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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身边还站着那三个身着飞鱼服的人,姜红武三人此刻决不能想象,他们眼前的这一切竟然发生在船上。
这到底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啊!呈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城池,阳光普照,白云旖旎下,清一色的古风建筑,左右各有一排三层阁楼木屋,哦不,准确的是房屋的线条,这些房屋以蓝色的光线勾勒出轮廓框架,房间里的人、发生的事一目了然
奇怪的是,每个房间都有至少一个真切的人,而围绕他的妇女、老人或孩子或牲畜却是虚的,更像是一种立体的发光幻象。
他们或围绕着餐桌进餐,或在门前与孩童嬉戏,或夫妻相拥而泣,或跪于老人面前,无一例外展现出的都是久别重逢或天伦之乐的场景
两排民房延伸出的远方,更有森林、河流和城镇轮廓,地域之广袤,光线之真实,很难让人联想到这可能只是船上的一间舱室。
这时,三人已被带着走进了两排民房夹着的街道,说来也怪,飞鱼服人走过的地方,光线骤然暗淡……
原本蓝色光线勾勒的建筑成为一间间普通的舱室隔间,里面的幻象人物全部消失,只留下每间房里那个真切的人独自暗然神伤。
就在这时,突然从一间房跑出一名男子,这男子头扎红巾,穿无袖开襟衫,像是船上水手,正气吁吁的拦住姜红武一行人的去路。
“左副使!今天是照例的冥乡日,你为何扫大家的兴!擅自破坏我等冥想!”水手气的嘴唇发抖,圆睁着蓝眼仁的眼睛质问道。
已经走了过去的左副使不屑的扭过头道:“ 哼,今天是冥乡日,但,还是入侵日。”说着看了看身后的姜红武三人。
紧接着,三三两两的人从舱室隔间走出,水手不再言语,大家遂将愤怒的眼神射向姜红武三人,看的三人头皮发麻,好似被一群饿鬼包围。
王宇宙紧走两步,嘴里嘀咕着:“ 搞得跟我们愿意来似的 ”
李学农:“看来刚才发生的,跟先前关我们的房间原理一样,就像村里放的大电影,只是一种影像反射,现在敌友不明,我们要格外小心。”
姜红武点头道:“ 恩,主意留意出口,一旦就机会,我们就”
话没说完,前面忽然停了下来,再看,原来已经到了这间巨大舱室的尽头,黑色墙壁前,几十层台阶延伸到半空一个小平台。
平台上一座巨大的金色盘龙王座,上面端靠一人,身裹黄袍,说是黄袍,倒像是仓促间裹的一团黄缎子布,这人头戴金丝珍珠冠,背后的墙壁上一个巨大的“明”字,犹如现代霓虹悄然变换着各色光芒。
座上之人纹丝不动,由于光线原因,看不清脸庞,但从身形坐姿来看极为怪异,一腿向前微伸,一腿曲蜷,双手无力搭在扶手。
王宇宙不禁嘀咕:“这这人谁啊,是人吗?”
李学农眯眼观瞧,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明朝的哪个皇帝?”
姜红武道:“ 就算是,恐怕上面的也不是活物了 ”
为首的左副使猛然扭头低声道:“大胆!”说完,紧走两步,扑通跪下,左副使叩头道:“叩见大明建文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学农大惊,脱口而出:“朱允炆!”
话音刚落,三人像是腿弯被人重击一般,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姜红武喘着气看向前面的左副使,心知又被这家伙用未知的力量给暗算了,转念一想,都是炎黄子孙,要是上面真是朱允炆,虽说不能算祖宗,那也算得上是长辈的长辈。
等左副使三人叩完三个头站起身,姜红武三人也恢复正常,双手拄着酸麻的腿站了起来,这时左副使身边两人打开了阶梯旁边墙壁上的一扇门。
门打开的一刹那,眼前几道蓝色光柱晃的人眼花缭乱,里面人影绰绰,好半天姜红武三人适应了光线,这才看清,这又是一间近两百平米的舱室,周围木质墙壁上似乎挂着一些东西……
细看竟然像是黑铁铸造的工具,有类似现代的锉、钩、扳手、管钳、三角尺、超大号圆规;而另一面墙上则用钉子钉着些胳膊长的鱼,像是标本。
这些标本有的皮肉不存,裸露出的骨骼竟然散发出金属银色光泽,看来这些鱼类跟他们之前遇到的怪鲨应该是同一种变异所致。
再看舱室中间,原来来回晃动的并不是什么人,王宇宙长大了嘴巴,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前足有四五只与人般大小的海马,头上各固定着一个头灯……
它们所围绕的是一张大号的“手术台”,而正在手术台前忙活的则是一个一身白色长袍,头发同样花白的男人,此刻的他正匆忙的操作着手术台上的什么东西。
只见他扭过身,拿着一把长柄钳样的东西,一手抓住墙上钉着的怪鱼,一手使劲,竟直接从这鱼身上拆下一根鱼骨……
准确的说,就是一截金属棍,而后又低头忙起来,五个海马人在他一声声“这里!这里!”的指挥下,快速变换位置,以便能将光亮及时照到主人希望的位置。
这时,姜红武三人也看清了这人长相,与他花白头发不相称的是,这人看起来并不老,最多四十多岁,同样有着蓝眼仁,跟船上其他人不同,眼前这人给姜红武的感觉倒是多出一些人情味儿,说直白点,更像个人了。
李学农看了看这个专注的白衣人,又看了看王宇宙、姜红武,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姜红武也明白过来,这人之所以有人情味,大概就是源于他工作时较之其他人有着更为丰富的表情吧。
“ 参将大人,人已经带到。”为首的佐副使颔首道。
姜红武三人互相看了看,心道原来这人就是参将了,只听得白衣参将匆忙的嗯了几声,算是回应,还是埋头干自己的。
众人又等了十来分钟,忽然看到手术台上,一堆不知是什么的金属骨架忽然扇出了一对儿翅膀,扑腾两下后又不动了,白衣参将正欲继续动手,眼光突然看向众人,接着无奈的扔了工具,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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