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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去坊里学做古法颜料去了。”老爷子也纳闷。
古法颜料是画坊里一道工艺,历来江家的继承人都是要去学的,不为盈利,只为了记住初心。
只不过到了江问这,他在修复古物上展现出来过人的天赋,老爷子想着把这个手艺传给桑榆,却又不忍心把一个女孩子扔进浓烟缭绕的厂子里,就搁置了,直到前几天江问突然说:“爷爷,我去工厂里学做颜料。”
就真的一头扎进工厂,一个星期未归。
直到周六晚上,厂里的老师傅放假,江问回家看着桑榆关了灯的房间,坐在海棠树下,看着漆黑的窗子,直到月色渐浓。
他把自己扔进工厂里的时候就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江问自问是个自持力很强的人,作为老爷子一直培养的人,他从小就被灌输要喜怒不形于色,沉稳。
直到一颗海棠果落下来,滚在他的手边,他终于明了,他一直看着的那个姑娘,终是长大了。
桑榆虽然文化课成绩不太好,也勉强够了美院的分数线,学了木雕,索妮也考进了美院学设计,两个人离的不算远,好在宿舍是自选,桑榆和索妮还是每天混在一起。
过了刚开学的日子,索妮就已经是系花,桑榆看着索妮,索妮是美的,她的美带着一种张扬,即便桑榆是个女孩子,也愿意多看她。
“桑榆,你不会是喜欢我吧?”索妮躺在她床上跟他闹。
“也不会,你家里有个偶像,你应该是顾不上我的!”
索妮是上了大学才知道桑榆是江问的妹妹。
不是亲妹妹。
关系却挺好。
江问是活在传说里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是江家画坊的院长和美院的教授。
桑榆上了大学,过了几天自由的日子,老爷子却非说不放心她一个小姑娘住学校,条件不好,跟美院的院长打了招呼,桑榆可以回家住。
美院离画坊近,她每天下课就被江问的助理林楠接到画坊,去了也无所事事,总是看着江问和画坊的工作人员不厌其烦的重复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动作。
精致而安稳。
她刚刚大一,学业重,课也多。
老师磨学生的基本功,要求带着材料做课堂作业,他随手在画坊的柜子里给了她一块木头让她拿着去上课。
到了上课的时候,老师看着她要下刻刀的手,突然喊了一声,让她停手。
然后颤颤巍巍的让南桑榆把这块木头收起来,回到家之后,她缠着问江问这块木头的特别之处。
江问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半天。
直到最后,南桑榆缓了半天才说:“你用一个将近六十万的木头,给我做手工作业?”
江问吃着早餐回答的波澜不惊:“一块木头而已,你见画坊里,哪块不比你拿的那块大?”
因为一块木头桑榆在学校一鸣惊人,再也没办法低调的过完大学生活,只能逼着自己更加努力,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配得上那块木头。
看她如此战战兢兢的样子,江问只是笑,她身上哪件首饰,不比那块木头值钱。
这一年,桑榆18岁,自从和江问有了那个暧昧不明的吻之后,桑榆越发喜欢看着他。
“今天索妮过生日,我们要一起出去庆祝,我可不可以晚点回来?”
“嗯,到时候让林楠去接你。”江问神色如常,并没看出桑榆的小心思。
晚点的时候,林楠来接桑榆,桑榆被索妮逗着喝了酒,已经多多少少带了醉意,使着小性子不肯走,非要江问来接她。
林楠实在没办法,只好给江问打电话,江问一路催着乔叔快点来到护城河边,就看见林楠一脸为难的劝着她从城墙上下来。
桑榆起了玩心,指着江问:“江问,你来接我。”
江问让乔叔和林楠先回老宅,自己则陪着桑榆在护城河边坐着醒酒。
桑榆一向不怕冷,穿着一件黑色的平肩毛衣白色的裙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她借着酒意胆子大了起来,伸手去抱江问:“江问。”
江问低头看着她笑:“怎么还像是个小姑娘。”
“我长大了。”桑榆少有的直视他的眼睛。
片刻之后,南桑榆做了一个在这辈子最大胆的举动。
她试探着,笨拙而生涩得到去咬他的唇。
江问先是顿了一下,而后慢慢的回应引导着怀里的小姑娘。
他看着的小姑娘,终是长大了。
桑榆也是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她到底是年纪小,这段时间看着苏若芙出现在画坊,和江问一起讨论着古玩字画,虽然江问和苏若芙始终保持距离,可在她看来,却是分外惹眼。
她没有江问那样沉稳的心性,只能借着今天的酒意试探着。
不知多久之后,桑榆直到回了院子里,定定的站住看见那棵海棠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害怕。
桑榆被风一吹清醒了不少,不敢再看江问,逃一样的跑回了屋子里,不敢再出来看他。
院子里的人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回来都怪怪的,江问沉着脸告诉院子里的人:“以后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东苑!”
佣人们只以为是小姐喝了酒,先生生气,战战兢兢的不敢再靠近。
还是乔叔打着圆场:“院长是因着屋子里的颜料被碰乱了,所以才发脾气。”
可这一院子的人都知道,先生的书房是不能随便进的,所以他那些颜料根本没人碰。
江问看着桑榆关了灯黑漆漆的屋子,踏步走了进去。
“怎么?这会儿倒是会害羞了?”江问取笑缩在被子里的人。
桑榆把头埋的更深,不敢看他。
“起来去洗把脸,喝完酒你都要臭了。”江问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
“哥哥”
江问知道她,只有在紧张害怕的时候才这么叫他。
“你呀…”江问说着,给她拿着毛巾擦手擦脸。
桑榆睡过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抓着江问的衣角,不肯撒手,嘴里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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