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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雎的动作慢条斯理的，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斯斯文文。
只是在这份优雅和斯文之下，不知道他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
他还有六块腹肌，身材瘦而不柴，竟是十分漂亮，相当完美的一具男人身体。
“好看吗？要不要摸摸？”牧雎走上前来，问道。
那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姜近晚，握着姜近晚的手，往他的腹肌上摸去。
姜近晚适当地做出馋了的表情。
在他的腹肌上戳了戳：“很漂亮。”
就是比起薄肆的身材来说，差很多。
牧雎顺势在她身边躺下来，挨着她的身体。
“阿月怎么还穿着衣服？你向来喜欢裸睡，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姜近晚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牧雎的胸膛处，阻止了他的动作。
“身上都是血腥味儿和药味，别冲了你的鼻子。”
“我既然和你睡在一起了，还怕这个？”牧雎挑眉，还要更进一步。
姜近晚笑出了声，牧雎就停下来了，“阿月笑什么？”
姜近晚没有回答，只是道：“二哥，我们来聊聊五年前的事情吧？你看我们现在挨得这么近，是不是很适合聊聊过去的事情？不然大哥在天上看着，会以为我们忘记他了。”
牧雎用手枕着脑袋，看着她，问：“你想聊什么？”
“你说五年前那个十八岁的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女孩，她是怎么来到我们的船上的？像她那样的女孩，身份一定不简单，不好得手吧？”
牧雎眉头微蹙：“你不记得了？”
“你不是说，我当时的注意力都在漂亮男人身上？大哥出事的时候，我还和漂亮男人在一起，关于那个女孩的具体情况，我知道不多，而且现在记忆已经模糊了，很奇怪吗？”
“你和漂亮男人在一起？”牧雎重复了下这句话，似乎在想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变化不大。
“不奇怪，你说得很对。那个女孩啊，的确是富家女，从小接受的是乖乖女的教育。但是你知道，这种乖乖女，向来都是被压抑本性的。
“这种被压抑的本性，到了青春期就会暴露出来，这个时候她会有自己的想法，不再什么都听从父母的了，通俗点说就是所谓的叛逆期。
“这种乖乖女孩，喜欢的就是我们大哥那种狂野的男人，自愿跟着我们大哥上船的。大概在床上，我们大哥不懂怜香惜玉，或许女孩无意间得知了大哥的真实身份，所以反水了。”
姜近晚感觉心尖被刀子狠狠地戳了一下。
她的表情管理，几乎要失控。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孩是大哥的女人？”过度压抑自己的情绪，姜近晚的音色都微微变了。
不过不注意听的话，听不出来。
“是啊，她就是大哥的女人。五年前，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太顺利了，那些人拿我们没办法，大哥也过度自信了。
“尤其那个女孩只有十八岁，在大哥眼里就是个富家千金，只有脸蛋，没有什么脑子的，所以对她丝毫不设防。
“仔细说起来，五年前大哥死在他自己的过度自信，以及刚愎自用下。”
姜近晚注意到，牧雎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强烈的恨意。
一半恨十八岁的姜近晚。
一半恨大哥的刚愎自用，过度自信，枉送了性命。
姜近晚仔细一想，发现牧雎的言辞，和陶淮贞的言辞，居然对上了。
在陶淮贞的说法里，她是那种十八岁就和男人在外鬼混的坏女孩。
在牧雎的说法里，她是那个处在叛逆期，找了个狂野男人做男朋友的没脑子的花瓶。
而这个狂野男人，还是人贩子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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