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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放心。”
秦可卿添了木炭，窗外秦业笑道：“今年多福多寿，可卿守岁近一夜，快去睡吧。”
秦业官小，无需上朝。
只是每日要到工部点卯，处理手头的事务。
一年之中，也就只有大年初一，才有机会进入含元殿朝拜皇帝，接受皇帝赐福。
说白了，就是要给皇帝去拜年。却也因为距离比较远，未必看得清皇帝容貌。
大年初一，本是喜气洋洋。但是进入宫中，秦业并没有看到熟悉的同僚，举目望去，大多都是陌生面孔。
含元殿前广场上，文武分列东西。
文臣在东，武官勋贵在西。
文官相比较武勋，少了太多。神京城内勋贵不知多少，文臣则要少不少。
“哎”
有人叹息一声：“大过年的，本是喜气洋洋，只是北疆战事吃紧，听说甘肃镇差点失守，纵兵丁振殉国。”
为此，皇帝最近雷霆之怒频发，今年朝拜，皇帝心有怒火，他们也是胆战心惊，生怕出错。
九边军镇，除了辽东镇、冀州镇与固原镇三镇，其余军镇都在长城以北，面对瓦剌还有鞑靼的进攻，这六大军镇首当其冲。
“宁夏镇总兵重伤，现在也不知战况如何。”
“山海关几度差点失守，还好援军赶到”
这一次北疆战事极为吃紧，瓦剌鞑靼起兵二十余万，刚刚崛起的建奴，竟然也攻打山海关与辽东镇。
大汉同时面对三大强大的骑射民族，还是尚属第一次。
秦业满脸忧虑，这些人议论中没有提到大同一带军镇，越是不提，未必就是好事。
而他的未来女婿，就是在大同一带，在长城以北抵御鞑靼。
天色露明的时候，秦业看到了工部几位同僚。其中就有荣国公府二老爷贾政，看到秦业的时候，贾政眼睛一亮：“秦大人。”
这位亦师亦友的上司，如今还是比他高出半级。
贾政是从五品，秦业是正五品。
“贾员外”
自从上次，贾政意欲为宁国公府小蓉大爷说项，两家联姻被拒之后，各忙各的，秦业还是第一次见到贾政。
“北疆战事吃紧，死伤无数。”
贾家在军中人脉颇广，就算是不去打听，也有不少消息传到耳中：“据闻，甘肃镇总兵战死，宁夏镇总兵重伤，其余各镇死伤颇重，大同镇战死已经两万有余千户死了十六个，百户试百户死了不知多少”
秦业心中一沉，他的未来女婿，就是试百户。
“秦大人，非是下官所言不祥，实则是宁国公府珍老爷所托，如若赵百户消息有白，宁国公府依旧愿意，与秦府结成姻亲之喜。”
哎，宁国公府珍老爷贾珍，是铁了心的要为蓉哥儿说亲秦府，似乎憋着一股火。
堂堂宁国公之后，竟然被一个试百户，抢去意欲订婚之家，自然是气不过。传扬出去，都是面上无光。
秦业眸子淡漠，淡淡看了一眼秦业：“请贾员外传话珍老爷，小女贞女不事二夫，纵然尚未过门，也是定下婚约，如若当真璞哥儿战死，小女会为以未亡人身份寡居。”
秦业不傻，贾珍如此急切为那个小蓉大爷求婚秦府，必然有所妖异。
贾家顶级勋贵，就算是他与贾家有所瓜葛，也不会如此坚定不移的，要与秦府联姻。
毕竟，秦府相比较贾家，当真是小门小户。
说句直白的话，他的女儿嫁过去，那就是高攀。门不当户不对，小户之女，登入富贵之门，未必是好事啊。
如果不是赵璞出现，宁国公府求婚，秦业会很欣喜，经过一系列的事情，秦业发现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有些猫腻。
不正常。
“报！”
就在广场议论声嗡嗡不绝之时，一个兵部守值官吏，快步跑来：“臣张若久求见，北方大同军镇捷报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