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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被惊吓到的弟妹，陈凡一瞬间产生了保护欲。
“我出去看看。”他立马起身出了门外。
“哥，你要多小心！”昭昭急忙跟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里，除了刚刚一点诡异的动静，陈凡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员。
一阵阴风刮来，不禁让陈凡打了个哆嗦，“昭昭，别着凉了，你先回屋吧，我再仔细瞧瞧。”
“可是哥”望着陈凡右臂的白缎，昭昭欲言又止，眼眸里流露着担心的神色。
“没事，我会小心的。”陈凡微笑着，想让她可以放松些。
当下昭昭没有再劝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那你快些回来，我等你。”
陈凡停下脚步，转过身，重重点了点头。
这时院子的杂物间传来了些许动静，陈凡抄起锄头走了过去。
空气中隐约漂浮着一股恶臭的味道，这贼不会是踩了狗屎吧。
等他走近一瞧，发现一个大黑影正啃食自己下午刚刚买回来的青菜。
“原来是头牛？”
借着月光，陈凡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吃我家菜，那就拿肉偿！”
话音刚落，陈凡一锄头打在了牛背上。
“是谁偷袭你大爷？”下一秒，只见这头大黑牛竟两条腿站立起来，牛首人身，鼻子上还挂了一个铜环。
“你还会开口说话？”陈凡双眼凸起，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看谁呢？老子可是三阶的先天武者，”牛头怪用手摸了摸背上轻微的血迹，察觉只是破了点皮，便冷哼道，“你没吃晚饭吗？”
陈凡听出来话语中的轻视，轻笑道：“我怕力气太大，一下打死你。”
“嘴还挺硬。”牛头怪一瞬间再次化成原形，向着陈凡奔跑而来，健壮的牛角，在月光下，寒光凛冽。
此时陈凡已来不及躲避的。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举起锄头。
然而下一秒，黑牛势大力沉，直接将陈凡顶翻在地，锄头也随之高高飞起，落在地面。
陈凡应声倒地后，脸色充斥着自责，内心上的溃败感已远远超过身上的疼痛感。
“真是丢脸，就这点能耐还想保护弟妹。”陈凡望着残废的右臂，大骂自己。
也就在这时，牛头怪再次冲向陈凡，用牛角把他高高顶在了空中。恰巧，陈凡落在了这畜生的脊背上，双手死死抓着两只牛角。
紧接着，牛头怪发疯似的跳跃、奔跑，却怎么都甩不掉陈凡。
气急败坏的牛头怪，使出了洪荒之力，一下子将杂物间的墙壁顶塌了，顿时，尘土飞扬。
趴在牛背上的陈凡由于强烈的颠簸，只觉得体内如浪涛翻涌，几乎要把晚上吃进的面条都吐出来。
牛头怪彻底疯了，一口气跑了200多米，来到了小河旁。
下一秒，他想都不带想，直接淌进河流。
即使在夏日，深夜的河水仍是冰凉刺骨。
紧接着，为了摆脱陈凡，牛头怪上演了驴打滚，加之湿滑的泥沙，陈凡果真失手落入水里。
随即陈凡踉跄站起来，察觉到水位很浅，只将将没过他的腰部。
不过之前在杂物间，他不小心被牛角划破了右臂，从那时起就一直有血液向外慢慢滴着。
而此刻，鲜血已染红了白缎，染红了四周的河水。
经过刚刚拼命的纠缠，陈凡大喘着气，体力几乎已经透支，浑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
然而不知为何，河水却给了陈凡体内一种冰爽舒服的感觉，仿佛一直伴随着右臂的灼热感也彻底消失了。
“人类真是不堪一击！”牛头怪摇了摇头，眼神充斥着不屑。
陈凡不想这么窝囊的死去，或者说他不能就这样撒手人寰，留下昭昭一人。
他不解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即使不给自己修炼武学的机会，但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牛头怪发出渗人的笑声，同时身形变大了三倍，全身散发着红光，直愣愣地又一次冲向陈凡。
正如这畜生所言，这将是致命一击。
陈凡低着头，双目黯淡无光，似乎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也就在此时，耳边再次响起弟妹的最后一句话“那你快些回来，我等你”。
下一秒，陈凡嘴角上挑，露出了鬼魅的笑容。
“我不会就这样死去！”他大声怒吼，眼含火光，只觉得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热充斥着自己的全身，最终汇聚在自己的右臂。
当下陈凡右臂向后用力一摆，一拳打在了牛头怪的脑门上。
漆黑的夜晚，只见两道红芒，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仔细一看，人与兽定格在一瞬间。
刹那间，血红色的绷带全部崩开，随着风飘荡在空中。
再次望向水面，牛头怪因受伤严重，血液四处蔓延。
这一刻，河水，犹如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