学,自己失联这么长时间,妈妈吴娟一定急疯了。他越来越自责,寻找线索的心情也越来越迫切。
一天晚饭后,他又被安排跟“刘海”一起打扫后院,于是他抓住机会悄悄打听:“学长,你们怎么都这么听话?干嘛不跑啊?”
“嘘!怎么跑?这能跑得出去吗?别瞎想了!”
“万一跑出去呢?就没人试一下吗?”
“有!之前有个女的想跑,被抓到了!”
听到“刘海”这句话,龙飞心中窃喜,马上意识到这是寻找重要线索的好机会。他低下头,用扫帚胡乱的在地上扫了几下,靠近“刘海”的身边低声问道:“然后呢?”
“死了!”
“你看到死了?”
“看到照片……他们给每个人都看照片了。”
“刘海”的这番话,令龙飞突然联想到了李婉清,他心里咯噔一下,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你进来之前没多久。”
“大概有多久了?”
“不知道,快一个月了吧。”
“你知道那个女的姓什么吗?”
“不知道啊……你问这干嘛?”
“刘海”疑惑地看了看龙飞,龙飞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提问容易引人怀疑,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干脆就又问了一个问题:“那女的敢一个人逃跑吗?是不是有人跟她一起跑?”
“谁敢啊!她一个人跑的。"
“这些男的还不如一个女的胆大!"
“胆大有用吗?根本跑不出去!″
“她怎么跑的?从哪跑的?”
“别问了!你可别学她哦,那不是找死吗!”
“总不能在这儿待一辈子吧?”
“听说待三年就可以出去了。”
“听谁说?”
龙飞还想追问,却见“刘海”突然往旁边挪了几步,卖力地扫起地来。
龙飞一抬头,原来是黑哥朝他们遛达过来了。
“你俩关系不错哈?说啥悄悄话呢?还不快点弄完滚回去!”
见黑哥突然发火,龙飞怕连累“刘海”,赶紧乖巧地连声回答道:“好的好的黑哥,知道了!知道了!”
黑哥飞起一脚踹在龙飞的屁股上,同时骂了一句:“小屁孩儿!”
龙飞趁机套近乎:“黑哥,能不能让我也学学雕刻?”
“你对那玩意儿感兴趣?”
“不感兴趣,主要是太无聊了。”
“不感兴趣你学啥?!老实待着!”
“要不,黑哥你给我安排点别的事做?”
“让你吃屎!吃不?"
龙飞扮了个鬼脸,没有吱声。
黑哥又继续说道:“服从安排!你哪那么多事?!”
龙飞本想再说点什么,却见一旁的“刘海”悄悄向他使眼色,于是他低下头默默扫起地来。
晚上,龙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不确定“刘海”所说的那个逃跑的女生是不是李婉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但是,他又转念一想,终于想明白一个道理:那个女生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那个女生是不是李婉清,这个四合院的老板都属于是命案在身,而四合院里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人证。
思来想去,龙飞觉得,也许自己是时候寻找机会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