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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六,陈子君一边替木轻崇穿衣服一边柔声说着,木轻崇之前就答应了二十八要来此,可千万别忘了,也别来得太晚了。
“我差点又忘了告诉你,接下来这几天我都来不了。”陈子君闻言,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木轻崇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穿好衣服,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为什么?”陈子君上前,贴着木轻崇,伸手轻轻地抓着他的领带娇柔地看着木轻崇。
“还不是三姨太,撺掇着刘大帅来这边过年,说是怀念以前驻扎在此的日子。”三姨太正是刘大帅驻扎东桓县的时候娶进门的,那时候三姨太是戏班子里的明星,刘大帅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抱得美人归。
“我不喜欢强迫,那没意思。”在第一次约三姨太吃饭被拒绝后,下属出主意直接将其带回府上,刘大帅狠狠地给了那个属下一巴掌,看着台上的唱着国仇家恨的三姨太笑着说道。
听见木轻崇说起刘大帅,陈子君也就闭上嘴不再说什么。在东桓县待了几个月,刘大帅的事她听说了不少,知道此人人狠话不多,自己本就是木轻崇在外养的,而他又是木轻崇的岳父,要是被他知道了,指不定自己会死得有多惨。
“那是得等他走了才行。”陈子君愣愣地点了点头。
“你多过些时日再来吧。”木轻崇出门的时候,陈子君拉住了木轻崇改口道。
“怎么,你怕了?”看着陈子君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木轻崇反而笑了,他喜欢看女人怯弱的样子,这让他觉得自己比平时更伟岸和重要。
“才没有。”陈子君低下头心虚地反驳,她知道木轻崇喜欢自己表现出小女儿的娇羞。
“我看你就是。”果然,木轻崇一改往常的严肃样子,忍不住凑上去亲吻了着陈子君,好一会儿之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还难得地在走出几米远后转身回来朝着陈子君挥手。
一直看着木轻崇走出了院子,陈子君才冷哼了一声将门关上:木轻崇,已经被她拿得死死的。
“张妈,收拾收拾,我们出去买些过年用的东西。”陈子君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越发迷人的自己,戴上了一朵珠花。
“好。”张妈嘴里回应着,心里却嘀咕着前几天才买了那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哪怕是到过小年都还有剩下的,现在又要出去买,难怪现在那么多女人都愿意被男人样子,哪怕见不得人,但好歹可以任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嘀咕完了,张妈又把昨天晚上偷偷藏起来的陈子君让她扔掉的褥子折得整整齐齐地塞到床底下,想着哪天让自己的家人带回去。这么崭新的东西,就因为被乔乔尿床了几次就丢掉,张妈想着就心疼。
虽然迫于刘大帅的淫威,陈子君让木轻崇多过些日子再来,可她终究是个女人,心里多少有些愤懑,于是带着张妈来了县里最好的裁缝店。
乡下比不得县里,乡下人家一年到头就盼着过年那几日能吃上顿好饭菜,缝上一件新衣裳,县里的人随时都可以裁新衣,因此裁缝店的生意反而很冷淡。看见裁缝店招牌,让陈子君想起了以前自己还未出嫁前的日子,那时候她也是从刚过完年就开始盼着来年的新年了。
“夫人,请问是要做什么样式的衣裳啊?夫人。”裁缝老板见陈子君站在门口愣神,便轻声唤了唤她。
“我随便看看,你先给张妈量量。”陈子君回过神,从张妈手中接过熟睡着的乔乔,随意地走进了店里。
“夫人,这使不得使不得。”张妈连忙摆手。
“这有啥使不得,你来了几个月了吧,手脚勤快,话少,我觉得使得。老板,给张妈做件厚实的袄子,钱少不了你的。”陈子君回过身笑着对裁缝店老板说。
见来活了,老板自然高兴,不由分说就拉着张妈进了店,一边还劝诫着:“哎呀,你就别推辞了,主顾都这样说了。你以后照料主人家可得尽心尽力了才是。”
老板随后就拿起尺子量了起来。
一边量一边不时用余光打量着陈子君,看见陈子君在某块布料前微微顿足,就连忙介绍起该布料的好处来。但是陈子君都不为所动,什么也没说,一直走到了裁缝店最里边。
“夫人,那边都是夏天的料子了。”
陈子君伸手摸着色彩鲜艳有光泽的丝绸布料,眼里有了光,她还不曾拥有一件这种材质的衣裳呢。过完年就开春了,她之前带着的衣服早就被她全扔了,那个时候甚至连张妈都还未来,她现在一件夏天的衣裳都没有。
“嗯。”陈子君随意地回应着,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对这些布料并不了解,也并不在行。
见陈子君久久地停在丝绸料子旁,裁缝老板笑着说:“也有不少太太小姐们提前预定夏天旗袍的。我看夫人肯定是喜欢穿旗袍的。”
“哦,怎么这样说?”陈子君从笑着走了过来,时至今日,她还未曾拥有过一件旗袍。
“因为夫人的身段适合啊。老爷肯定也很愿意夫人穿的,出去也给自己长脸不是。”老板不亏是经商的,说起话来就是很讨人欢心。
陈子君抿嘴一笑,不说话。今天,她就要拥有一件旗袍了。
“老板这嘴啊,跟抹了蜜似的。”刚量完的张妈捂着嘴笑。
“我可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老板收起尺子,走到了丝绸区域,直接问陈子君看中了哪些料子。
“我看都差不多,没有特别好的,也没有特别差的。”陈子君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只站在原地笑。
“那我就斗胆替夫人挑选一匹吧。”老板的手顺着一整排的布料轻轻拂过,最后停在了一匹翠绿色的料子前。
“夫人肤白,这匹料子和夫人正好相配。”老板说着就将该料子轻轻地抽了出来,递给陈子君。
陈子君伸手摸了摸,回头看着张妈笑道:“老板果然会做生意,我要是不应下来啊,都对不起他这张嘴。”说完,店中三人都笑了起来。
陈子君一席操作下来,老板自是认为她是一个谙熟丝绸的阔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