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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语呆住了。
因为薄肆的话，也因为她现在的处境，她忽然想到了曾经发生的很多事情。
曾经，她进了姐姐的房间，看到喜欢的玩具，都会直接拿走，仗着姐姐不会说什么。
就连姐姐最喜欢的秋千，她也要霸占。
后来，她长大了，姐姐被帅气的男生追求，她因为嫉妒，也因为喜欢那个男生的颜值，就要求姐姐不许答应那个男生，还要姐姐让那个男生做她的男朋友。
又后来，姜临月在她耳边说：“大姐好温柔，好听话，全家都喜欢她，有她在，没人会看到我们。小语啊，就连你也是她身后的小尾巴，围绕她转呢。”
她当时处在叛逆期，她才不要当姜近晚的小尾巴，她要成为小太阳，让每个人都围绕着她转。
这是她被姜临月策反的开始，后来姜临月帮了她许多小忙，她逐渐疏远大姐，直到后来处处和大姐作对。
想到这里，姜稚语哭得更厉害了。
“我错了，晚晚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又想往前走，这次，保镖没有拦住她，但是姜近晚冷漠地眼神看过来时，她就自动停了下来。
“姐姐，我从今天开始改正，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次我一定做好你的妹妹，不会再伤害你……”
“可是怎么办呢？”姜近晚似乎很烦恼的样子，但是嘴角有一丝冷笑。
“在我心里，你早已经不是妹妹了。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晚了。”
姜稚语：“我知道！我不配！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会改正，我努力弥补过去对你的伤害，我会尽力对你好，争取重新做回你的妹妹。姐姐，我们身上都流着姜家的血啊。”
“是吗？也许不一定。网友们说，以姜家人对我的态度来看，说不定我不是亲生的。”
姜鸿云浑身一震，立即说道：“怎么可能？你是我和你妈养大的，你就是我们亲生的！！”
“别紧张，我只是合理性怀疑一下。”
姜近晚盯着姜鸿云的眼睛看，姜鸿云也和她对视着，倒也没有闪躲。
只是姜近晚没有注意到，姜鸿云藏在她视线盲区的手指，疯狂地抽动了好几次。
只要让姜近晚认定，她是姜家的女儿，以后姜家总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让她知道，她不是姜家亲生的，那姜家消失的或许不仅仅是公司了，可能连他们也要一起消失了。
想到这里，姜鸿云就一阵心惊胆战。
“姐姐，你肯定是亲生的啊。”姜稚语泣不成声地说道：“不能因为你和我们生气，就否认自己的血脉呀，你永远是我的亲姐姐。”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的太太，那就接受惩罚吧。”薄肆轻声道。
什么惩罚？姜稚语满脸挂着泪水，看着薄肆，眼睛里忽然充满希冀。
她身后的姜家人，也都满眼希冀。
薄肆和姜近晚愿意惩罚他们，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还愿意给他们机会？
“这个录音你听一下。”薄肆让身边的助理，给姜稚语一个音频。
姜稚语听了之后，大惊失色。
这是一个月前她去薄家别墅，谩骂姜近晚的话语，当时她还觉得骂不过瘾，现在却觉得过分至极。
薄肆说道：“把你做过的伤害过你姐姐的事情，全部写下来，在直播间里把那些事直播出去。时间场次是早上、中午、傍晚，以及睡前。”
姜稚语再次泣不成声：“姐姐，我那天是无心的，不要让我这样做好不好？我以前不懂事，被挑唆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我以生命起誓！”
凭着她对姜近晚做过的那些事，只要她在网络上直播出去，一定会彻底社死，从今以后无法正常生活。
而且她走到哪里，都会遭到暴力，或许是语言暴力，也或许是真正的暴力。
薄肆和姜近晚这是要彻底把她毁掉。
“不愿意也可以。”姜近晚居高临下地冰冷地看着她：“你愿意留下双手，还是双脚？”
姜稚语瞳孔剧缩，哭着求饶：“姐姐不要拿走我的手或者脚。”
姜近晚只是看着她求饶，没有任何心软的迹象。
前世她被囚禁，徐崇嘉联合姜临月，把姜家收入囊中。
姜家人被徐崇嘉带来见她，这些人看到她没有失踪，而是被囚禁，并没有心疼她，反而辱骂她、撕扯她。
他们不怪姜临月的狼子野心，不怪姜临月和徐崇嘉狼狈为奸，却怪把姜家的毁灭，怪到她头上。
重生回来，她对这些人没有感情，只有无尽的冷漠。
他们加诸她身上的痛苦，她绝不原谅。
薄肆冰冷开口：“带下去，让她选择。”
姜近晚道：“真可惜，这么漂亮的别墅，要染上恶臭的鲜血了。有点遗憾，毕竟我曾经住过这里。”
姜稚语哭得不能自已，见保镖真的上来抓住自己，她连忙求饶，选择直播。
然后她被扔到一边，哭得几乎爬不起来。
也是在这时，沙发那边发生了异动。
只见姜起繁忽然不顾浑身疼痛，冲过去拽住姜临月的头发，把人摁在沙发上，巴掌直接抽到姜临月的脸上。
太突然了，别说姜临月自己，就连其他姜家人都是懵圈的。
只有薄肆和姜近晚没有太大反应，只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都怪你，是你挑拨离间，让我一直以来对晚晚都不好；是你，勾引了徐崇嘉，害得晚晚伤心不已；是你，蛊惑爸爸妈妈，让他们处处护着你，让晚晚从小得不到爸妈的爱！”
姜临月反应过来之后就是愤怒，她想推开姜起繁，但是从力量上来说，她根本不是姜起繁的对手。
不过姜起繁打了她几个耳光之后，就把她拽起来，让她和他一起跪在姜近晚面前。
“现在，你和我一起，跪下来给晚晚认错道歉！”姜起繁喝令道。
姜临月懂了，姜起繁这是为了自保，选择对她动手。
什么垃圾男人，幸好她从一开始就看不上这个男人。
让她下跪道歉？凭什么！
她和姜家人又没有血缘关系，离开了姜家，她还有徐崇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