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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这一步了,还死要面子,硬撑装个读书人呐!”
董卓拍了拍肥硕的肚皮,笑眯眯道:“听皇甫中郎将的意思,彩头大一些,你便能有能力与诸士相对了?”
皇甫奇颔首:“不错!”
“有趣,那你倒是说说,要以什么为彩头?”董卓又问。
“因人而异,只要诸位能应下我的彩头。”皇甫奇微微一笑,用手扫了扫身上的雪花:“要我赐教一二,也不是不可以。”
嘶——
这话一出,座中那是阵阵倒吸凉风,接着又是低沉的冷笑一片。
好狂!
可你刚才输得那般难看,又凭什么口出如此狂言呢?
便是打算息事宁人,本就是被袁氏强推着出来的曹操,都不服气的眉头一挑:“西城亭侯,你想玩多大呢?”
“曹校尉既然第一个站出来,那这第一轮便由你先开价,如何?”皇甫奇反将球踢了回去。
沉吟片刻,曹操点头:“可。”
他并没有当众说出,而是用笔写在纸上,递给皇甫奇:请西城亭侯妃,陪我用酒宴一场!
一眼扫过去,皇甫奇下意识就要跳脚大骂:曹贼,你还真是贼性不改啊!
随即,皇甫奇又眼神一转,笑着回了一封:曹校尉随身之妾,替我舞上一夜!
曹操看完,眉头拧作一团!
素来只有我盯人家婆娘,竟然有朝一日被人反盯!?
于是,他愤然再回:我只要一顿宴席的功夫,而你却要一夜?
皇甫奇:侯妃之尊,岂是妾室能比?我时间长,岂是我的错?
曹操:曰!
两人你来我往,就在众人要不耐的时候,终于开始了。
“那就由西城亭侯出题吧!”曹操袖子一摆。
“以雪为题,可否?”
“可!”曹操点头:“请西城亭侯先吟!”
敢瞄我的女人,我就看看你有多少水准。
众人皆面带笑意。
方才再三退缩,他们可不相信皇甫奇会突然开窍。
哪怕真来两首打油诗,又拿什么和曹孟德争锋?
皇甫奇随口即出:“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此言一出,座中笑声立止。
飞雪入户,青竹覆雪而成琼枝,一幅景象随诗而来,雕琢于目前,倒真是不差。
皇甫奇目光略向下方,叹了一声:“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歧。”
诗毕,众人一时愕然。
盖勋直拍大腿,眼中光华大振:“妙哉!由诗入世,以雪遮恶,景览尽而意难穷!”
曹操身旁,卞玉小嘴张圆:“他竟有这般文采?”
吗的,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他是真想睡我娘们啊!
曹操内心骂娘,郑重以对:“孟冬腊月,北风徘徊,天气肃清,繁霜霏霏。”
“鵾鸡晨鸣,鸿雁南飞,鸷鸟潜藏,熊罴窟栖。”
“钱镈停置,农收积场。逆旅整设,以通贾商。”
钟繇闭眼领会,继而摇头晃脑地点评起来:“冬雪虽寒,人间尤暖,立意甚高,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
其人话音刚落,皇甫奇诗声再起,使得满台沉默,都仔细聆听。
这一句出景美妙,却也还未到绝妙之地。
直到皇甫奇念出下一句来时:“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当啷!
曹操正托起一杯热酒,想借酒发诗意。
听得这句,杯盏脱手,热酒泼洒而下。
他似无所觉,坐在那直接呆滞:“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乱把白云……揉碎!”
此诗一出,满座惊骇无言。
董卓没能咀嚼出其中滋味,只能询问袁基:“此诗甚妙?”
袁基呆愣多时,只是喃喃:“不可能啊……不可能……”
法真白须飘飘,老脸上洋溢着惊喜笑意:“此诗中有仙气!”
“能得此句,老朽今日已不算白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