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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的声音和乐渊渟同时响了起来。
谢未转头看向乐渊渟,眼神中是说不出的茫然。
眼前的乐渊渟分明还是那样,黑衣墨发,过分俊朗的容貌自带邪气,一双眼睛尤为死气沉沉,却在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冰雪尽消。
可是谢未看着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是哪两个字?”他突然问。
乐渊渟没有要瞒着他的意思,“就是你每天下楼回家都能看到的那两个字,挂在小区门口照片上的那两个字。”
最荒谬的可能突然被乐渊渟证实,谢未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又像是什么也没想,脑袋里空空的,只呆呆地盯着眼前的乐渊渟。
“我当初就是因为这一模一样的名字才想要搬进来的,毕竟能住进和传说中的恶妖封印之地一样名字的小区,说出去也算是有面子。”
谢未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名字一样?”
一头鸦羽似的长发被乐渊渟拢在了一边,白色的猫咪面具歪斜着戴在一边额头上,他似是诧异地挑眉,“难不成你以为——”
看了眼好奇看着他们的山主,谢未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抬手捂住了乐渊渟的嘴。
即使被蒙住了嘴,那张与谢未无比贴近的邪魅反派脸上仍是清晰可见地摆满了三个字——
你配吗?
谢未:“……”
传说中的恶妖封印之地,他这样的小妖怪,似乎好像确实有点登月碰瓷了。
想通的谢未悄悄松了一口气,漂亮的大眼睛随即瞪向乐渊渟,“我也很厉害的!”
乐渊渟:“嗯嗯。”
他每个字都在说认同,同样每个字也都像是在嘲讽。
谢未气结,干脆扭过头去看挂在殿中的画。
殿中画作颇多,除了一些奇怪景象之外,最醒目的却是三张摆在一起的人像。
离他最近的画上所绘的是一把黑色长剑。
——乍一看是黑色,仔细看才发现剑身上是密密麻麻的怪异黑色字符,谢未从未见过这样的字,只一眼就让人心中翻腾起来,邪恶非常。这把剑占据了整幅画纸的一半,另一半则是一个脸上、身上也满是黑色字符的男人,男人身形瘦削,一身黑衣劲装。
谢未看了眼这幅画落款的时间,一千年前的画,可男人却是一头和现在人无异的短发。
“这是长剑化形的妖怪吗?”
山主点了点头,“此剑名为飞白,为琴中剑,千年前屠戮了自己的铸剑者一家百余口人后为人所知,自那以后,便常活动于人间,遇铸剑者皆杀之。死物化形要比活物更加艰难千万倍,这么多年来,我所知也只他一个。”
“这些字符是什么?”
“是诅咒。”
谢未看着画面上男人露在衣服外面的半条胳膊,哪怕用了最细的笔墨来勾勒,都无法全然绘下堆积在男人皮肤上的字符。
“他本为利刃,每杀一人剑身便能吸收鲜血与怨念,这些符文虽然是死在他手里的人对他的诅咒,可同样的,也能成为他手中杀人的利刃。”
谢未在男人那张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这便是为虎作伥吗……”
“是也不是。”乐渊渟强行挤到谢未的身边,他唇角轻挑,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冰冷,“应该叫做废物利用才对。”
谢未没理他,扭头看向山主,“月姑姑,咱们讲讲下一个妖怪吧。”
乐渊渟讨了个没趣也没生气,仍是笑眯眯地往谢未身边凑,“这个我知道,苍菏海域之主,本为民心所向的海神,因水淹三千里遭受天罚后堕为妖类。”
和上一副画的构造相同,同样是占据了画幅一半的原身和化作人形后的模样。
很难想象,海域之主的原身居然只是朵黄色的小花,非龙非鱼,就像是路边见过的最普通的那一类,圆形的花梗上没有花萼,鹅黄的花瓣围绕着中间盘状的花药。和碧绿的叶片相比,不过叶片十分之一的黄色小花看上去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和上一副的魔剑不一样,苍菏海域之主化作人形后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漂亮的邻家姑娘。她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衣裙,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丹凤眼里还隐约可见一丝俏皮的可爱。
这样一个看上去活泼漂亮的小姑娘,任谁看到也不会相信她会是一个残忍嗜杀的恶妖。
谢未看向乐渊渟。
乐渊渟反应过来,走到下一幅画面前:“这一幅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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