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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炎开口道:“你大哥说,恨你。”
牧雎的眼神一凛,子弹上膛,直接就要开枪。
但牧雎到底没有直接开枪,而是声音若雪,问道:“他恨我什么?”
韩炎舔了舔嘴唇,有种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的感觉,刚才他就强烈反对要这样说,但是薄肆和姜近晚这样坚持,他只好铤而走险了。
“他说,你饱读古今国内外名著,却不知道劝他浪子回头,让他在犯罪的路上一错再错,以至于最后失去性命。”
一滴冷汗,顺着韩炎的鬓角滑落下来了。
被枪口抵着,还说着对方的坏话,真的无异于摸黑在万丈悬崖边行走。
牧雎此时盯着他的目光,好似利刃,随时要将他千刀万剐。
韩炎叹了口气,用遗憾的口吻继续说道:“所以,你大哥让我们留给你一句话,这条路走下去不仅是死,还是身败名裂,如果能回头——他希望你能够回头。”
刹那间,韩炎感觉牧雎杀气浓烈。
他连忙加快语速:“千穆说,是他把你带到这条路上来的,他对不起你!”
牧雎用枪口托着韩炎的下巴,让他抬起脸来。
“耍我呢?”牧雎轻声道,眼神如雪。
韩炎毕竟知道是撒谎,所以心脏突了一下。
但他见过的血腥场面多,早就练就了镇定自若的作风,当下站得稳稳的,目光强硬地回视着牧雎,一点也不躲闪。
内心就一个信念:我说的虽然是假话,但是你爱信不信!
最终牧雎没有打死他,但是用手里的武器,狠狠地往他肚子捣了一下。
别看牧雎清清瘦瘦的,但是他力气是真的大,这一下捣得韩炎身体蜷缩起来,有种肠破肚烂的感觉,额头上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
“千穆就没有其他话了吗?!”牧雎又问,好像还在期盼着什么。
韩炎强硬地摇头:“没有了,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没别的了?”牧雎一把揪住韩炎的衣领,韩炎一百四十的体重,就这样被提得脚尖差点离开地面。
“没有了!”韩炎还是原来的语气,很强硬,很肯定。
“遗物拿来!”牧雎朝他伸出手。
“你也知道,我在过来之前,已经把遗物交到薄肆他们手中了。想要遗物,我们得重新谈条件。”
韩炎的脸都被憋红了,身上汗水滴嗒,可就是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
两人的眼神对峙许久。
牧雎才狠狠地甩开他。
韩炎往薄肆和姜近晚的方向后退,时刻提防着牧雎他们变卦。
但是他还没退到安全地带,步俊智忽然朝他开枪,韩炎就地滚了一圈,被打中肩膀。
“踏马的,我们在谈条件,你们使诈!不想要遗物了是吗!”韩炎怒喝!
双方气氛十分紧张。
步俊智还要再补一枪,但是被牧雎拦住了,两人都红了眼,不肯听对方的。
“二哥,他们在骗你,目的就是要把那些货物全部带走!你上当了啊二哥!”
步俊智声嘶力竭地喊。
“大哥那样的人,从来说一不二,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他会说出那样的遗言吗?不可能的!二哥你清醒一点!!”
“他生前你见过他吗?滚!”牧雎一拳砸过去,步俊智牙齿脱落,嘴角出血,疼得脑袋嗡嗡的。
他瞪着牧雎,猩红的眼眶里似乎有泪。
“我的确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知道,五年前他想睡的人不是你,而是对面的姜近晚!”步俊智说道。
于是他另外一边脸,又遭到了重重的一拳。
“我让你滚!再说一句,扔去海里喂鱼。”
步俊智狠狠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你会丢掉性命的,我们都会因为你的错误决定,丢掉性命的!二哥,到时候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而那边,韩炎终于回到了姜近晚和薄肆身边。
他的肩膀在冒血,染红了他五指,他的手下人立即上前搀扶着他。
“我没事,问题不大。”他看向薄肆和姜近晚,“是不是可以谈第二个条件了?”
薄肆说道:“等他们主动开口。”
韩炎沉思片刻,点点头,这回他懂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谁先开口谁处于弱势,反正想拿到遗物的人是牧雎,不是他们。
不着急!
这样想着,韩炎就笑了,道:“正好,我可以休息一会儿。”
他顺势靠在手下人的肩膀上,对伤口用了药,只是子弹无法取出来,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那边,牧雎以为韩炎受伤了,姜近晚他们会主动谈第二个条件,结果等了许久,却不见他们任何人说话。
“让我猜猜看,你们想用遗物来换什么。”牧雎说道:“是想让我把那些女孩,全都放走对吧?可以啊,先把遗物拿出来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姜近晚笑了笑,和薄肆相视一眼,薄肆立即把耳朵凑过去,听她说话。
牧雎拧眉看着他们,此刻他最讨厌看这种你侬我侬的戏码了。
可偏偏这两人,都快要死了,还要在他的面前秀恩爱。
牧雎决定,等会儿他要把这两人的尸体,扔到不同的地方,让他们死生不复相见。
薄肆说道:“我老婆刚才说,我们只是受伤了,又不是脑子傻了。千穆留下来的遗物,很重要,你以为我们会轻易把它拿出来,让你们的人抢走吗?”
牧雎道:“这么说,你们是要我开盲盒了?我看不到实物,万一我把人放了,你们没有遗物,我岂不是成了大冤种?”
薄肆道:“我们还在船上。就算最差的情况发生,你也能要了我们三个人的性命。遗物……既然拿来谈条件,那就是一场赌博,就看你愿不愿意赌了。”
姜近晚虚弱着努力大声说道:“老公啊,既然他犹豫,我们也不用和他多说了。反正最后都是死,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人多反而还热闹些,而且至少我们两是在一起的。这遗物就扔了吧,黄泉路上,你记得握紧我的手。”
姜近晚说着,已经朝宽阔的海面扬起了手,拳头鼓鼓的,里面显然握着什么东西。