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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跟着警方往警局的方向走，苏砚和顾泽一并排走在前面，他俩本是初高中同学，大学时顾泽一报考了警校，现如今已是一名重案组的实习警察。
杜栀甯安安静静跟在后面，目光望向前面一身警服的男人，若有所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或许是眼前这个身形修长的警服背影好看吸引了她，也或许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抹熟悉感令她着迷。至于这种熟悉感到底来自哪里，她也找不到答案，却让她感到舒服又安心。因此每每看到顾泽一的背影时，她总忍不住多注视一会儿。
“你们三个一组跟我进问询室。”顾泽一说完领着三人进去了。
苏砚密切注视着杜栀甯，发现她脸色不太好，坐在旁边安慰道：“没事的，警察会找到真相，不会任由那些女的给你泼脏水。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苏砚。”杜栀甯拦住他要起身的动作，抬眸看着他，缓缓开口：“时笙也是坠楼死的……她会不会不是自杀，也是被人所害的？”
“不会吧。时笙之前不是有抑郁症吗？更何况警方已经结案，并没有他杀之说。”
苏砚关切地看着杜栀甯，见她沉默不语，抿了抿嘴唇迟疑问道：“栀甯……你刚才去哪里了？”
看她的目光又望向自己，苏砚摆摆手紧张地解释：“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才问问。”
“是青泠找我。”杜栀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苏砚，杜栀甯，何希苒。”正当苏砚打算继续开口询问，顾泽一的声音打断了他，该他们去问询室了。
不得不说顾泽一的工作态度还是十分专业，刚才路上还和苏砚有说有笑，现在已经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只是公事公办地问着和案子相关的问题。
“你们三个是争议最多的，都各自交代一下和死者盛思妤的关系，案发时间在哪，还原整个吃饭过程和死者的接触信息，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顾泽一打开笔记本，面色凝重说道。
“苏砚你先说。”
“我和她平时并无交集，也没有往来，整个饭局她都没有搭理过我和栀甯。”苏砚仔细回忆着，“不过栀甯来迟的时候，她倒是说了一句。”
“说了什么？”
“说大明星都按时到了，栀甯还没来，她比大明星还难请。”苏砚耸耸肩。
“大明星？什么大明星？”顾泽一皱眉问道。
“沈青泠咯，最近很火的那部剧《凤回天下》的女主角。”苏砚回以“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
“哦？她人呢？”顾泽一望了望外面。
苏砚挑眉看向他：“你审半天还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她不在这里？”
顾泽一朝他翻了个白眼：“等会再问你。杜栀甯，你呢，她们说你玩游戏时离开了一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了？”
“是沈青泠找她说话去了。”苏砚帮她回答道。
顾泽一瞪了一眼抢话的苏砚，吩咐一旁的女警察：“你去联系下沈青泠，把她也带来警局问话。”
“沈青泠叫你过去都说了些什么？”顾泽一坐下来继续问道。
杜栀甯闻言没什么反应，低头不语，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何希苒冷笑一声：“呵，说不出来了是吧？我看呐，她就是说谎，还想把锅甩给青泠。”
“你胡说什么！”苏砚争辩道。
“小顾！”陈队直接推门而入，急匆匆打断审讯。
“陈队，怎么了？”顾泽一站起来问道。
“沈青泠失踪了……她助理刚来报的案。”
顿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杜栀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