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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嫣稍稍点头,若是这样说,那倒是说得过去了。
慕非寒听了这话,开口说:“之前还以为,皇后娘娘对于李千莲只是尽职,如今看来,倒是不止。”
以前皇后的亲子亲女危在旦夕,她亲近太子和李千莲,为她以后铺路,倒是可以理解的。
如今,她的亲子亲女都已经安然无恙了,她再也不用因为担心以后没有孩子依靠而去亲近太子和李千莲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后依然爱护太子和李千莲。
可见皇后对太子和李千莲的心,是真的。
萧嫣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嘴角带着几分冷笑:“皇后娘娘对这两人或许是情深意切。但是这两人对皇后娘娘就不一定了。”
慕非寒听了萧嫣的话,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这件事,其实他们心知肚明。
若是太子和李千莲对于皇后娘娘是真心的,那为何要千方百计阻止萧嫣给月公主和九皇子医治呢?
只是这些事情,他们可以暗示,却不能多说。
毕竟,他们如今也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都只是凭空猜测而已。
而且,站在陛下和皇后的角度,即便相信太子有心阻止萧嫣给月公主和九皇子治疗,也不会相信李千莲跟这件事有关系的。
毕竟李千莲又不挣储君之位,根本不需要畏惧九皇子的嫡子身份。
几人正沉默,邱琅琊匆匆走了进来,他手中也拿了几份一模一样的请柬。
萧嫣有些无语,问了一句:“你这些,又是什么请柬?”
邱琅琊道:“一份是给慕世子的,另外两份,是给西澜那个公主和西澜那个才子的。慕世子那一份是送到质子府的,另外两份是送到使臣暂住的地方的,西澜那个使臣将请柬送了过来。来人说,后天两国谈判就应该结束了,问天武卫是不是应该将他们的公主和使臣给放了。”
萧嫣听了稍稍挑眉,开口说:“你去回他,陛下下令,我们自然会放人,但是在陛下下令之前,只能委屈一下他们国家的公主和使臣了。不过后天的公主生辰宴,我会让容清笛和奚揽洲体面出席的。”
邱琅琊听到这话,连忙答应,随后就去回话了。
李千莲生辰宴的当天早上,萧嫣亲自带着人,将两套衣服送到了诏狱之中。
此时的容清笛和奚揽洲住的牢房,正是上一次慕非寒出钱翻新的牢房。
作为上一次奚揽洲帮助他们搜查沐北王府的交易,萧嫣许诺容清笛不再需要每天吊两个时辰,也许诺可以住最好的牢房。
于是,两人就住到这里来了。
两人看到萧嫣出现,都有些意外。
容清笛是立即站起来,就像是一个刺猬,警惕地看着萧嫣,开口问:“萧嫣,你又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容清笛觉得,萧嫣每次出现,都没有什么好事。
奚揽洲没有说话,但也伸出手,将容清笛拽回自己身边,微微眯着眼睛看向萧嫣。
进入这诏狱之后,他伤得不轻,后来萧嫣要利用他去搜查沐北王府,所以给了他伤药,他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件事,他可以当作互不相欠。
但是,萧嫣竟然让小公主住最脏最臭的牢房,还每天吊小公主两个时辰,这公道,他一定会给小公主讨回来。
虽然现在他们还是阶下囚,有心无力,但是迟早他们会从这里出去的。
到时候,他不会轻易放过萧嫣的。
萧嫣扫了一眼两人,漫不经心地道:“给你们送衣服和请帖,换了衣服,一会跟我一起进宫。”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容清笛开口说。
萧嫣嘴角勾起,继续说:“西澜公主若是不想换,可以不换。但只要时间一到,我就会带着西澜公主进宫,就算是绑,也是要将公主绑进宫的!”
容清笛听了这话,嘴巴撅起,开口说:“那你就将本公主这样子带进宫去吧,让大家都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本公主的!”
萧嫣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那些人将衣服放下,跟着她离开。
她出了牢房,才回过头去,在其他人锁门的时候,朝着容清笛说:“忘记告诉西澜公主了,一会进宫是因为我们千莲公主的生辰宴。到时候,我国公主肯定是盛装出席的,若是……”
萧嫣上下打量了容清笛一番,悠悠地继续道:“若是西澜公主觉得这样无妨,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容清笛瞪大了眼睛,她倒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参加李千莲的生辰宴。
据说,李千莲是东陵最受宠的公主。
可是,最受宠又如何?还不是之一?
她可是西澜唯一的公主!
她怎么能输给李千莲?
“萧嫣,你不能只给我衣服,我还要胭脂,还要沐浴、头面,口脂、蔻丹、花钿……”
容清笛看着萧嫣,开口说道。
“还有,你让人去将本公主的侍女接来,本公主要她给我梳妆!”
萧嫣挑挑眉,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天武卫直接无语了。
刚刚还说衣服都不换了,这会怎么要求这么多?
奚揽洲看着容清笛,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容清笛见萧嫣不为所动,继续道:“萧嫣,只要你给本公主提供本公主想要的东西,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此外,本公主还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用得到本公主的地方,本公主一定竭尽全力帮你!你要是想要本公主给你下跪,本公主都愿意!”
奚揽洲:……
其他天武卫:……
萧嫣扫了一眼容清笛,随后朝着一旁的天武卫吩咐道:“带西澜公主去府衙后院沐浴更衣,派人将西澜公主的侍女叫来吧!”
容清笛听了,指着奚揽洲,开口说:“他也一起!”
萧嫣倒是无所谓,淡漠地说:“将他带上!”
她吩咐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天武卫按照萧嫣的吩咐,将人带去了后院,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
奚揽洲一路上阴沉着脸,直到天武卫离开,他才不悦地开口说:“公主何苦这般委屈自己?”
容清笛有些不解:“揽洲,你为何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