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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这是准备逼宫了。”
“没错。”景轶之没否认,直接点头,目光阴翳而凶狠,还带着一丝没有退路的决绝,“爸,这都是你逼我的。”
景行云叹了口气。
“你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这些的,说说吧,都是谁在帮你?”
景家老宅的安保等级是最高级别的,就算有内应,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就把人安排进来。
要做到这些,必然有其他人在帮景轶之。
景轶之不意外他会这么问,又抿了一口酒,品味着嘴里回甘的酒液,心里一片安宁。
“聂先生,还不出来是在等我请你吗?”他朝门外喊道。
下一刻,一道高大的身影在数人簇拥下,迈步走了进来。
“原来是宏钰啊。”景行云沉静的黑眸淡淡注视着进来的男人。
不是别人,正是聂家家主聂宏钰。
“景伯父,好久不见了,最近身体还可以吧?”聂宏钰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姿态随意自然,就好像他进的是他自己家。
景行云对他的态度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当然不错了,我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也是,您有那样一个儿媳妇,哪里还用得着烦恼健康问题呢。”
“那可不,我现在想吃那什么回春兰啊愈神花啊,那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到的,小野那孩子真的特别孝顺。就是我那些老朋友三天两头找我想套交情,唉,有一个了不起的儿媳妇也是一种烦恼啊。”
老凡尔赛了。
“呵呵。”聂宏钰只能冷笑了,“可惜啊,伯父有这么好一个儿媳妇,却恐怕没多少机会再得到她的孝顺了。”
景行云‘哦’了一声,“你们准备杀了我?”
“不然呢?事到如今,再让你活着出去对我们可没有一点好处。”
景行云叹了口气,又看向了景轶之,“轶之,你呢?为了这场逼宫大戏,你又答应了他什么?宏钰可不是个乐于助人的人。”
景轶之放下酒杯,面无表情地说道:“聂家要什么,我就给他们什么,我要的只是景家家主的位置。”
“啪啪啪!”景行云抬手鼓掌,“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我之前对你的评价居然还是给高了的,你只考虑你自己,为了你自己,家族的利益都是可以轻易拿出去交易的。”
聂家还能要什么?
无论是卫玲那个心如深渊无底洞一样的女人,还是聂宏钰这个聂家家主。
他们要的一直都很简单,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第一家族的位置,他们想做命运的操盘手!
景轶之竟然为了这个家主的位置,不惜和聂家合作,还说出这样的话,他都不知道该说他目光短浅还是说他勇气可嘉比较好。
难道他就没想过,以卫玲和聂宏钰的野心和胃口,他和他们合作是在与虎谋皮,一旦让他们成功上位,拿走景家大部分的资源,他们只会像豺狼一样死咬住猎物不再松口吗?
而最终的结果就只有景家被彻底蚕食殆尽吗?
“爸,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只想得到我该得的,我只想要公平!”景轶之语气坚定。
即便他现在已经知道,他根本不配和景行云父子谈公平,但那又如何,只要景家属于他,那他究竟是不是景行云的儿子根本就不重要。
“有些人总喜欢自欺欺人。”
始终沉默不语,连存在感都好像消失了的景容与这时才高调出声,他勾起邪魅凤眸,冷冷一笑:“公平?你只是不想承认自己不如人而已,你的自卑从你想杀了我时就暴露无遗了。”
景轶之像是才注意到景容与的存在,猛地看向他,双眼不自然地充血,像是受到挑衅的恶兽。
“你懂什么!你从小就要什么有什么,爸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一个人,你聪明,你是个天才,你是景家的小太子,所有人都在捧着你!”
“四爷!人人都尊敬的四爷!听听,你多威风啊!”
他语气有多酸,空气就有多酸。
“那你懂我们这些只能跟在你身后捡你不要的垃圾的人的感受吗?”
景容与冷漠脸,他为什么要懂他们的感受?又不是他要求他们捡的?
扪心自问,不说除了继承人这件事,他爸在对他们五个孩子的其他事上一直都非常公平,爸爸给他的,景轶之他们几个全都有。
至于父爱,这种意识流的玩意本身就说不准,总不能挖出老头子的心称一称吧?
何况身为年龄最小的一个儿子,他稍微受到多一点的关注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其实景轶之他们口口声声要父爱,其实他们在意的从来就是物质,是利益。
是他有,而他们没有。
但他之所以有,而景轶之他们却没有,那完全就是因为他们自己能力不够。
这能怪他吗?
“你们觉得我稀罕景家家主的位置吗?于我而言,景家家主的宝座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景容与语气十分欠揍。
景轶之就非常想揍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我是你,我也可以这样说,被偏爱的当然可以有恃无恐。”
“呵,我确实有恃无恐!”景容与冷笑:“我17岁整合寄北集团,19岁建立皿域,22岁掌控地下城半壁江山,现在整个地下城几乎都在我掌控中,而我做这些,可从来都没有依靠过景家。”
“不提我是爸爸唯一的亲儿子这件事,单是我的能力,难道不值得被偏爱吗?”
听完他这些话,其他人却都愣住了。
寄北集团他们知道。
但皿域和地下城是什么意思?
皿域他们听说过,是一个神秘又强大的组织,势力覆盖全世界,据说他们掌控着世界上最大的军工贸易。
而地下城,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景容与居然说皿域和地下城都是他的?
别说景轶之傻眼了,连聂宏钰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