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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氏缓缓说起往事:“60多年前,我家也算村里的大户,黄家管家是我远房表叔。当时黄家避难到此,表叔从中做媒,撮合了我和添胜。而我嫁到黄家,也算持重,并无和公婆不合,但添胜他不喜欢我。我以为日久可以生情,相处久了自然会改善这种情况,不曾想他却休了我,后来就娶了温素兰。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我自然怨恨。不过温素兰也多年未孕,在黄家也受气。一切的变故要从那白面生的事情来了之后,温素兰怀孕了,村子流传着他们通奸的传言。那段时间她胎息不稳,需要常喝安胎药。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便求表叔在她保胎药里下了一种致幻的西洋药物。表叔作为我的亲戚,我如果能继续在黄家,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照应,所以有这层关系在,他就答应了。当初我只想让温素兰变得行为失常,让添胜嫌弃她,这样或许就会休了她,或许会重新将我娶回去,或许……”说着,阎氏也有些说不出口,她也觉得很多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怀揣着那一丝的希望。
“但是打胎药却不是我下的。我也没想到她最后会上吊自杀!”阎氏看着有些悔恨,“或许是对我下药的报应,我家在黄家人死后没几年,病的病,死的死,最后也沦为了贫困户。而我也就一直孤零零的苟活着。”
林澄听后也是唏嘘不已,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层故事,他又问:“那管家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阎氏说:“具体是谁杀的表叔我不太清楚。但他说目睹了郑护院和黄淦一起杀了老爷的过程!那天他急匆匆的赶来说要出去避一阵子,找我借了钱,并让我小心洪家的人。后来他就被杀了。我猜这肯定是洪淦和郑护院杀人灭口。”
林澄听到这个信息不免也是感到震惊,没想到真的是这个洪淦做的。
“郑护院是?”他又问。
“就是菜市场那个卖肉的郑屠户。”阎氏说。
林澄想起了春秀阿婆曾提起过几个下人的下落,其中就有这个郑屠户。他又想到前几日去野炊时曾见过这个卖肉的。
“那当时你为什么没报警呢?”林澄又问。
阎氏回答:“你可别小瞧了洪家的势力,不管是在这个村子,还是在省城,都有他家的势力,而我家当时只在这个村子略有影响,算个大户。如果我当时说了,也没有直接证据,空口无凭,加上他将黄家的财产平分给村民,在村民里声望很高,村民不会相信的。可能我还会遭到他的报复,成为下一个黄家。”
林澄听后也理解她的难处。
“小伙子,不管你是不是黄家的后人,你就把这些当做故事听听就好,我也就当做是找个人诉说一下憋在心里的秘密。”阎氏最后提醒了一下。
“好的,我自有打算。”
林澄见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真相,也就告辞了。
离开后,林澄走在街上,一直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是继续调查下去,还是就此打住。
这时,街上有几个小孩跑过来对着村子里的大人喊道:“不好啦,不好啦,有人溺水啦,快去救人。”
几个闻讯的大人听后急忙问他们溺水地点,随后就是丢下手头事,往山上赶。
林澄认出了这几个小孩,就是昨天自己用一百块买童子尿的那群。
当时他通过相学里的望气法,曾隐约觉察出这群小孩头顶似有一股黑气,其中有个小孩印堂发黑,下巴承浆处有黑痣,耳轮崩缺,额角显青色。相学里下巴为地阁,五行属坎卦,发黑易遭水厄;额角是迁移宫代表出行,而印堂是气运之开关,发黑是近期不吉。
当时林澄见后还特意体型他们近期不要去玩水,现在看来是没听进去。
林澄觉得事情不妙,也跟过去看能不能帮上忙。
山上一处叫碧水潭的地方,这里已经围了一群人。林澄到时发现有两个大人正在那对两个溺水的小孩做人工呼吸,并按压他们的腹部。
稍许片刻,两个小孩终于呛出水有了呼吸。
“瓜娃子,谁让你们来这里游泳的!都什么季节了。”
一救人的村民说完朝其中一个小孩打了一巴掌,看他应该是小孩的爸爸,所谓打之深爱之切。
“我们只是看今天天气这么热,来山上玩时,看到这个水潭,就想去水里耍耍。在水里时,水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们的脚,要往下面拖。”一溺水小孩哭诉。
“还少了一个人,小安他好像被拖到水底去了。”另一个溺水小孩着急说道。
“来几个水性好的,跟我一起潜下去找找。”一个长相粗犷的村民率先跳入了水中潜下,随后有另外三名村民也跟上。
等待的时候,林澄观看着水潭,水面十分之绿,看着蛮深。他以前住清风观时,有时候也会去山上的一些水潭游泳,直到被观主李元修他们拉回来教训了一顿,告之深山老潭,多精怪修炼,又有溺死之物会找替身,切莫轻易去。自那以后,他们几个师兄弟才不敢去了。
等待了一段时间后,水面逐渐泛起很多气泡。紧跟着四个大人抱着一个面色泛白已经没气的小孩上来了。
林澄注意到那溺水小孩的双脚上,似乎有被人手紧抓过的血痕。
“给我来把刀,下面还有东西!”彪悍村民说道。
其他人听的一愣一愣的,还能有什么东西?
一村民找来刀递给他,彪悍男就和刚刚三名村民再次潜下水。
一番等待后,四人捞上来一堆白骨,着实把围观的群众给吓到了。
林澄走进看了看,发现白骨是被结满青苔的绳子围着绑的,还被加固了铁丝,看着是生前被人重重捆绑丢下去的,估计是绑了石块一类的重物。
“这是出凶杀案了吗?”几个村民议论纷纷起来。
林澄又注意到白骨的左腿骨是断掉的,当时他脑海里就有一个念头,难道这人就是?
后面,一个老头急匆匆的赶来推开众人,在看到了溺水小孩的尸体后,他跪下去止不住的哭泣起来,是郑屠户。而溺水小孩正是他的孙子郑小安。
郑屠户又看了眼旁边的白骨,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之后有村民报了警,没多久警方就来处理了。
看了一会儿后,林澄也回去了,在快到黄宅时,他突然发现前方升起滚滚浓烟。他急忙赶回去,发现是黄宅起了大火,有一些村民正拿着水桶在那自发的灭火。
几个同事现在正站在宅子外面正焦急的看着屋内,一些人已经将一些行李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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