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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遍长安,都未有木风影的消息,早在御林军搜捕木风影的同时,她已于浩浩荡荡的大部队,踏上了讨伐匈奴的路。
就像是突然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就好像从未有过这个人一样,刘彻日日夜夜拿出木风影留下的那封信,这些天看了无数遍,这里面的一字一句,都已反反复复的印在了脑海里。
“你真是那么狠心?为了自由就这样不带一丝留恋,离开我?”
刘彻仍旧不相信,明明从前那些快乐的日子还在眼前,可却转瞬即逝。
“皇上这几日闷闷不乐,还因为那个叛逃的妃子吗?”
平阳公主见刘彻近几日一直在宫中闷着,也不见他有临幸其他妃嫔,知道他还在为那个胆大妄为的妃子而郁郁寡欢。
“这样一个不知礼数,胆大包天的女子,皇上为何还念念不忘?这宫中美人众多,难道皇上就没一个喜欢的?”
刘彻见是平阳公主来,也只是嘘寒问暖了两句,并不想多言。
平阳公主见他身为大汉天子,为了些感情沮丧成这样,甚是不妥,今日进宫,也是受了太后的嘱托,务必不让他在这样颓废下去。
”皇上若是赏脸,这几日我平阳府新来了几个歌女,个个国色天香,舞姿精湛,皇上要不要赏脸一同前往欣赏呢?“
刘彻哪里有这心思,此时的他对木风影是又爱又恨,却又想到最初她所说的,你是权倾天下的皇上,自然不会独宠我一人。
难道,朕真的做不到吗?
在那平阳府中,一众歌女都在欢天喜地的打扮着,一堆人争先恐后,恨不得把脂粉全往脸上抹,好让今天难得来府上的皇帝相中,进宫受宠。
而独独一人,只是在一旁看着,非常平静,她只是抹了些唇脂,妆容素净淡雅,原就生的俏丽端庄的她此时看起来,更像是清水芙蓉,十分出挑。
皇上这趟来平阳府更大的原因不是来看歌女跳舞,只是为了不让平阳公主白走一趟罢了,当他坐在榻上,欣赏着美妙的乐曲时,也是有些心神不宁。
“皇上,这都是请了外头最好的乐师演奏的。”平阳公主见刘彻兴致一点也不高,只是懒懒散散的坐着,这思绪啊,一看就没在这歌舞上。
随之而来的一群舞伎,身穿水袖长裙,身姿曼妙,身上的脂粉香气更是扑鼻而来,刘彻自知平阳用意,他扫过那些舞伎,全都是庸脂俗粉,为了能被皇上宠幸,这群人是卯足了劲在脸上大化浓妆
“皇上,这些舞伎如何?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平阳知道皇上已许久未亲近女色,见这一众俏丽佳人,定是会心动。
刘彻也只是扫了一眼,兴致淡淡地回应
“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
在舞伎轮换着舞步的时候,刘彻在这些个乌烟瘴气的香气中,突然闻到了一股十分清新的味道。
“这是……”
他抬头看向那群舞伎,正好看到一位妆容清丽淡雅,舞姿曼妙的女子站在前面。
这个女子跟其他舞伎不一样,气质看起来优雅端庄,面容姣好,十分出众,那阵清香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刘彻又多看了几眼,知晓她是里头舞姿最好的!
“这位是……”
刘彻转头问平阳,平阳见他来了兴趣,立马回复道
“回皇上,此人是卫子夫。”
卫子夫?
皇上再次看向她,见她已到了舞队后头,那阵香味也消失了。
“此人清水芙蓉,甚是温婉。”
平阳当然知道皇上的意思,当歌舞表演结束后,立马叫人去到了卫子夫那儿。
在那发出嬉笑声的小屋里,这群年轻而又美丽的女子都纷纷聊着刚才遇见的皇上,也都纷纷期待着,因为今日遇到皇上,好让自己的命运有所转变,不用在平阳府跳舞以色示人,好去那宫中获得皇帝荣宠,一步登天!
“这皇上,可比我想的英俊啊!”
“若他能选我进宫就好了呢!”
“原来我大汉的皇帝还这么年轻,据说他后宫妃嫔甚少,也许我们都有机会,一同前往呢!”
坐在一旁的卫子夫,一语未发,等着那传话来的奴才急匆匆敲开门,喊着让卫子夫去给皇上斟酒时,她才缓缓起身,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确定是让我去吗?”
“那还有假!平阳公主传的话,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看姑娘您能不能拿捏的住,一步登天了!”
在众人的嫉妒声,祝福声,哄笑声中,卫子夫半信半疑地跟上了奴才的脚步。
汉武帝确实英俊有气魄,可自己从未给皇帝斟酒过啊!这若是出了差错,岂不是要掉脑袋?
想着想着,她已经拿着酒壶走到皇上跟前了,刘彻见是刚才那位佳人,自然十分有兴致。
只见卫子夫微微欠身,柔声地喊了句“参见皇上”,随后拿着酒壶给刘彻倒酒。
刘彻见她十指纤细,像是水葱似的分外柔嫩,身上也带着刚才那股清香。
“你……带着什么香?”
刘彻此话一出,倒是把卫子夫吓了一跳,连着酒都撒了出来,吓得卫子夫连连后退,赶紧下跪认错。
平阳公主见状,立马责骂道
“糊涂东西,给皇上斟酒还想着别的!看我责不责罚于你!”
她怒指着卫子夫,却被皇上劝退
“小事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刘彻摆摆手
“方才我问你,你身上带的是何种香料?”
“回,回禀皇上,奴婢身上不小心沾染了些许去年缝制的桂花香包。”
卫子夫低着头,语气结巴。
见她这般可人模样,刘彻却在此时想到了不知在何处的木风影,想到了她的身影与俏丽的容颜,还有那爽朗的笑容,想到了她曾经说的那句话,你为天子,又岂会独宠于一人?
在此时,刘彻笑了笑,笑自己的真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深情,也笑木风影原是早已看透了自己的心。
对啊!朕为天子!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有那么多美人可以拥入怀,为何要独独等你木风影一人!
刘彻又无奈的笑了笑,他看向卫子夫
“你愿同朕一同回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